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怀心思的晚宴很快就散去,叶蓁蓁颔首低眉地跟在崔维桢身后,亦步亦趋,可以说是非常乖巧了。
崔大娘看不过眼,瞪儿,你是不是又欺负蓁儿了?”
崔维桢缓缓蹙起眉毛,叶蓁蓁可不敢再让他背锅,连忙解释道:“没有的事,娘,桢哥儿对我好着呢,您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快去休息吧。”
崔大娘孤疑地看着两人,心里不是很相信叶蓁蓁的话,但想到儿子平日对儿媳妇宝贝的样子,不至于会做出什么混账事来,才勉强地训了几句话,回房休息了。
叶蓁蓁打起精神,沐浴更衣后立马钻被子里,企图逃脱惩罚,然而事不遂人愿,因为崔维桢很快从浴间出来,在她身边躺下,低沉的声音听不出半点情绪:“你今日没什么要说的吗?”
来了!
熟悉的开场白,熟悉的套路,叶蓁蓁头皮发麻,很想再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狡辩或者胡搅蛮缠一番,但以往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不过是徒劳罢了。
于是她没再垂死挣扎,老老实实地进行深刻的剖析和忏悔:“我错了,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在发现酒水有问题后就不该喝,若是小张氏反其道而行,故意露馅给我看到,现在中毒的就是我了。”
这不都很明白吗?
崔维桢凝视她:“既然你能想得到这种后果,为何总是如此莽撞?”
叶蓁蓁默然。
这个性子和行事作风已经让他挨了好多次训了,一直改不掉,实在怪不了她,作为冲动型选手,讲究的是有仇当场报,多一夜都等不得。
她自诩观察入微,再加上一直没有出错的第六感,所向披靡,鲜有败绩,这个认知更加助战了她的士气,现在想来,多少有些自负的成分在其中。
可若让她改变性子,日后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又是做不到的,她两辈子养成的习惯,怎么改得掉?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长长一声轻叹,紧接着脑袋被不轻不重地揉了一下,带着点无奈和恨铁不成钢的男声在耳畔响起:“这么不省心,教人如何放心的下?”
明明岁数也不大,偏偏总是把叶蓁蓁当小孩子似的,这会儿凝眉忧虑的模样,活像个发愁的老父亲。
叶蓁蓁没忍住笑出声,惹来一记不满的瞪视,她立马乖巧下来,连声保证道:“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积极认错,坚决不改?
崔维桢恨得牙痒痒的,心里气不顺,最后没忍住在她身上磨牙,不轻不重的力道把叶蓁蓁磨得不上不下,最后不得不缴械投降,赔了许多软话才得了痛快。
事后,她揉着酸痛的腰默默腹诽,果然是小心眼的男人惹不得,生气起来不是一般的难哄。
好在此事已经雨过天晴,叶蓁蓁身体力行地把某人哄好了,终于可以放心地睡下去,第二天醒来,又是新的一天。
崔维桢用完早膳就打算出府,叶蓁蓁连问道:“出府做什么?你这几日整天往外边跑,都不带上我。”
前几日是为了迷惑大房视线也就罢了,现在事了了,他还一个人去浪就说不过去了。
对上她控诉的目光,崔维桢嘴角一抽,兴许是昨天吃得饱得缘故,他这会儿的脾气非常好,耐心地解释道:“我并非出去游玩,而是有正事的。昨天余大夫因为我们的罪了大房,于情于理都要还这个人情。”
原来是这件事。
叶蓁蓁赞同地点头,好奇地问道:“你打算怎么还人情?”
“余大夫日后估计会被打压生意,只需给他个承诺,让他日后进京投靠罢了。”
这确实是他目前能做到的最好选择。
严格来说,昨日之事是余大夫对自己医德的坚守和负责,与他们几个关系不大,但是崔维桢愿意替余大夫做打算,未尝不是一种仁德之美。
别看崔维桢性子冷不好接近,其实他备具君子风度,这是叶蓁蓁自打新婚之夜就知道的。
她心里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骄傲和自豪,于是非常体贴地没跟去捣乱,原本想回房休息,不料得了个大消息——小张氏昨夜请大夫了。
向她汇报消息的是清风苑昔日的大丫鬟之一,秋雁。她与秋亭是同一批丫鬟,现在秋亭重回旧主身边伺候,她却不上不下没个着落,心里着急得很,几番思量后把目标定在少夫人身上。
她行止有法度,平日里也没有眼巴巴地凑上去献殷勤,今日正好有了个投名状,也好让新主子瞧瞧她的本事。
这也是叶蓁蓁预料之中的事。
她不用着急人手安排等问题,只要底下的丫鬟有上进心,就会一个个蹦跶出来各显神通,她只需稳坐钓鱼台就行了。
已经颇有御下心得的叶蓁蓁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员工的积极给予赞扬和肯定,“不错,你打探消息估计废了不少银钱,日后有需要,尽管找玉秀支银子。”
这是让她日后专管打探消息的意思了。
秋雁精神一震,先是谢过主子的赏,才继续说道:“大太太那边请了大夫,过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虽然她们竭力压下消息,奴婢还是打听到了,大太太上个月没有换洗,应该是有了,昨夜又喝下败血之物,怕是肚子不好了。”
叶蓁蓁一愣,“你是说大嫂有可能小产了?”
“奴婢说不准,但奴婢的小姐妹在大房当粗使丫鬟,昨夜看到东厢房的灯火亮了一夜,还有丫鬟进进出出,盆里端的水遮掩得严严实实,她鼻子灵,隐隐闻到血腥味,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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