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听见声音抬起脸,哑着嗓子喊道:“我怎么就这么命苦啊,连着死了两个男人,老天爷你还是下道雷劈死我吧!”
死……死了?
钱赵氏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爬起来冲到寡妇旁边,抓着她的肩膀死命的晃。
“你再给我说一遍,死了?谁死了!”
寡妇难得这么听话,“我不过跟他拌了两句嘴,他气不过,抢了老鼠药,就……就喝了!”
说完又是接着嚎。
钱赵氏这下彻底听清楚了,老脸上除了震惊便是麻木,跌坐在地上,声音哽在喉咙,死活出不了声。憋了半天,似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尖叫一声,也扑在钱大贵已经发凉的身子上一声高过一声。
没多久,钱大贵服毒自尽的消息便传到村子的大小角落,不知情的只说是这寡妇克夫,克死一个,又来一个。
而凤姬心里最是清楚,什么克夫,都是自己命薄,尤其像钱大贵这样作孽太多的,怨得了谁?
钱大贵死后没多久,寡妇对钱赵氏的态度是一日不如一日,后来觉得白养着一张嘴实在是亏,便私下将她卖给了个变态老头子。
那老头子一辈子没娶媳妇,老了老了成了个无赖,手头多少有点银子,一听寡妇的提议,一狠心便将钱赵氏买了回去。
老头子怕钱赵氏跑了,便用铁链将她拴在家中,从不让她出去,连饭菜都是端到屋里吃。
这就算了,这人最变态之处就在于,他不分白天黑夜,也不管钱赵氏身子如何,但凡兴致来了,扒下衣裤就要将她好生折磨一番。
越是这样,他便越是将人看的紧,就怕她跑了,以至于后来,连茅厕也不让她去,就往她旁边放了个装泔水的桶,吃喝拉撒全在这方寸的地方,活的当真如牲口一般。
没过几个月,钱赵氏实在受不住,一狠心,咬断舌头,寻着儿子去了。
老头子回来一看,吓得三魂没了六魄,又怕人知道,于是发了狠,将人剁成肉块投进猪圈里,算是毁尸灭迹了。
……
十月的天,越发的冷了,街上行人匆匆,都不欲多留。
凤姬这段时间却过得极其舒坦,她本就喜欢秋天,都说秋风萧瑟,万物凋零,总让人产生悲观情绪,她却觉得不然。
天气清爽,落叶纷飞,夏蝉不再鸣,就连家门口的行人都少了,别样的安静闲适,求之不得的。
原主这两间屋子虽然不大,但好在位置好,背靠山,面临水,打猎砍柴尤其方便,若是嘴馋了,只管往屋后走两步,山上多的是野猪野兔子。
屋东面的空地上长满了野草莓。也没人施肥,个个拇指般大,甚是喜人,吃过饭忍不住去摘几颗。
凤姬的日子过得自在,柳家那三人却是难过的紧。
自她走后先不说这挑水洗衣做饭砍柴的活儿全落到柳陈氏身上,最要命的是那么一兜子值钱的玩意儿也叫她带走了,就连她爹娘的房契也没了,柳家三人如何能甘心。
于是,三天两头的上门寻事,夫妻二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说什么都是一家人,她一个女儿家,怎能自立门户,这成何体统。
听了这话,凤姬只觉得好笑,早晚不来关心自己,偏这会儿钱没了,跑来吵人耳朵。
可是这家人脸皮厚的紧,横竖听不进去,偏偏不让凤姬过两天安生日子。
这日,柳青烟也来了。
凤姬甫一打开门,那厮便挤了进来,好似这是自家那般,端的是大姐的姿态。
凤姬嘴角扯起一抹讥诮,心里烦躁,本想一把将人扔出院子,手还未伸出去,灵光一现,索性关上了门。
既是送上门来的,就这么送走岂不没意思,何不借着今次正儿八经把话说清楚,也可借机将那柳青烟气个半死。
凤姬快行两步,越过柳青烟。
柳青烟见状,也不甘示弱,三两步又超了过去。
凤姬觉得此人无聊的紧,便懒得理她。
柳青烟见她并未追上来,心里得意,步子迈的越发轻快。
凤姬看不过,弯腰捡了块石子,手下轻轻一弹,石子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朝柳青烟的脚下射去。
“哎哟!”
一声惨叫,柳青烟摔了个狗吃屎。
她方才抬起脚正要跨过正屋的门槛,却突然脚腕被什么击中,吃痛一软,脚尖绊在门槛上,摔得个七荤八素。
凤姬从她身边掠过,俯视着她,轻轻一笑,“姐姐好大的礼,小丫谢过了。”
柳青烟火冒三丈,从地上弹起,“小贱人,你敢笑我,再笑我撕了你的嘴!”
凤姬顾自坐在正屋主位上,端起桌上茶盏,轻轻啜了一口,并未答话。
柳青烟这才注意到这屋里摆设,暗下吃了一惊,这小蹄子住的可真好,哪里来的钱?
转念一想,是了,把那些个宝贝都贪下了,怪不得舍得用这样好看的茶壶茶杯。
凤姬扭头看她时,正好看到柳青烟打量的目光,心里就明白过来。
只是她还真的冤枉凤姬了,凤姬装修屋子,又置办这些个物件,花的全是自己的银子,上次卖的那两副做菜方子换来的钱,她一个人是怎么也花不完的。
柳青烟心里泛酸,话到嘴边也是酸的不行。
“妹妹如今过得可真是舒坦,看这衣服鞋子,哪里还有从前的模样。”
听她这么一说,凤姬一下子想起柳青烟出事那天,可是送了自己不少衣裳呢,那既是这样,自己何不就此羞辱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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