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子下面稍微改一改,留着当酒肆,后面当仓库,楼上……可以改成会客之所。
“我们还缺个掌柜的。”
回到家里,苑如将那些杂事吩咐给陆大去做,而她则继续跟两小一起讨论以后的事情。
她自己对于很多事情并不十分懂,本就是摸索,那不如就带着无忧无尘一起吧。
错了,他们一起可以检讨,警惕,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
若是对,也是一层经验。
也许他们现在不懂,或将来会忘记。
但只有一点他们能记着,将来便可少走一些弯路。
“原来说的管家也要找到。”
苑如在纸上划拉着,“无忧有什么想法?”
“管家可以买,掌柜的却是要雇聘,这事不急。
咱们的酒还不多!铺子也没归整好……”无忧果然有成算:“娘亲,明天我出去转转去。”
“好。”
……
接下来的日子里,无忧见天的往外跑,陆大家的小子跟着。
陆大跟陆大家的在家里酿酒,苑如没要求他酿出什么绝世佳酿来,只要不出差子,一般的酒,也就够了。
苑如也会出去,不过,她在打听哪里有合适的夫子,想给两个小家伙给聘回来。
无忧的速度比苑如快多了,才三天,便领了个人回来。
“娘亲,这是我认识的人,曾经……他也是我身边的管事。”
一个大簪缨世家出来的管事,虽然只是幼主身边的小管事,可做他们这样小家里的管家,到也够了。
而且,既然无忧认识,且领了回来。
她就一定要给无忧这个面子!
“老人家怎么称呼?”
这管事看着五十来岁,枯白的发,满是风霜的脸。
她叫一声老人家,并不为过。
“老奴白富,见过夫人,给夫人请安。”
说着就跪了下来:“老奴谢夫人对我家公子大恩,白富作牛作马,以报夫人之恩。”
无忧皱眉,瞪了他一眼:“娘亲,你别理他。
娘亲看着他可妥当,若是不成,咱们再另找。”
他真是在那腌脏的宅院里待久了,落魄了也掩不住那一声市侩。
娘亲对他是养育之恩,是活命之恩。
这恩自然只有他才能报,他的孝,他的敬,他的护,他的爱……才能回报这一切。
要他个老奴做马做马干什么?
难不曾,在这老奴眼中,他竟如此廉价?
“既是无忧信得过的,那就留下来吧。”
苑如却没想那么多。
别的她看不出来,但她看得出来,这人很精明,而且对无忧很忠心。
其实,有后面这一点就够了。
至于前面的……只要他不会拿捏无忧,威胁幼主,她并不介意。
“多谢夫人。”
白富又跪了下来。
“无忧,他你带下去吧。”
至于怎么安排,一切都有无忧做主就好。
不管怎么样,都不用怕,有事,她给兜着。
苑如不曾做过母亲,也不知道如何教育孩子,因此,一切都是摸索着。
无忧懂事,因此,她向来都是跟无忧商量着来……然后,便是一起摸索。
而这使得,无忧更加懂事成熟,早早的便成了一家之主。
白富来了,不大的院子很快便有了些不同。
白富的规矩比无忧还大,陆大家的孩子见着白富就跟老鼠见到猫一样。
见到无忧,老实的不行,一口一个少爷。
对着无尘,也一口一个小少爷。
再不敢跟无忧他们一起闹腾了。
也不知道无忧跟白富说了什么。
除了第一天外,白富到是真把苑如当成当家主母来对待,恭敬到了极点。
有白富这个有经验的人在,苑如放手的事情就更多了。
找掌柜,找夫子。
她只最后把个关,前面的事,却是半点都没插手。
如此,当这个冬天第一场雪降落的时候,“何以解忧”酒肆,终于开业。
只是个小铺子,又在这种战乱之时,因此,也只是烧了堆响竹,请了左右邻居吃喝一顿,便算是开业了。
苑如其实并不通这些,她知道银子重要,知道人没有银子,那必定会陷入最悲贱的行列。
因此,她的标准就是,在她确保手里有足够让她以及两个孩子安心的银子外,随便无忧怎么折腾。
至于这样对于一个才六岁的孩子是不是太过放纵,是不是压力太大……她都没有考虑。
因为从最初,无忧就从未让她失望过。
又过十数日,在整个北方都快进入猫冬的季节,白富找的夫子,也终于定了下来。
那是一个曾经的状元郎,是个很会读书的夫子。
可是,会读书不代表会做官。
这个状元郎恰好就是那种很会读书,也只会读书的书人。
少年得意,宦海浮尘,最后落得惨淡收收。
家道中落,家破人亡。
只余自身,带着个收养的小娃娃,四处流浪。
所幸他会教书,往往收些束修。
稍有富足,便又再次四处飘荡。
如今到老,却是看透了一切。
到有些返璞归真的意思!白富说,“老奴曾听过他的名号。
当时几个大家族都争相请他,可惜,他却瞧不上那些富家公子。
只曾听原来的老爷说,这人是顶顶有学问的,顶顶有见识的人物。
听说,他还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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