“殷少侠,眼下那纪晓芙已然一路近了昆仑山,依老夫所见,少侠还是主动相见与其,也免得再多误会。”
“那纪姑娘一路,可也伤了明教不少人了。”
“老夫瞧那意思,那纪姑娘怕是以为你死在了咱们明教手里。”
“这去一见,也好解除了误会。”
说到最后,倒是韦一笑也是笑了笑。
而不得不说,这蝠王该猜的不错。
要是纪晓芙是要来报失了清白之仇的,怎也不会说要把杨逍挫骨扬灰。
看来是醒来瞧不见自己,又从丁敏君那里得了消息,以为自己是被明教害了。
只是也不知若是见了自己没死,是不是又该换了心思,重新找自己报仇了。
殷梨亭心思复杂,却也知道总要面对这关。
而眼看殷梨亭这纠结神情,周颠是忍不住的又调侃一句道:“情情爱爱,当真叫人疯疯癫癫。”
“还是莫有情爱的好啊!”
…
殷梨亭最后到底没主动走出明教,迎接自己这杀上门的未婚妻。
没办法。
两世为人,第一次犯下这事,干的时候是坚定,眼下被讨上门时,甭管别人是不是也有错,终究自己还是有些愧疚的。
不过怂也不能怂的。
本来不是周颠横插一杠,把自己弄来明教,也该早面对这纪晓芙了。
…
明教。
光明顶下。
纪晓芙风尘仆仆,骑一匹快马,直冲光明顶来。
只是原本向来温柔的面上此刻却是冷若冰霜,一双眼睛犀利的很,直勾勾的盯着前头。
四下的景色似乎与对其也引不得半点兴趣,直就一路往前跑去。
眼瞅快到了半山腰,越往上头越是陡峭,纪晓芙终于也只得舍弃了马,徒步上山。
不过自己一路此来,竟是也没人来拦,纪晓芙心里也是藏着些疑虑的。
只是这会纪晓芙心里,实在没有心思去管这些。
一门心思,只想知道殷梨亭到底是生是死。
下马发足狂奔,却见山中骤然起雾,目不能及十米开外。
前头隐隐约约之中,却瞧一人在雾中遥遥站着,似乎是专门等着自己。
纪晓芙见得心下一动,当即反手抽出峨眉剑,心头警觉,缓缓上前。
直到当真看的眼前人影,才是又陡然停下脚步。
“六哥!”
纪晓芙这一声呼唤,直叫人听出了那一股悲切,一股焦急又带一丝思念。
唯独...就没什么恨意。
殷梨亭面色复杂,只叹而应道:“你来了...”
倒不是殷梨亭优柔寡断,只是这直面的场景,的确有些尴尬。
只这一声有些过于“平淡”的相应,却叫纪晓芙本来要上前的脚步骤然停下。
两人相距两三米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半个春秋。
纪晓芙眼看面前殷梨亭那神情,明显能看的面上纠结之色,想要上前把话说个明白,却又想的自己遭遇。
终究只化为一叹道:“六哥没事就好。”
殷梨亭终也忍不住,直上前问道:“你不恨我?”
却只见纪晓芙微微摇头,也不应话。
而这态度,也更叫殷梨亭闹不明白。
这也不恨我?
那纪晓芙是不是天生有点什么问题?
原本有个杨不悔,这回该不会有个殷不悔了吧!
不过既然不恨自己,殷梨亭倒是也瞬间感觉自在了些。
看来有句话还是有道理,这通入女人心的道路就在...
眼下看这纪晓芙回心转意,殷梨亭也主动上前一步,与纪晓芙道:“晓芙,既然你不恨我,也莫找明教寻仇了。”
“与我一同归去,咱们找师父把婚事定了。”
殷梨亭还是有基本的道德准则的。
该担负的责任,咱也得担起不是。
何况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此做法,也是最合适了。
岂料此话一出,纪晓芙反应却是很大。
后退一步,又与殷梨亭扯开着距离,狠狠摇头道:“不成,明教恶贼,我必要杀!”
说完,却又哀切看着殷梨亭道:“至于咱们的婚约...六哥也莫把他当真了。”
真所谓是女人心,海底针。
殷梨亭万万想不得这纪晓芙的态度如此捉摸不定,也更想不到自己都穿越了这么时日,还能出现个“退婚流”的情节。
顿时心里也没什么滋味。
前头的冲动骤然退去,殷梨亭心思也瞬间平静了下来。
纪晓芙分明能看的殷梨亭的神情变化,心头不忍,却又自觉丢了清白,再不能嫁的六哥。
只又道:“见得六哥平安,我已安心,我报仇之事六哥也莫管了,就我与一人杀去就好。”
纪晓芙这话说的,好像以为自己要与她并肩作战似的。
只是明教眼下是看在自己份上一路没找纪晓芙的麻烦,到当真打起来的时候,单枪匹马的纪晓芙又如何与明教一众高手为敌?
左右自己心结已解开一半,就算这纪晓芙说不要与自己成婚,自己也不恨她。
当即又要再劝,不想从远处传来一声长啸。
“殷梨亭!”
“你竟是还敢不走!”
这声可叫人太熟悉了!
殷梨亭与纪晓芙是当即反应,纷纷转头,看远处一人踩着树林就往这来。
不约而同的高呼道:“杨逍!”
那杨逍依旧穿的是白色粗布长袍,似乎是对白sè_qíng有独钟,只是落地之后,看着两人并肩而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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