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因为你们比较臭。”
晏清说得煞有其事,周围一圈看戏的人当场裂开。
什么玩意儿?!
感情您酝酿半天,就说个这?!
一众军卒纷纷开始怀疑人生。
合着他们这是一顿酒没吃成,还先挨了顿嫌弃?
但不得不说,小将军这话……
有人下意识地小心翼翼地吸了吸鼻子,随后不约而同地怂起了鼻子。
这倒是没冤枉他们。
但是他们一群大老爷们儿,天天操练,一身臭汗是难免的,又不像孟舒澜和小将军一样待遇特殊,哪能有条件天天洗澡啊?
就算是天天洗澡,这天气,衣服洗了干不了,还不就是脏衣服一套。
再说了,他们当兵这么些年,风里来,雨里去,有时候野战直接草坪上一倒就睡觉,谁那么讲究啊?
众人纷纷觉得,晏清这理由有理是有理,就是太扎心,且多少有些敷衍。
可是晏清又说得那么情真意切,叫他们感觉不到半点敷衍的意思,当即便更觉得更加扎心了。
谁能想到自己只是想看个戏,结果先挨了顿嫌弃。
众人心有戚戚,孟舒澜亦是哭笑不得。
阿清在脑回路清奇这方面,总是不会让人失望。
直面晏清批判,将晏清嫌弃的眼神看了个彻底的曾成文,内心更是复杂万分,一张脸揪成一团,变幻莫测,好半晌才憋出来一句:“……小将军,您可真不是一般人。”
说着,曾成文还冲着晏清比了个大拇指。
曾成文这一句话,可谓是说出了一众人的心声。
只是他们还没来得及点头附和,便听晏清先很深以为然地点头:“我也觉得一般人在我这个年纪,做不到我这般的功绩。”
众人霎时哑口无言。
这倒是真的。
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吧?
天才必然在某些方面会是白痴。
这有毛病吗?没有毛病。
所谓老天爷给你打开一扇门的时候,定然会关上一扇窗,老天爷都是公平的。
他们现在是明白了,对于他们小将军来说,不要试探,不然难受的是自己。
得嘞,这顿酒是没了,为了别再被嫌弃,早点儿散了,趁着在京城日子还算轻松,找地儿搓个澡得了。
这样想着,被嫌弃了一顿,深受打击的兵卒们纷纷打声招呼就散了。
只是走之前,大多数人都给予了孟舒澜一个怜悯的眼神。
曾成文甚至拍了拍孟舒澜的肩,然后夸张地凑近孟舒澜闻了闻,瞥一眼孟舒澜腰间的香囊,意味深长地道:“确是不臭。舒王爷,继续保持啊!”
“滚!”
孟舒澜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拍开他爪子,拽下荷包扔他手里,“不想被嫌弃,就把自己收拾干净点儿!老大不小了,也不怕嫂子哪天把你打出去!”
曾成文掂着荷包的分量,乐呵呵地朝着孟舒澜一笑:“您还是操心您自己的事儿吧!”
说着,曾成文瞄了一眼晏清,那暗示意味十足。
孟舒澜苦笑。
曾成文鼓励地搁他背上拍两巴掌,走到殷十娘面前:“走呗,新人,咱带你去长长教训。”
话音刚落,殷十娘已经蹿出去了十几米,她的声音还在风中飘着:“长屁的规矩!老娘可不是你们营里的!你们的规矩关老娘屁事!”
“哟呵!还是个刺头儿!”
曾成文吆喝一声,再看殷十娘,却已经没见人影了。
“奶奶的……”
曾成文有点儿傻眼,跟身边的于怀宁嘀咕,“这江湖上人称鬼面的江洋大盗就是不一样啊!这来无影去无踪的,是个斥候的好苗子。”
于怀宁白他一眼,一边儿拽人走,一边儿跟他叨叨:“你可少惦记这兵了。人表明是看在小将军的份儿上,来给军师帮忙的。”
曾成文努努嘴:“她哪儿是看在小将军的份儿上?她是看在小将军的钱的份儿上。这贪财鬼,咱营里可养不起。”
“知道就好!”
于怀宁瞧着曾成文那还有些可惜的神色,也难得搭理他,转话题问道,“你又搁军师哪儿坑了多少银子?”
曾成文嘿嘿一笑,压低声音道:“够咱们弟兄喝个够了!”
说着又警告他,“少声张,叫赤甲营那些家伙知道了,那可不够分的!”
“知道,知道。赶紧走着!”
说话间,两人直奔营房,吆喝着一众兄弟就进城喝酒去了。
这边一群人散了,晏清才收敛了玩笑的神色,同孟舒澜说起了正事:“你这次进宫,可有反王的消息?”
听晏清说起了正事,孟舒澜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落的可惜。
这情绪很矛盾,叫他有些无措。
好在这么多年来对突发状况的应对,早已让他能够面对什么情况,都迅速地调整好心态,所以只是一瞬,孟舒澜便收拾起了自己的小心思,认真地跟晏清分析起了现在的情况。
“宫里的人也不知道温哲茂是什么时候从玉淑殿离开的,但是端王封锁全城搜查了半月,找过了康都城内所有地方,都没能找到温哲茂的踪迹,所以很有可能温哲茂在李定山攻城开始,就已经离开了康都。”
孟舒澜说道,“羽林军在肃王府发现了暗道,通道众多,其中有三处通往城外别庄,其余连同城内几处宅院,都是温哲茂的产业。”
“温哲茂应该就是从肃王府的暗道,逃出了康都城。眼下康都城人手有限,也没有精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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