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烈瞳孔放大,就好像生怕小媳妇儿会反悔似的,三下五除二,火速将身上的衣服脱得干干净净。
即将要脱裤子的时候,被小娇娇急忙制止了,“上衣就行!裤子……免了!”
“不行!得让你看到老子的决心!”耶律烈不顾小娇娇的制止,还是将裤子也脱了。
除了一条类似于大裤衩的亵裤,那简直就是干干净净,像只白条鸡……
啊不,黑条鸡。
云初暖无奈扶额,她为了让他光着后背,方便他睡着以后用血珠子,可谓是煞费苦心。
谁知道,又玩脱了。
然而,当云初暖的目光触及到那修长而又健硕的双腿时,心里又微微地抽了一下。
他的腿上,也布满伤痕。
那密密麻麻的伤,远比她想象中的更要多。
他是如何活着长这么大的呢?而且还这么阳光、温暖?
“耶律烈……能给我讲讲你小时候的事情吗?战场也好,宫中也好,我想听。”
对于他的一切,她都想知道。
虽然有可能会触及到他的伤疤,可如果永远不去触碰,她该怎么治愈他呢?
就算治好了外伤,内伤呢?
她要的,不仅仅是他身体上的完好无损。
就连心里,她也不希望留下任何阴霾。
耶律烈刚脱掉裤子的手,一顿。
随后将衣裳和裤子随手往地上一扔,掀起被子的小小一个角,小心翼翼地问道:“光着身子,我冷,能进被窝吗?”
云初暖:“……”
好嘛,又大意了。
但是不让他进被窝,该怎么偷偷将血珠子给他用?
耶律烈紧紧盯着小媳妇儿,其实心里已经做好了被她拒绝的准备,大不了他就盖另一床被子好了。
总之,能与她躺在一个榻上,就已经很满足很知足了。
谁知,她红着一张俏脸,将被子打开。
娇嗔的语气,还有点埋怨,“傻子,天儿这么冷,我还能让你光着身子睡啊?进来吧。”
耶律烈连震惊的功夫都没有了,生怕小媳妇儿会反悔似的,急不可耐地钻进被窝里。
被子很大,足够两个人盖。
而他,进了被窝之后,就不敢动了。
两人之间隔着一个拳头的距离,他侧过头,轻声询问道:“你不脱吗?”
云初暖:“?”
好家伙,给鼻子就上脸了是吧?
“我脱什么!你赶紧睡!”睡着了,她才好给他用血珠子,不然现在这种状况,也太让人窒息……
“啊!”
她正想着,喉间忽然溢出一声尖叫。
因为被子下,那双大手,已经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
他打着赤膊的身体,滚烫火热,她紧紧贴在上面,只觉得快要窒息了!
“你、你、你不要乱来哦!”
因为紧紧贴着,她能感受到他身体上的变化。
“嘘。”低哑的声音,从他的胸膛传来,伴随着猛烈跳动的心跳声。
连呼吸都越来越粗重。
“暖暖,我的童年并不快乐,每日都很难捱,你还要听吗?”
怀中,原本僵住的小身子,逐渐软下来。
她没敢抬头,只轻轻应道:“嗯,要听。都告诉我好不好?”
他沉默片刻,从胸膛传来闷闷的声音,“好。”
“八岁以前的记忆,我没有的。乳娘……就是荆大娘,她说我三岁的时候,便被送到敌国做质子,直到八岁那年才被接回边辽。
至于为何没有那些记忆,荆大娘不知道,我自己,也不知道。
很小的时候,曾经问过母亲原因,她说人总会选择性遗忘一些痛苦的回忆……
我记得,那是母亲第一次抱我……
她流泪了,打那之后,我便不敢再问。”
他的声音淡淡的,低低的,平静地诉说着这件过往。
在他怀中的小娇娇,却忍不住红了眼眶。
三岁啊,就被送到敌国做质子……
他的痛苦,远比她想象中的更多,更悲惨。
究竟是经历过什么,才会让一个不到八岁的孩子,回到自己的国家之后,便将一切事情都忘记了?
而回到自己的家乡后,他感受到的不是温暖,而是更加粗暴野蛮的对待!
那个劳什子的大王,虽然还没有见面,云初暖对他已经没有半点好印象!
抵在他胸膛的那个小拳头,逐渐软化,变成了揽住他宽厚的脊背。
只是一个下意识的,细微的小动作,耶律烈却是心神一震。
好不容易平复的心跳,再次剧烈跳动。
云初暖却不知道。
此时此刻,沉浸在悲愤的情绪当中,她已经忘记自己是一只随时有可能被大灰狼吃掉的小白兔。
微微仰起绝美的小脸,软声询问着,“后来呢?回到边辽后,那个丑王子便开始欺负你了吗?”
耶律烈低下头,便看到她那泛红的眼尾。
黑漆漆的瞳仁中,蒙上一层淡淡水雾,荏弱娇贵,如易碎的琉璃。
他轻叹一声,在那泛红的眼尾上轻轻落下一吻,尝到了泪水的味道。
“暖暖啊,都过去了,不要哭,你若难受,我便不说了。”
她的眼泪,让他心疼。
他并不想用自己的过去,换取她的怜惜。
他要的,不过是坦诚相待,小娇娇想听,他便说了,绝不是为了让她疼惜至此。
云初暖吸了吸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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