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次出行。
谁人都没想到,竟会发生如此变故。
八皇子瘫了两条腿。
太子殿下更是被贬为庶人。
就连皇上,都让太子气的一病不起。
最后给朝堂之上,主持大局的,居然是夏侯璟。
这本事身份最低的皇子。
生母连个名讳都没有。
只知道,是个下贱的奴婢。
不管是皇子公主,还是文武百官,哪有人看得起夏侯璟过?
可没成想当,他摇身一变,竟是替了病重的皇上,接管起了政务。
一开始,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看夏侯璟的笑话。
几个蠢蠢欲动的皇子,更是随时等着接手他的职务。
但一段时日过去,那些繁杂的政务,竟然都给夏侯璟处理的有模有样。
不仅没有丝毫乱子。
甚至给之前留下的一些麻烦,都给处理的妥帖。
夏侯璟一忙起来,婴浅就闲的慌。
她得是有好一阵的功夫,没见着过夏侯璟了。
后宫里的日子都过的模糊。
加上夏侯璟得了势,连三公主都不敢过来惹事了。
一个比一个来的怂包。
婴浅躺在床上,无聊的直打滚。
夏侯璟的好感度,开始涨的还很稳定。
但到了最后的关头,反倒是停了下来。
婴浅本就闲的发闷。
越看这百分之九十五,就越是不顺眼。
天头滚热。
怜碧给她打着扇子,嘴里嘟囔道:
“之前没能耐的时候,每天皇姐皇姐的唤着,说的好听着呢,现在一得了本事了,天天连个人影都看不见。”
她没敢指名道姓。
但婴浅和望秋都知晓,怜碧口中的人是谁。
婴浅翘着腿,嘴里哼哼哈哈,叼着一根从院子里面摘下的草棍,也没理会她。
夏侯璟是什么人,她心里清楚的很。
自己养出来的孩子,当然信得过。
现在夏侯璟不过来,除了公务繁忙之外,也有身上麻烦太多,不想带到婴浅身上的理由在。
这些,她都懂。
却懒得说太多话,跟着怜碧解释。
倒是望秋,瞥了婴浅一眼,轻叹一声,道:
“我倒是希望,十七殿下能少来一些。”
“说起来,八皇子怎么样了?我听说,他伤了腿之后,就一直不出门,他的府门也是阴森森的,很是怕人呢。”
“我也不知晓。”
“那就去看看吧!”
望秋和怜碧正聊着,婴浅忽然插了话。
她们两个齐齐一愣,忙道:
“公主不可啊!”
“怎么就不可了?”婴浅伸了个懒腰,开始动手扒怜碧的衣服,“换衣服,从现在起,你替我留在这!”
“啊?”
怜碧人都傻了。
还没反应过来,外衫就给婴浅扯了下来。
她躲躲闪闪的,想要反抗,又是不敢。
婴浅换上了宫女的装扮,连望秋都没带着,让她和怜碧留在着,径自离了院儿。
披着怜碧的名头,加上花了不少银子,她到底是出了宫门,到了八皇子府的门口。
这里确实阴森森的。
连个门房都没有。
她挂着九公主宫女的名头,才一进府门,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了远处传来一阵怒喝声。
“滚!”
“都给我滚!”
“你们是来看我笑话的..给我滚出去!”
这声响颇为耳熟。
但婴浅还是花了点时间,才认出这是夏侯渊来。
他嗓子哑的太厉害。
她走到门前,透出半掩的门扉看过,顿时一惊。
婴浅看到了夏侯渊。
又好像不是夏侯渊。
原本嚣张跋扈的少年郎,此刻却彻底变了个模样,躺在床上,瘦的几乎脱了相,一头长发散乱,双眼血红,房中还萦着淡淡的臭气。
下人们都不敢上前。
只站在门口,一脸的麻木。
都像是习为为常,听着夏侯渊发疯。
就是和夏侯渊有过节,但看到这一幕,婴浅还是皱紧了眉。
这可比死,要难熬的多了。
折了骄傲者的脊梁,让他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废物。
夏侯渊怎能承受的住?
婴浅给门口站了一会儿,正要离开,夏侯渊却猛地抬起头,紧盯着她的方向,怒道:
“谁?谁在门口鬼鬼祟祟的!给我滚出来!”
是躲不过去了。
婴浅叹了口气,还是走进了房门,道:
“我先说好,我不是来嘲笑你的。”
“是你?”夏侯渊一愣,惨笑一声,“你居然会过来?不是来看我笑话的,还能是什么?”
“我知道你有火,但你可莫对着我发。”婴浅给一边坐下,无奈道:“我没什么欠你的,害你的人,已经得到报应了,太子被关起来,估计这辈子都翻不了身,比你还惨呢。”
她没因为夏侯渊残废,就对他多出什么怜惜来。
言谈之间,和过去是一般无二的不客气。
夏侯渊咬紧了牙关,眼中尽是森冷。
“你说什么?害我的人,得到报应了?我呸!你这当我是傻子不成!”
“你什么意思?”
“你还装!”夏侯渊一双眼给火气烧的通红,他指着婴浅,表情比哭还要难看,“夏侯璟那个杂种,他现在可是在龙椅上坐着呢,他是故意不杀我,想折磨我一辈子的,都是因为他!”
“少发疯了你。”婴浅皱紧了眉,道:“莫以为夏侯璟现在容易,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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