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大娘年纪大了,出去大半天就累得不行,叶蓁蓁伺候她睡下才回到东厢房,才刚坐下,崔维桢才回来,手上还拿着一个官窑烧制的细颈长瓶,上头塞着红绸,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那是什么东西?”她问。
崔维桢从架子上取来医箱,拉着叶蓁蓁到窗边坐下,道:“魏王府送来的宫廷秘药,宫里的东西效果一向不错,重新给你上药包扎一遍,也能好得快一些。”
他一边解释,一边解掉叶蓁蓁手上的纱布,看到上面血肉模糊的手掌,眉头一皱,立马捂住她的眼睛,“别看,晚上会做噩梦。”
叶蓁蓁以前不知看过多少限制级血腥镜头,哪里会被这点伤势吓到?
她哭笑不得,但心里暖洋洋的,听话的嗯了一声,“我不看,你把手放下吧。”
崔维桢这才松开手开始上药,宫廷秘药果然名不虚传,擦在伤口上时有一股清凉之意渗入,连疼痛都缓解了,直到崔维桢提醒,她才知道包扎已经结束了。
叶蓁蓁看了包扎得整整齐齐的纱布,心道估计只有崔维桢这样的强逼症才会扎成这副样子,看着跟工艺品似的。
她没忘记崔维桢身上挨的那一下,立马说道:“快,把衣裳脱了让我看看。”
崔维桢不动,目光深邃地看着她,“现在是白天。”
叶蓁蓁:“???”
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叶蓁蓁无语了,含羞带嗔地瞪了他一眼,“你想哪里去了,没个正经!我是想看你后背的伤势!”
“哦。”
崔维桢语气淡淡,眼神似乎还有些失落,“我没事,不用看了。”
“不行,必须得看!”
崔维桢盯着她,见她神态坚决,知道反抗不过去了,只好妥协道:“罢了,我沐浴后你再看把。”
方才流了一身汗,身上味道虽然不重,但未免不雅,他是坚决不允许自己失仪的,特别是在叶蓁蓁面前。
“我方才就让玉秀煮了热水,这会儿应该可以了。”
叶蓁蓁把他的性子摸得一清二楚,早就准备好了,崔维桢就是想洗冷水澡都不行,在热水扛来后才被推进浴间,反对一概无效。
崔维桢一出来,叶蓁蓁就把人往床上拉,像个女土匪似的,二话不说就把上衣扒开,待看到雪白皮肤上那道刺眼的紫红色淤痕时,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眼圈都红了。
“你,你是傻了吗?这种严重的淤青,不可能一点也不痛,你怎么一声不吭?”
要不是她看到恪王落下那一杖,崔维桢岂不是要瞒着她?
崔维桢趴在床上,不舒服地动了动,转头看到叶蓁蓁已经通红的眼睛,眼神微微一颤,叹了口气,“我不想让你担心。”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你以为瞒着我就没有问题了吗?”
叶蓁蓁憋了一肚子火,但又不能骂崔维桢,只能骂起罪魁祸首,“恪王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以前惺惺作态,礼贤下士,你一拒绝他的招揽就原形毕露了。这一杖打得这么狠,肯定是故意的!小人!伪君子!”
她叨叨地骂个不停,就差没把国骂给蹦出来了。
崔维桢唇角勾了勾,眼中似乎有异光一闪而过,但仔细一看,似乎什么都没有,他只是一脸无奈地安抚着情绪激动的叶蓁蓁,“打球间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并不怪恪王。”
叶蓁蓁并没有注意到崔维桢替恪王说话的反常,这会儿护短得很,只觉得恪王更讨厌了,“哼,才不是意外呢,恪王就是居心不良!恪王看起来人模狗样,没想到也是个卑鄙无耻之人。”
在此之前,叶蓁蓁对恪王还是有些好感,毕竟人长得帅,又有气势,看起来也讲理,但这次她的印象分直接跌入谷底,再无出头之日。
“以后你离恪王远点。”
崔维桢抿了抿唇,压下眉宇间的笑意,乖乖地应了一声,“嗯。”
难得他这么听话,叶蓁蓁稀罕地看了他一眼,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心情勉强好了起来,“你别动,我给你上药。”
崔维桢看着她包扎起来的手,不赞同地摇头,“不行,你手不能使力,回头我再让知远上药。”
“我只是左手受伤,右手可以使力。”
叶蓁蓁知道崔维桢不喜欢外人贴身伺候,担心他过后没叫知远帮忙,就这么敷衍过去,不由分说就去提药箱,从里头取出一瓶药酒,倒在他后背上开始涂抹。
并不是她舍不得用魏王府送来的宫廷秘药,而是崔维桢的伤根本用不上,这瓶药酒还是三叔送给她的,专治跌打损伤,用这个化瘀是最快不过了。
淤青最好能够用药酒推开,叶蓁蓁虽然只有一只手,但原身毕竟是干农活的勤劳姑娘,这两年的养尊处优也没磨灭身上的力气,一手推过去,饶是崔维桢硬撑着,也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怎么了?是不是力道太重了?”
“没事,力道刚刚好。”
崔维桢摇头,担心她有所顾忌,便道:“我算是半个习武之人,以前没少磕磕碰碰,这点痛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叶蓁蓁想想也是,长痛不如短痛,继续力道不便地擦着药,估摸着差不多了,才收了药酒放起来。
“晚上再擦一遍,估计几天后就能化瘀了。”
崔维桢点头,起身把衣裳穿戴整齐,一股药酒的味道萦绕不去,他嫌弃得皱眉,但还是忍下了,亲自去打了一盆热水回来,把叶蓁蓁的手往盆里一放,“先洗洗手。”
左手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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