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涂慕真稍稍放下了些心来,“爹你没骗我吧?”
“这还有什么真的假的?”涂福生好笑的道,“你爹我虽然没读过几本书,但这做人做事不能亏心的道理,我还是明白的。盯着我捕头这个位置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挑你爹的毛病呢。你爹要真敢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早就被人捉住小辫子上报到县令大人那儿去了,哪儿还能让你爹坐稳了捕头这个位置啊?”
啧啧啧,这激烈的职场竞争,果然是到哪儿都少不了啊!
见她爹说得这么信誓旦旦的,就差赌咒发誓了,涂慕真也就勉为其难的相信了他。
吃完饭,涂福生还是什么也不让涂慕真干,自己乐颠颠的收拾了碗筷去厨房洗碗去了。
觉得自己已经快被养废了的涂慕真低头看了看她那青葱似的纤纤玉指,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在原著小说中,原主会被一个明显不喜欢她的穷秀才,给吊得死死的了!
第二天一大早,涂福生还没来得及出门呢,就有一个衙门里的捕快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敲门:“头儿,城西河边发现了一具男尸,县令大人让你赶紧带人去看看呢!”
南溪县不过是个小县,衙门里平时要处理的案件,也大多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人命案子还是比较少见的。
所以这次突然在县城里发现了男尸,那轰动效果可是杠杠的,衙门自然也是无比重视。
涂福生一拍脑门儿:“这么冷的天儿,哪个天杀的这么丧心病狂,竟然在这种日子还要赶着杀人呢?”
涂慕真:“……爹,你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免得让县令大人等久了,到时候吃了挂落就不好了。”
她爹这脑回路也是够清奇的,一听说发现尸体了,率先想到的竟然是这个???
再说了,这河边儿发现的死者,也未必就是被人给杀害了的啊!
“还是我闺女贴心啊!”涂福生无奈起身,满脸殷切的看着涂慕真,“那真真你就好好在家里待着。要是实在闲得无聊了,你就去集市上转转,或是去布庄看看,做上两条新裙子也行。至于其他的地方,你就别到处乱跑了,省得这病刚好了再吹了风,那可就不好了。”
这听着怎么好像是话里有话啊?
涂慕真有些没太听明白,但还是老实点头道:“爹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涂福生怎么可能放心哟!
他又从兜里掏了一把铜板给涂慕真,让她自个儿拿去买零嘴吃,这才急急忙忙的跟着来喊他的捕快一块儿走了。
涂慕真看看她爹远去的背影,又看看自己手里那二十多个铜板,突然间福至心灵:
她爹说的那什么其他地方,该不会是在暗示她,让她别趁他不在家,就偷偷的去找赵志恒吧?!
涂慕真哭笑不得。
没想到她爹长得倒是一副没什么心眼儿的样子,可这耍起小心机来,也还是一套一套的嘛!
涂慕真将她爹给的零花钱放在了自己腰间的荷包里,饶有兴致的出门逛街去了。
南溪县的县令还算不错,把南溪县管理得井井有条的。
虽说不到路不拾遗的地步吧,但光凭街上老百姓们的精神状态就能看得出来,大家平日里的小日子过得还算轻松。
涂慕真在自家附近转了一圈之后,想起她爹刚刚被人叫走的事情,骤然心里一动:
她要不,也去看看她爹是怎么现场办案的?
这个念头一起,涂慕真就有些压制不住自己内心的蠢蠢欲动了。
她辨别了一下方向,朝着城西的方向走了过去。
结果走在半路上,涂慕真就发现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而且大家的情绪都还挺激动的,看方向也都是往一个方向去的。
涂慕真抖了抖耳朵,听了几句行色匆匆的路人们的议论声,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这些人,都是冲着那城西河边儿发现的尸体去的啊!
这起命案,在南溪县果然是万众瞩目。
涂慕真干脆跟上了众人的脚步,顺便听了听路人们对这起命案的一些猜测。
不一会儿,涂慕真就跟着人群,到达了城西河边儿,发现尸体的地方附近。
此时的城西河边儿,已经里外里的涌满了人。
涂慕真挤不进去,也就不挤了。
她干脆在不远处找了个地势高一点儿的树下站着,远远的打量着人群里的动静。
人群里的喧闹声此起彼伏。
“不是说尸体已经被衙门的官差带走了吗?怎么还那么多捕快留在这里啊?”
“嗐!你是刚来的吧?刚刚这河里啊,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哎哟喂!不是说只死了一个吗?”
“现在这个啊,是刚刚才被发现捞起来的,之前一直漂浮在河里,没靠岸呢!”
“这也太吓人了……怎么一下子就死了两个呢?”
“那谁知道呢?”
“……那人看着,怎么有些像王兄啊?”
“谁?哪个王兄?”
“就是王丘实王兄啊……”
一听到有人认出了死者,正站在仵作身后观察尸体的涂福生骤然一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被他的目光给盯上的几个年轻人顿时浑身一个哆嗦,下意识的就闭紧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了。
涂福生随手朝旁边招了招,两个年轻捕快就乖顺的走了过来:“头儿,您有什么吩咐?”
涂福生朝人群里指了指:“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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