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笑得象桃花开放的温和男人,一旦板起脸,浑身散发出的阴沉森冷的气质令人不寒而栗。
“很多。”
“为什么会相差很多呢?我并不是崇洋媚外,而是从客观的角度去看待问题。关于国产车与进口车的差别,我已经给大家都讲过了。制造汽车不是种青菜,产量越高利益越大。汽车制造要求的是质量、安全、稳定性。如果一味的贪求数量而忽视了质量,一辆汽车就足可毁掉一个品牌。大家应该有听过日本丰田车被召回事件吧,丰田可是老品牌,在全世界的销量都很大,现在又怎样呢?股价与口碑一落千丈,要想东山再起,得付出多大代价。龙部长,我这样的解释,你听懂了吗?”
龙啸讪讪地笑了笑,拭去额头上的薄汗,忙不迭地点头,“懂了,懂了,我----真是井底之蛙。呵呵!”
曾智华拍拍他的肩,眨了下眼,“技术部的领导要放眼世界,以后不能再问这么幼稚的问题了。”
“是,是----”龙啸羞惭得无地自容。
飞飞讶然地瞪大眼睛,虽然她很看不惯龙啸的娘娘腔,可今天她真有点同情他了,“左老师今天这是怎么了,一点也不给龙部长情面,有必要这么凶吗?”
陶涛在阳光下皱着眉,好像连脸也一并皱起来,她再次肯定左修然早晨吃的不是早饭而是火药。
曾琪以一脸骄傲的神情注视着左修然,她觉得他如同上百年的藏酒,相处得时间越长,越能发掘其丰富的内涵。
相貌英俊,谈吐风趣,随性中不失优雅,慵懒中不失成熟。
陶涛又换了个姿势,直勾勾地看着大门,车怎么还不到?
“涛!”眼冒金星中,飞飞凑了过来,朝车间呶了下嘴。
她扭过头去,左修然和曾琪不知什么时候进的车间,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好象左老师讲了什么有趣的事,曾琪笑得花枝乱颤。
“花痴!”飞飞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外面,轰隆隆的车声远远地向这边驶来。陶涛不知怎么了,咳得腰都直不起来。
左修然与曾琪一前一后从她身边越过,走到队伍的最前列。
鞭炮声震得耳朵都快聋了,陶涛不得不捂上耳朵。
一共是来了五个集装箱,同车过来的有总公司的五号安装人员,还有一个中年男人,曾智华称他为罗经理。
明明罗经理是远道而来的贵宾,他却首先走向了左修然。两个人笑着握手,年纪相差了十几岁,但脸上的神情却十分相像,都有某种含蓄而内敛的自信,就连目光都同样坚定,在谈笑自若间仿佛熠熠生辉。
两人的气场交叠在一起非常强大,其他人包括曾智华在内全都成了配角。
而罗经理看着左修然时,眼中还多出一丝恭敬。
陶涛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神采飞扬的左修然,与前几日和自己嬉哈打闹的左修然,完完全全是两个人。
她想会不会是他身上那套商业正装的效果,真是佛要金装,人靠衣装。
卸下设备得不少时间,曾智华让龙啸带着安装工人去酒店休息、喝茶,自己刚领着罗经理与左修然回自己的办公室。技术部的人抱着一大叠说明书回办公室研究。
陶涛拿着文件夹,看看左修然,又看看集装箱,最后向左修然跑了过去。她是左修然的助手,当然他在哪,她在哪。
“你过来干吗?”左修然脑后面象长了眼睛,突然调转目光看过来,“你留下来,把所有的设备一下登记,然后把名册给我。”
陶涛止住脚步,看着五个大集装箱,弱弱地问:“所有的都要登记吗?”
“当然。”语气严厉果断。
说完,左修然头也不回地走了。
陶涛耷拉着肩,叹了口气,低着头只得又回去。
设备是精密仪器,卸载非常的谨慎,拆包装时更是小心翼翼。陶涛中饭和车间工人一起吃的盒饭,呆到下午两点,才登记了两只集装箱,她又累又乏,脸色蜡黄,好想找个椅子坐下来躺会。
运送的司机看她疲倦不堪的样子,好心地让她先回办公室去。车间主任对每件设备都会详细记录的,每辆车上也有运送设备的清单,他们给她拿了一份。
陶涛道了谢,小跑地回到办公室,刚坐下喝了一杯茶,左修然脸色僵硬地从外面进来了。
“这么快?”
陶涛把清单放到他桌上,偷偷打量了下他,小小声说:“都在这里了。”
左修然面无表情地抓起清单,看都没看,直接往地上一摔,“这些前几天就传真过来了,你要我看什么?”
陶涛被他吼得大气都不敢出,心虚地低下眼帘,“师傅们说上货时都有细细核对过,没有一点差错。而且----”
“而且车间里也会有人记录?”左修然冷笑。
陶涛惊讶地抬起头。
“他们是他们,做什么我不管,你呢,有亲眼看到每件设备了吗?型号是多少,配件有几样?模样是方还是圆?有没有特别要注意的地方?如果我不能详细地了解,怎么向别人进行讲解、辅导?你以为我是神人,这些设备,我闭着眼睛都能一一描述出来?”
陶涛咽了咽口水,“对不起,左老师,我----马上再过去。我是有点不舒服,回来喝点水的。”
“不舒服那就请假回去,或者可以辞职别干,你老公不是很优秀吗,难道养不了你?”
陶涛听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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