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应听闻时颜要出府,问清楚情况后,立刻备好马车,并亲自坐在前头,充当车夫的角色。
看到时颜有些讶异的眼神,他道:“此行十分危险,都督在城外军营不一定赶得及回来,属下自是要护在夫人左右。”
顿了顿,他道:“若属下要夫人等到都督回来后再行动,夫人定是不愿意的罢。”
时颜自然不可能等到恒景回来再行动,等他回来,黄花菜都凉了。
而且,她觉得恒景不一定会亲自过去,她不知晓恒景跟韩圻年之间的争斗到什么程度了,但他目前还在望京,在韩圻年的地盘,若是太嚣张,只怕很容易被韩圻年抓到把柄。
这样,她等不等他回来也没差。
时颜点了点头,利落地上了马车道:“走罢。”
他们这回出去,带了四十名府中的侍卫,都是陈应精心挑选出来的数一数二的能手。
朝中规定,各地诸侯进京,随身携带的侍卫不得超过百名,各府中用于防卫的侍卫也不得超过百名,恒景进京还带了一个营的军士已是十分特殊了,韩圻年对他的容忍最多就是让那些军士驻扎在望京城外,若是恒景胆敢带着他那些军士踏进望京城门,随时要被韩圻年扣上一个反叛的大名。
因此,时颜这次行动也不好太高调。
当然,侍卫虽然只有四十名,加上暗中埋伏的暗卫,也已是不少了。
出了望京城门没多久,时颜就听到了一声女子的呼唤,“夫人!”
时颜撩开帘子,便见到一身黄色衣裳英姿煞爽的女子正策马而来,一头黑发随着马蹄翻飞,没一会儿就跑到了她的马车旁,怒声道:“那群人拐子真是好大的胆子!姑奶奶我救下的人,是他们还可以觊觎的?看姑奶奶我这回不直接把他们的双手双脚都废了,让他们一辈子都别想再害人!
那群人现在去了哪里,夫人知道么?”
时颜看了看跟在谢语盈身后的一大群侍卫,点了点头道:“我那天送了关娘子回去后,因为担心那些人拐子贼心不死,特意拜托了关娘子家附近的几户人家帮忙看着点关娘子,关娘子被掳走的时候,恰好被他们一个邻居看到了,那邻居一边派人告诉我们这件事,一边悄悄跟在了那马车后面。
只希望我们还来得及。”
听到时颜最后一句话,谢语盈咬了咬牙,狠狠打了打马屁股,就跑到了前头去,声音随着风远远飘了过来,“肯定来得及的!夫人,我先过去,你们这边谁能带路?”
时颜眸光微动,扬声道:“江在,带着一小队人先给谢娘子带路。”
前头立刻传来江在的应答声:“是!”
看着谢语盈的身影逐渐跑远,最后从她眼前消失,时颜嘴角微抿。
她当初选择坐马车,就是等着勃然大怒的谢语盈骑马过来,在前头充当先锋。
毕竟,那怎么说也是韩家的暗窑,她待会要直面的,很可能是韩家的人,让谢语盈身先士卒,不仅会让对方有所顾忌,还能稍微减弱恒景和都督府在这件事中的存在感。
而且她很清楚,以谢语盈这嫉恶如仇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除非是韩圻年亲自来了,否则只怕没什么人可以拦得住她。
虽然她知道,这个做法是目前来说最好的,但利用了真心对待自己的朋友,时颜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陈应看到谢七娘一马当先的身影,立刻也猜到了自家夫人这么做的原因,心里讶异之余,忍不住真心实意地道:“夫人,多谢你对都督和都督府的维护。”
他哪里看不出,夫人这么做都是为了都督和都督府。
他们这个夫人,确实是聪慧机敏得可怕,不但对朝廷那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着惊人的敏锐度,还能轻易把它们玩弄在手心中。
只是,一个人会性子大变得如此彻底吗?夫人这变的不仅仅是性子,连眼界、心性都完全改变了罢!
陈应按了按这不合时宜冒头的困惑,又狠狠打了打马屁股,沉声道:“只是,夫人,你也不必过于小看都督。”
时颜微愣,一时想不明白陈应这话的意思。
她什么时候小看恒景了?这大兴唯一能让韩圻年忌惮的人,她怎么敢小看。
想不到,也只能暂时不想了,因为马车很快来到了一处布满了一片片广袤农田的地方,农田旁边,都是一栋一栋占地广阔的庄子,皆是属于望京城中各大显贵家族所有。
那些庄子星罗密布,因为庄子主人的特殊性,普通百姓很少会来到这边,而在这里的住户大多是隶属于某个大家族的农户,自然也不会轻易窥探主人家的秘密。
倒是一个藏脏纳垢的好地方!
先前派去跟踪拐带关娘子那伙人的暗卫一路都有留下都督府的人才能看懂的记号,到了这个遍地庄子的地方,记号似乎有些难找,陈应往往是走一段路,便停下来一小会儿。
马车也左拐右拐的,一直往某个偏僻宁静的地方去了。
时颜不禁冷笑一声。
这韩家,倒是会找地方。
突然,不远处传来谢语盈的厉喝,“你们都给我滚开!我乃是滇国公府的七娘子,谁敢拦我!”
一个有些绷紧的男声紧接着响起,“谢七娘,这是我们宣平侯府的庄子!便是滇国公老人家来了,也没有硬闯的道理!”
“我说了,”谢语盈显然已是跟那些人周旋一段时间了,语气越发不耐烦,突然压了压声音,道:“我有个朋友被人掳进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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