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冠捷更是大吃了一惊，半晌都说不出话来。看着他的模样，鲁亦平和常智明这心里算是平衡了一些。当他们刚刚知道这事的时候，没比李冠捷好到哪去。
世界十大商业银行之一的重要董事，居然就这样没提前打招呼就来到了秦西省！这怎么能不让他们这些人为之震惊，同时也对方明远的能量有了一个更为真切的认识。
“这位韦尔夫先生可是要在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投资？”李冠捷的脑海中不由得闪过了这个念头，不过随即又让他否定了。汇丰控股有限公司在全球金融业里混得是风生水起，名列十大商业银行，怎么可能跑到秦西省来投资钢铁业？在欧美国家里，钢铁企业都在削减产量呢。
“那么就是方少打算从汇丰控股有限公司借款？”李冠捷心想，可是有了交通银行、济民银行和海湾第二银行三家选择后，还有必要再加上一家汇丰控股有限公司吗？
“韦尔夫先生，对于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建龙分厂，您有什么感想？”方明远在阴凉处站定了脚步，笑问道。
韦尔夫族长也停下了脚步，回首看了看建龙分厂的厂房，微微地摇了摇头道：“方，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方明远毫不迟疑地道。
“真话！那我只能说，这里与世界一流的钢铁企业有着天与地一般的巨大差距。不说这里的环保水平，不说这里的产品品质，就我一眼所能看到的，这里的工人太多了！如果说这是一家德国的企业，同等规模下，只需要几百个工人就可以了，而这里，至少有上千人吧？”韦尔夫族长道，“华夏的人多，自然劳动力充足，企业给工人的工资低，环保的要求低，这才保证了企业的利润率。但是，我不得不提醒你，这种情况是不可能长久地持续下去的！总有一天，你们会发现，依照你们目前的生产方法，所创造的产品价值，远远不及你们失去的。”
乔立木和武应雄的英语水平还不错，韦尔夫族长的这一番话，他们至少听明白了七八分，不由得涨红了脸。
他们没有想到，做为秦西省境内，他们自认为除了不如秦西压延设备厂之外，已经做得很好的建龙分厂，在这个老外的眼中，居然是如此地不堪！可是他们又说不出什么，因为他们不是那些普通的工人，对于世界钢铁工业到底是什么样子，还是有所了解的，韦尔夫族长所指出的这些问题，是确确实实的存在的。
“您说的是！”方明远一笑道，“与欧美国家的一流企业相比较起来，秦西省钢铁集团公司确实是有着很多的不足，但是路要一步步地走，没学会走就想跑的话，就只有摔跟头！德国的企业，之所以能够有今天的生产效率，也是经过了多年的不断发展才达到的。与发达国家相比起来，我们还很落后，所以照搬他们的生产标准，在目前的国内，是不可能的。但是我们会朝那个方向不断地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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