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婳弯腰,动作优雅的将它从地上捡了起来,拍了拍它的脑子说:“别装晕,该醒醒了。”
“臭女人!臭女人!你竟敢摔本大爷,你当本大爷是不要面子的吗?”
赤乌怒极,冲着白婳一阵咆哮,白婳瞥了它一眼,淡淡的说:“你那面子值几个钱?没有我,你就是个连饭都吃不上的废物,也不知道澹台策当年是不是脑子坏掉了,让你这么个废物东西跟着我,除了吃,一无是处!”
“你你你!你竟敢这么说本啾,本啾实在是太伤心了!”
它不干了,它要回地府,要逃离白婳这个臭婆娘!
“别装了,你要是会伤心,也不至于沦落到给我当宠物的下场。”
白婳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五百年了,最大的用处就是吃,各种吃。
“本啾才不是宠物,本啾是神兽,神兽!!”赤乌气的大喊大叫。
白婳一把捏住它的鸟喙,眼神幽暗深沉:“你若是再大喊大叫,引来了这里的人,老娘定要扒光你身上的毛!”
那阴嗖嗖的语气,吓得赤乌立马就老实了起来。
赵芙蕖从她的衣袖里出来,一回到这个可怕的地方,赵芙蕖就十分的害怕,哪怕是早就化成了鬼,也依旧无法摆脱这种渗入灵魂的恐惧。
“这种阴邪的地方,他到底想做什么?”白婳危险的眯了眯眼睛,漆黑的眸底闪着一簇簇精光。
白战野在朝堂上名声不错,素来温润有礼,谦卑有度,当然,小时候也没少欺负她。
赤乌嘟嚷着说:“也许……是为了夺命。”
“夺命?”
“地府有载,若以血亲养蛊,放置极阴极煞之地润养,一可延年益寿,二可夺舍他人性命,不过这种法子早就成了禁术,能够传到人间界的,更是少之又少。”
虽少却也不能排除。
只是不知道白战野的情况到底是属于哪一种,赵芙蕖在前方引路,飘飘然的透明身躯在地上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大人,这府里和奴一样怀有身孕的女子,她们都被关了起来,只等胎儿七月之时将其取出,奴虎毒不食子,可最后太子却以奴与他人私通的罪名将奴活活打死,腹中胎儿也未能幸免,若大人不肯帮忙,恐怕她们也是不能幸免的!”
她脸上多是凄楚哀怨的神色。
“为何这府里无人看守?”太奇怪了,走了一路都没有看到府兵,按理说太子府应该是戒备森严的。
她心里隐约有了几分不安之感。
白婳忽然停住了脚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赵芙蕖的背影,赵芙蕖转身,茫然的看着她问:“大人,怎么不走了?”
“你说呢?”白婳似笑非笑的扬唇,忽然间,脚下便有一道浓郁的黑气窜了出来,四面八方,瞬间形成一个六芒星阵。
“啧啧,太子为了引你回去,真是煞费苦心呢。”
她幽幽的说着,六芒星阵内瞬间升起铁链,牢牢的捆住了赵芙蕖的四肢,她的面前也是一样的情况,但那铁链却迟迟不敢对她下手。
“倒是有几分自知之明。”白婳扬唇,伸出素白的手,一把拽住赵芙蕖,那铁链就跟碰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飞快的后退。
与此同时,太子府的府兵从四面八方袭来,手里的火把瞬间照亮了这一方宽敞的院子,赵芙蕖惨叫出声,那铁链捆在她身上,在灵体上烙下一圈圈漆黑的印记,滋滋的冒着黑烟。
“好家伙,这东西到底是有多邪气!”赤乌一阵感叹,说道:“你别管她了,太子有备而来,约莫是想到赵芙蕖一定会回来,故而设下此阵,若你让太子发现身份,只怕往后会更加危险!”
赤乌也难得的一本正经了起来。
白婳拧眉,无数小纸人从她衣袖里飞出,在府兵赶来的千钧一发之际,刹那间包裹着赵芙蕖身上的铁链,纸人化作飞灰的同时,也使得那铁链从她身上脱落。
赵芙蕖立马化作一道黑气,钻进她的衣袖,待府兵赶来时,也就只剩下一地的铁链,所发之事不过转瞬之间罢了。
“殿下,她逃了!”
白战野脸色阴沉的从后院里走出来,暮色沉沉,映衬着他那张阴柔的脸更是格外的难看阴郁。
而白战野身后,一灰袍道人缓缓走来,风一吹,那右边的衣袖里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太子殿下,若找不到赵氏,这阵法就无法完成,但眼下她已经找到了靠山,恐怕是难了。”
阴鸷道人幽幽的叹了口气,白战野捏紧了拳头,眼里迸发出野性的精光,再也没有了那个温润太子的雅正模样。
“我要你不惜一切代价,务必找回赵氏!”
“是。”
灰袍道人淡淡应下,而太傅府自然是每天都有关注着太子府的一举一动。
虽说今晚没有闹出什么动静,但南桑依旧如实禀报了。
“大晚上的,她偏要跑去太子府。”
萧君策万般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似乎颇为头疼,南桑也说:“郡主行事已和以往大有不同,时常对着空气说话更是诡异。”
“太子府中养的那道人,专攻邪术,此前陛下忽然病重便必然和他脱不了干系,但却又忽然好转……”南桑拧眉,看向萧太傅说:“莫不是郡主?”
书房里亮着微弱的烛光,他微微眯着眼,身上都是骇人的冰霜冷意。
南桑不敢言语,想着郡主便是转了性子,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去和一个邪道较量。
昨晚无功而返,白婳气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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