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里有没有..那种...”
婴浅坐在床上,皱着一张白生生的脸,比划道:
“比较特殊的人?”
“特殊?”
女仆长面无表情,瞥了一眼正在处理公务的米迦尔,眼中的不满之色更浓了几分。
她深吸口气,缓慢地摇了摇头,冷着嗓子说:
“我不懂您的意思。”
“就是...”婴浅已经尽可能的委婉了,怎奈女仆长一直都没能理解上她的意思,她只能勾了勾手指,低声问:“比较讨厌,大家都很不喜欢的人。”
她还希望,在小王子的心中,能保持一个善良后妈的形象。
绝对不是没事打孩子的那种坏女人。
自然不能乱说话。
但不知为何。
女仆长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
她用一种迷惑中带着几分惊讶的眼神,看了一眼婴浅。
然后问:
“你不知道?”
婴浅:“?”
她为什么会知道?
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算起,都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
连生着病时,都要为两个贵族,处理她们关于一条狗的纠纷。
哪有空闲去打听八卦?
婴浅翻了个白眼。
“我怎么可能知道?”
似乎没有想到,会听到这个回答。
女仆长的神情,更加的奇怪了。
“你...”她抿紧了唇,再次看了一眼米迦尔,也跟着压低了声音,“王后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不能问吗?”
婴浅用力揉了把脸。
这个国家,是不是人均谜语人啊?
好好说话很难吗?
直接报一个名字出来,不就好了。
磨磨蹭蹭的。
她可是好心要帮忙的。
婴浅已是有些不耐。
正要催促,一抬眸,就对上了女仆长那欲言又止的眼神。
她顿时悟了。
“难道,那个人的身份很高?”
女仆长立刻点了点头。
婴浅摸着下巴,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
她很是配合的凑近了些,神神秘秘的嘀咕:
“你不敢说?”
女仆长再次点头。
“没关系,我罩着你。”婴浅拍着胸脯,和她保证道:“除非你家国王现在回光返照,否则我跟你保证,没有人能动你!”
她言之凿凿。
眼神当中满是坚定。
婴浅连承诺都送出去了。
她可是王后。
在国王躺在床上,随时都要咽气之际。
婴浅就是这个国家,权势的顶峰。
她就不信了。
女仆长有她罩着,那个讨人厌的家伙,还能下黑手不成?
“说吧。”
婴浅一脸的兴奋。
就差去拿一份爆米花了。
女仆长抿紧了唇,神情似乎有些松动。
她正要张口。
米迦尔放下了文书,亲自倒了一杯微烫的红茶,送到了婴浅的手边,轻声道:
“王后,你的嗓音有些哑。”
“嗯。”
婴浅看都不看他一眼,伸手接过,送到唇边抿了一口,然后问:
“都处理完了?”
“是的。”
米迦尔微微鞠身。
那双浅褐色的瞳眸当中,满是柔顺。
他拿出纯白的手帕,拭掉婴浅唇角的水渍,声音越发轻了。
“卡文迪许伯爵夫人,已经将那只幼犬送过来了,您想什么时候去看?”
“先放着吧。”
婴浅打了个哈欠,再次抿了口茶。
“你先去瞧瞧,要是真的有那么可爱,就抱过来给我看一眼好了。”
“知道了。”
米迦尔勾起唇角。
虽是已应下,但他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守在婴浅的身边,再次拿出一条干净的手帕,抚过她的唇角。
白色的麻布上,晕出一道暗色的红茶污痕。
他瞥了一眼,也不在意。
分明是高高在上的王子殿下。
在婴浅面前,却宛如仆人一般。
女仆长瞪大了眼。
想要阻止,但却被米迦尔一个眼神阻止。
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她眼眶都泛起了红。
这个女人,怎么可能如此过分?!
米迦尔是这个国家的王子。
却被婴浅,如此的践踏和漠视。
不仅欺辱王子殿下。
她居然连卡文迪许伯爵家的宠物狗,都要占为己有!
简直就是残暴!
女仆长看婴浅半垂着眼,那副倦怠的神色中,藏着无法被忽视的傲慢和冷酷。
她分明在享受这一切。
将旁人的痛苦,当做饵料。
女仆长咬了咬牙,再也看不下这样的场景,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还在等着她说八卦的婴浅,听到了脚步声,才抬起头,脸上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她怎么走了?”
婴浅困惑不已。
她就是走了个神而已。
感冒还没好,鼻子堵的厉害。
正忙着喘气呢。
一抬头,人就没了。
“可能是有急事。”米迦尔半跪在地,捡起被子的一角,披在了婴浅的肩头,“王后,您的身体还未康复,要千万留心。”
“知道了。”
婴浅确实有些冷了,她裹紧了被子,将全身都藏在里面,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长发有些凌乱。
衬着一张还带着几分病气的脸。
冲淡了她本身的艳丽。
那副略有些呆愣的模样。
让婴浅的身上,多出了几分懵懂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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