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袭,去把帐帘挂好。”
一回到帐内,刘惜春便跌坐在床上,还没待花袭开口,她便一手扶着床沿,一手按压着腹部,颤抖着嗓音吩咐花袭道。
花袭怔了下,有些担心的站在刘惜春身边,轻声寻问道:“娘娘您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用不用奴婢找大夫来?”
“我没事!你快去把帐帘挂好!”
刘惜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用力捏紧身下的床单,指尖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她盯了眼被自己捏皱的床单,微微松开了些手,再侧脸望向还站在身边不动弹的花袭,“怎么还不动?”
“啊?奴婢这就去!”
花袭惊了下,然后扭身将帐帘挂好,再返回到刘惜春身边时,额头布满了紧张的细汗,“娘娘,我看您面色苍白,用不用找大夫来?”
“不用大惊小怪,我没事,你安静地待在一边不要打扰我,我想一个人静静。”
刘惜春微微俯身侧躺在床上,双腿却还耷拉在床下,整个人并没有全部躺到床上。
花袭看到这样子的刘惜春,心口处微微泛疼,看来娘娘是看到王又带着其他女子嬉闹伤心了。
说也奇怪,明明那个孤媚子岚妃已经死了啊,现在怎么又冒出一个与岚妃娘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还说是岚妃娘娘的双胞胎姐妹?
世上竟还真有如此巧合的事吗?
帐内寂静到边呼吸声都清晰可闻,花袭觉得空气压抑到喘不上气来,她微微朝着帐门处移去,打算还是出去找下大夫的好,娘娘的样子实在让她看着担心。
“站住。”
脚刚迈到了帐帘处,手已经搭到了帐帘上,背后却传来刘惜春有气无力的声音,“去哪儿?”
“啊!奴婢有些内急。”
花袭一急,大脑当即想出这么一个看似合理又不合理的理由,身为下人如何能在主子面前说如此粗俗的话呢。
好在刘惜春没什么架子,听到她这般说话,也未放在心上,而是轻轻摆了摆手,示意她去吧。
花袭赶忙撩开帐帘,快速闪了出去,做出一副真的很急的样子。
一出了帐篷,冷风吹在脸上,瞬间唤回了花袭的神智,她微耸拉下双肩,到底需不需要找大夫来啊?
她要真把大夫找来,娘娘会不会生气啊?
“不好好照顾你家娘娘,一个人待在外面发什么愣?”
突然一道威严的男声在头顶炸裂开来,花袭吓得双腿一软,猛地跪到在地,“奴婢见过王!”
“起来吧。你家娘娘可是休息了?”
萧煜冷着黑眸盯了花袭头顶一会儿,才淡淡道。
花袭抖着双肩,颤抖着唇回应道:“回王,娘娘是已休息了。”
“那好,你下去吧,这里有孤在,孤没喊你,你不得进来!”
啊?王想要做什么?
花袭吓得抬头看向萧煜,却被萧煜一个瞪视吓得再次缩回了头。“是奴婢这就告退。”
起身退下的花袭一边走着,一边心底不断默念着,娘娘你可多保重啊,千万不要再对王发脾气了。
“回来了?给我倒杯水来。”
刘惜春听到帐帘被撩起声,没有抬头,依旧半趴在床上,有气无力的吩咐了一声,等到伸到面前的握着茶杯的粗壮不似女子手指的大手露在眼前时,她心里咯噔一下,眼睛顺着手臂看向那只手的主人。
“萧煜?”
“怎么?只这一会儿不见,便不认识孤了?”
刘惜春猛地从床上坐起,萧煜眉头当即一皱,将茶杯放于床头的圆桌上,双手轻轻按住刘惜春的肩膀,“起这么猛做什么!小心伤到孩子!都是有身孕的人了,怎得还像个孩子似的,如此莽撞?”
刘惜春嘴角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略带一丝嘲弄的看着面前的萧煜,“我只是好奇王怎么忍心丢下新宠来看我这么个狼狈王后。”
“好重的酸味儿,孤今日陪她骑马也只是看她身体好不容易有了一点起色,便想带她晒晒太阳,你呀,别整日泡在醋坛子里似的,谁的醋都吃。孤想你也看到了,她跟那个岚妃长得很像,但她可与那个蛇心岚妃不一样,她从小就心底善良,连跟蚂蚁都舍不得踩死。”
“等等,你先打住!你来此的目的若只是长篇大论地讲述其他女子的好处的话,那就还请王离开吧,我真的是有点困了,想要好好睡一会儿。”
“春儿你!”
刘惜春话音刚落,萧煜的脸色立刻铁青一片,脸色难看到比吃了毒药还要难看。
刘惜春却也只是向后边靠了靠,将身子与萧煜拉得更开,中间空处一大片位置,然后微微扯了扯嘴唇,“萧煜,我真的累了。”
刘惜春说完这句话,眼睛便黑漆漆地盯着眉头紧皱的萧莜白,她内心犹如尖冰刺痛,她的这句累了可谓是一语双关,一面代表自己身体上的泛累,一面又暗示萧煜她的心累。
她现在无心再同萧煜演下去,她只想将最真实的自己暴露在萧莜白面前,将那个被划满伤痕的可怜灵魂赤裸裸呈现在萧莜白面前。
“春儿,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她只是孤小时候的玩伴儿,孤对她只有兄妹情,你是不是又瞎想了?瞧你,小脸委屈的,都快要皱上包子了,来,不要躲那么远,让孤好好抱抱你。”
说着萧煜缓缓靠近刘惜春,双臂轻轻绕过刘惜春的腰际,刘惜春如同木偶般没有反抗,任萧煜将她整个抱在怀中。
兄妹之情?
呵呵!
萧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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