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陛下还是陛下的身份,那些人又哪里敢说陛下一句不好!
如果真正掌握实权的人是他们陛下,他们又怎会如此被动!
这也是他一直看恒都督不顺眼的原因。
不管他自己怎么想,他手底下的人唯一认的主子还是他!这时候,他越是表现出对他们陛下的尊重和顺从,只会越引起他手底下的人的不满。
他知道这不能全怪恒都督,但一想到这些人可能会伤害到他们陛下,他就忍不住迁怒!
他忍不住冷冷一笑,道:“这个局,实在妙啊!妙!我在颍州这么久,也就今天才听到这个传言。
可想而知,那个设局的人是故意先在别的州传播传言的,就是为了不引起我们的主意!”
这一切,与其说是在抹黑恒都督的名声,倒不如说是想让所有人都把矛头对准他们陛下,逼着恒都督做出抉择!
若恒都督当真是有野心的人,在自己手底下的人和百姓的双重压力下,只怕也不得不选择妥协,要不是把他们陛下送走,要不就是把他们陛下打入“冷宫”。
实在是好生歹毒!
明明这一切本来就是属于他们陛下的,如今在别人看来,陛下却成了一个不自量力妄想夺取不该属于她的权力的女人!
恒景一直沉着脸没说话,这时候,终于薄唇轻启,看向钱甚多道:“钱甚多,你可是说,你找到了在你们衮州散布传言的那个人?”
闻言,其他人都一震。
时颜也立刻看向钱甚多。
钱甚多见自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一时忘了这些烦心事,有些得瑟地扬了扬下巴,道:“当然!属下一听到那个传言,就知道传出那个传言的人不怀好心,立刻就派了人去追查在衮州第一个传出这个传言的人。”
钱甚多跟其他州的将领不同,听到这个传言第一时间就肯定这个传言是假的,他们夫人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何况他根本不觉得夫人参与政事有什么不对!
因此,他才能第一时间派人去查找传播传言的人。
“属下听说,别的州的将领也派了人去查找传言传播的源头,只是他们都发现,第一个传播那个传言的人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躲起来了,还是压根就离开西南道了。”
钱甚多得意洋洋道:“也是,他们先前光顾着震惊以及担忧了,等察觉到这个传言不对劲的时候,人早就跑了!
便是如属下这般英明聪慧的、在听到传言的第一时间就派了人去追查的男人,也差点让传播传言那人给逃了。
最后,属下是在衮州的城门口把那个男人抓住的!”
时颜立刻道:“那个男人,是个什么人?他可有说,那个传言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钱甚多道:“那个男人就是个很普通的混混,属下抓到他后,没怎么用刑,他就吓得把一切都招了。
他说,是有人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在衮州传播这个传言的,那个人要求他把传言传播开来后,便立刻离开西南道。
他本来可以逃走,只是那男人在衮州的青楼里有个老相好,他性子虽然浑,对那老相好倒是有真感情,拿了钱后,本想把他的老相好赎出来跟他一起离开。
然而谁知道,他对人家有真感情,人家只当他是恩客,她自己另有心上人,因此一口拒绝了那男人替她赎身。
那男人因此和他的老相好拉扯了好几天,这才耽误了离开的时间,被属下逮着了。”
时颜紧紧盯着他,问:“那他定然也说了,让他传播传言的是个什么样的人罢!”
钱甚多点了点头,道:“是说了,他说,联系他的是一个身形高大、皮肤黝黑的男子,但他只让他收钱做事,从来不会跟他透露自己的情况。
他唯一能肯定的是,那个男子是颍州人,因为他说话时,带着颍州的口音。”
时颜嘴角微抿,眼帘微垂,一脸沉思。
薛寻忍不住冷冷一笑道:“其实,设局那个人就在颍州,本来就是可以猜测出来的事情。
他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不仅知道都督和夫人的私密事,还知道,那个土地条例是夫人提出来的。
事实上,属下心里,已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时颜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做出这件事的人,估计就是先前西南道各大家族塞过来的那些女子的其中一个罢。”
当时,她把那些女子拉去田地里后,首次在她们面前提出了她那个土地条例的雏形。
这天底下,除了她和恒景的心腹,还知道土地条例是她提出来的人,大抵只有她们了。
薛寻这时候,却淡淡道:“不止,还有琬灵公主。“
时颜一怔。
薛寻嘴角笑意微冷,“夫人和都督从惠州回来前,琬灵公主曾经有一回带着手下的人,到了城外散心,而且还十分‘凑巧’地,遇上了被夫人带去那边学习做农活的一众女子。”
一个别国公主在他们地盘里,薛寻又怎么可能真的放任他们随便乱逛。
自是在他们来的第一天,就偷偷往他们身边安了监视的人。
时颜扬了扬眉。
这件事情中会有琬灵公主的身影,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本就觉得那女人不会轻易放弃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她这些天一直安静乖巧,其实才是反常。
如今,既然确定了嫌疑人的范围,那就得想办法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找出来了。
“能知道都督和夫人这些私密事的人,定然就在这个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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