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给的药果然好用,郡主这手又恢复到以前的样子了呢。”
东篱看着她的手,不由得感叹道,白婳举起手来,张开手指,微弱的天光透过指缝,细嫩纤长,果真是好看极了,就连上头的老茧也都已经脱落了。
“他身上藏着的好东西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些了。”正是刚刚天亮的样子,熹微的天空带着一丝雾霾蓝。
团团现在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能起来,奶娘乳汁养人,将孩子喂养的白白胖胖的,她倒也不用担心什么,倒是那太子府,暗着来明显是不行了。
得找个机会光明正大的去太子府瞧瞧才是。
“郡主,早上刚起的时候,听府里的丫鬟们说张大管家昨儿个夜里不见了,说来也奇怪,那么大个人,怎么不见的竟然无人瞧见。”
白婳刚睡醒,洗了脸都还有几分没睡醒的样子,睡眼朦胧,盯着一双慵懒的眸子打着哈欠,说:“不见了就不见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东篱说:“原是没什么奇怪的,但他们在假山那里发现了大管家的衣服……”
“然后呢?”
白婳挑眉,那张德业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先前逼死一个,府里的丫鬟们都是对他敬而远之的,在此之前,东篱也没少受到过张德业的恐吓威胁。
甚至还将主意打在了郡主身上,若非东篱一直护着,恐怕傻白婳早就遭到张德业的毒手了。
“他们说……张大管家可能是遇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东篱一脸的恐慌。
府里什么流言蜚语都有,又说东院是不干净的地方,还说郡主就是厉鬼附身,搞得将军府鸡犬不宁,毕竟大家以往都是知道她的,心智不全,连最基本的分辨能力都没有。
“小姑娘家家的,少去听那些道听途说的东西,晦气不吉利。”
白婳趁着儿子还没醒,用过早饭后便带着东篱出门去了。
张德业失踪的蹊跷,派人出去找,一直到了中午都没个音信,夜里将军府本就守得严,却愣是没有一个人看见张德业是从哪儿离开的。
无奈之下,周易安只得去了账房,打算去拿了银契去钱庄支取一部分钱出来,徐兰芝存在钱庄里的钱不是一笔小数目,区区十五万两还是能够支取出来的。
他自从当上将军后,就从来没有因为钱的事情如此糟心奔波过。
京城里最大的钱庄名为汇丰钱庄,到了钱庄上,他们自然是认得周易安的。
“掌柜的,我想过来支取十五万两的银钱。”周易安一来,直接开门见山,也没有废话,拿出银契票号就要兑钱。
掌柜的笑呵呵的说:“周将军来的不巧了,这票号上的钱已经都被支走了。”
周易安脸色一变:“这票号在我手里,怎么可能会被支走了?”
没有银契票号,根本就不可能支走钱庄里的钱。
钱庄的掌柜说:“一大早惠安郡主就过来了,将这些年存在钱庄里的钱尽数支走,如今是一分也没剩下了。”
掌柜依旧笑眯眯的说着。
“岂有此理!她没有票号,你怎能把钱给她!”
“将军有所不知,当年徐老夫人来存钱,用的是郡主的名义,那银契上写的也是郡主的名字,郡主前来支钱,自然不需要银契票号了。”
开玩笑,汇丰钱庄是萧太傅暗地里开的。
只要萧太傅一句话,掌柜的哪里还敢不给钱。
“再说了,当年郡主下嫁,这京城里谁不知道将军府的钱都是郡主嫁妆里头给的,就连将军府里头的那些仆人丫鬟,都是用嫁妆买来的,那些铺子也是郡主的呢。”
周易安脸色铁青,胸腔里窜出一股无名火来。
他猛地就明白了,那日她和许卿分明就是在唱双簧,故意坑了他这么一笔天价诊金。
中午钱庄里的人很多,一个个的盯着周易安看。
“可真够不要脸的,用女子的嫁妆还能这么理直气壮,还身为将军呢,咱们男人的脸都要被他给丢尽了!”
“就是就是!听说他为了那小妾花了十五万的诊金,却不肯在郡主生病时去为她寻大夫来,这样的男人,简直枉为人夫!”
周遭都是无数嘲讽和指责的声音,周易安此生受到过最大的侮辱都来自于白婳身上,都是拜她所赐!
他灰溜溜的离开了钱庄,既然钱庄里支取不到银钱,就只能去铺子里,将铺子里的收成收走一些,总能凑到一笔不菲的钱。
等到周易安一走,周围的人群就迅速散了去,钱庄老板见状,摇头笑了笑,看样子,这周家是要走到底咯,其实白婳压根儿就没从钱庄里把钱支走,反而存了好些珍宝金子进去。
掌柜如此,还得多亏了萧太傅呢。
走在街头上,东篱满脸兴奋的跟在自家郡主身边,身后还跟了好一群奴才小厮。
手里拿着各种各样的东西,队伍之壮观,简直令人叹为观止!
而身为正主的白婳,却一身华贵锦衣,头戴毛绒抹额,那红宝石熠熠生辉,精致妖娆的小脸儿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容。
“将军今天肯定要被气死了,不仅钱庄里的钱拿不出来,就连那些铺子也全都关了,往后断了铺子里进去的钱,老夫人肯定要被气死了!”
那些铺子是皇帝送的,以前她傻,不知道去利用,如今只要她一声令下,那些铺子不关也得关,周易安一家家的找过去,竟发现他们都没有开张。
一问之下才得知,是白婳提前给他们放了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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