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知道崔大娘卧病在床,他原本还想进门探望一番,却被叶蓁蓁给拦了下来——崔大娘原本就病着,见了魏王势必要询问消息,若是惊闻噩耗,身子怕是撑不住。
但继续瞒下去也不是法子,叶蓁蓁只好模仿崔维桢的字迹写了一封书信,解释了家书久久不至的原因,崔大娘应是在病中太过虚弱,竟是辨不出字迹的差别,身体渐渐地好转了起来。
叶蓁蓁总算松了口气,每日等着朝廷的消息,谁知还未等到朝廷的旨意,却等到了登门拜访的楚凝嫣。
楚凝嫣一进门就观察叶蓁蓁的脸色,见她短短一段时间未见,整个人瘦了一大圈,脸色憔悴得不行,连精神也不太好,心中突然生出了不妙的想法。
看来京中的传闻是真的。
她拉着叶蓁蓁的手坐下:“蓁娘,你且放宽心,维桢不会有事的,你可别把自己的身体熬坏了。”
叶蓁蓁眉头一凝:“你怎么知道维桢出事了?”
魏王说过,崔维桢失踪的折子是直达天听,不相干的人一概不知,她也没与楚凝嫣说过,她怎么知道这则消息的?
楚凝嫣也愣住了:“最近京城已经传得沸沸扬扬,难道你不知道?”
叶蓁蓁还真不知道。
她最近忙得分身乏术,没有闲心思理会外事,崔府采买虽然听到星点风声,但不敢触主子眉头,导致叶蓁蓁耳目闭塞,不知京中流言已经尘嚣甚上。
魏王是不可能泄露消息,唯一有可能是当时他们在府门口谈话被有心人偷听后宣扬了出去,这种谣言并不会对崔府造成实质性伤害,但恶心人就足够了,整个永嘉坊,能够做出这种事的人找不出第二家。
玉秀似是想到了什么,义愤填膺地说道:“肯定是许夫人,那天我看到她回门了。咱们两家靠的近,她肯定是在下车的时候听了夫人和王爷的谈话。”
“风玉冉?”
楚凝嫣咬牙切齿:“也只有她这种因爱深恨的恶毒女人会做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
叶蓁蓁没有力气与她们一起骂人,只顾坐着发呆,楚凝嫣看得心疼,连忙说道:“蓁娘,你放心,我公公已经写信给岭南的同年帮忙找人了,肯定能够把人找到的。”
“借你吉言,替我多谢周大人。”
楚凝嫣之后,陆陆续续有其他得知消息的人登门慰问,也纷纷发动自家关系网帮忙找人。
都说患难见真情,叶蓁蓁把每个人的援助都记在心底,只待日后有机会再报答。
叶蓁蓁每日都收到不少慰问的帖子或信件,这日忽然收到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上头只写了一行字:“欲知崔维桢下落,明日寅时醉仙楼见。”
信纸是普通的宣纸,字迹也是规规矩矩的正楷,根本看不出写信人的身份和来头,叶蓁蓁疑心对方有诈,但又担心错过维桢的消息,纠结了一个晚上兼白天,她终于还是决定寅时去赴约。
她做了充足的准备才去赴约,这次并没有带玉秀和秋芜这两个小丫鬟,而是带上了张三和两位身强力壮的粗使婆子,若是有什么意外,这两个婆子总比两个丫鬟靠谱。
主仆四人才刚抵达醉仙楼,掌柜的像是认识她似的,连忙上前带路:“夫人请随小的来,贵人已经等候您多时了。”
京城这个地界儿遍地是贵人,叶蓁蓁心里没底,只能不动声色地跟着掌柜走上二楼,然后拐角进了最里头的一个包厢。
包厢并没有名字,门外却站着两个有品级的侍卫,她脸色微微一变,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叶蓁蓁站在门口犹豫不决,木门却被人从里头打开,恪王高大威武的身形显露出来,他的目光落在叶蓁蓁身上,眼中带着某种亮光,居然亲昵地直呼起叶蓁蓁的名字:“蓁娘,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叶蓁蓁脸色大变,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不知恪王殿下在此,臣妇冒犯了,府中还有杂事,请恕臣妇失礼告退。”
“慢着!”
恪王叫住了她:“蓁娘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本王约你来此,就是为了与你说维桢的情况的,难道你不想知道吗?”
叶蓁蓁的脚步定住了。
恪王眼神闪了闪,似是想起了什么,脸上流露出愧疚之色:“崔夫人,本王唐突了你,还请见谅。但本王约你出来是出自好意,绝无其他意思。”
叶蓁蓁终于还是妥协下来,随着恪王走入厢房,张三和两位婆子刚想跟上,结果被门口的两位侍卫拦住了。
她脚步一顿,看向恪王:“殿下这是什么意思?”
恪王道:“本王谈话不喜有外人在侧。”
“臣妇亦不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恪王看了她一眼:“崔夫人若不放心,房门尽可洞开。”
叶蓁蓁这才继续入内,她先是环视了室内一眼,发现并没有可疑暗格或是熏香,心里稍稍落定,然后选择靠窗的位置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不知殿下知道外子什么消息?”
恪王眼神一暗,替她倒了一杯茶:“崔夫人何必着急?不若先喝杯茶静静心,这是贡茶毛尖,本王从父皇那儿得了一两,崔夫人若是喜欢,可以让人给你送去。”
叶蓁蓁转着茶盏没有说话。
恪王一顿,轻轻叹了口气,道:“本王从未见过像夫人这般的女子,真是……罢了,维桢的消息我倒是知道一些,他定下的书院地址是青云山脚下,然而这座上前不久被一群土匪占山为王,他们听闻书院要落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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