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曲蓁消息的时日里,白莲花等人疯狂寻找。
远在北境的容瑾笙等人为了早些回朝,加快了北进的步伐,七八日时间,一路从绥化到邺城,所过之处势如破竹!
东面和西面疯狂收缩。
冷国公战死庐州府,头被砍下祭旗,挑在了暮霖的大军!
临死前,他只说了一句话。
“放过嵘儿!”
暮霖找到冷嵘的时候,他已经得知了冷国公的死讯,整个人歇斯底里而又疯狂,被士兵按在地上,嘴里还大骂着难听的话。
很难想象一个贵公子的嘴竟然比市井流氓还要臭!
“你自尽吧!”
一把短刀丢在他面前,冷嵘笑得更猖獗了,“这就原形毕露了?不是说什么仁义之师吗?看我爹死了又来杀我?”
“除恶务尽。”
暮霖神色冷酷,“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本将军动手?”
“我自己来!”
冷嵘挣扎着甩开那几个士兵的手,拿起那短刀在手里颠了颠,趁着所有人不注意猛地朝着暮霖扑去,“就算要死,我也要拉个垫背的!”
“不自量力!”
暮霖冷哼了声,抬起一脚踹在他心口,冷嵘整个人就被掀飞出去,砸落在地狠狠的呕着血,一双眼如毒蛇般扫视四周。
“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该死,都该死!”
“杀了他!”
没人再有耐心听他胡言乱语,手起刀落,血溅长空。
整个空间都安静下来。
暮霖冷漠的环顾四周,吩咐道:“抓紧整顿,趁夜朝邺城突进!”
“末将遵命!”
襄阳,琳琅,安陆大战,各有风采,留下了许多名垂青史的战役,所有人都在朝着邺城赶去。
那里,才一切的终结!
推进的脚步最终被拦截在了邺城之外。
五万毒人大军出现,毫无征兆!
邺城内,景帝虚弱的只剩下了最后一口气,所有人都聚在他身边,他一双眼已经睁不开来,胸膛微弱的起伏着。
“珩儿,珩儿!”
容珩上前,面色铁青,“儿臣在!”
“外面,外面怎么样了!”
景帝问道。
“容瑾笙,已经兵临城下了,儿臣按照父皇的吩咐将所有毒人大军全部派了出去,就算要破城,他们也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容珩声音中难掩疯狂的恨意。
闻言,景帝竭力睁开眼,“为什么,会这么快?”
绥化失守之后,还有那么多城池,怎么会如山倒般就瞬间垮塌?
“启禀陛下,战场出现了一支骑兵,战斗力剽悍,十分骁勇,却不属于黑云骑,总是神出鬼没,有时是我们周围,有时是背后,配合着那逆贼手下的叛军,势不可挡,臣等,臣等实在是尽力了!”
“骑兵……”
景帝眼中神采蓦地高涨,竟然瞪大了双眼,“看,看不出路数吗?”
“是!作战手法与黑云骑也截然不同!”
那将领答道。
一句话像是抽干了景帝浑身的力气,他猛地抽搐了两下,“噗”的吐出口血来,众人纷纷围上前去。
“陛下,陛下你这是怎么了!”
一众关怀中,只听见景帝低低的笑声传出,逐渐扩大,最终成了歇斯底里的狂笑,“原来是真的,竟然是真的……真的在他手里……”
“父皇,什么在他手里!”
容珩坐在龙床上,揽着景帝的身子,任他靠在怀中,急切问道。
景帝如回光返照般,精神看着更好了些,恨声大喊:“鬼骑,是大盛世代只传君王的鬼骑啊!父皇!”
“你偏心!”
“明明我才是长子,我才是太子,你却偏偏选中了那个襁褓中的婴孩!那母子俩就是祸根,是罪孽!”
他双手在空中胡乱的挥舞着,声嘶力竭的大骂。
“他是爱子,那我是什么?我们母子是什么?是笑话,是耻辱!你宠妾灭妻,你罔顾人伦!你该死!父皇,你该死啊!”
景帝呼吸越发急促起来,拼命抓着容珩的手,“珩儿,珩儿,你快去,去让朕的毒人大军杀光他们,杀了容瑾笙,杀了他!”
“否则朕死不瞑目!”
他嘴里不住的念叨着什么,话语模糊,已经听不清楚。
众人只能听见那犹如毒咒般的三个字。
“杀了他!”
容珩缓缓将景帝放在榻上,对外喝道:“来人!”
“末将在!”
“去将所有晏家之人控制起来,告诉晏峥,倘若邺城城破,他晏氏一族所有人都将为本宫殉葬!”
这番话落在在场众人耳中,惹的他们齐齐打了个寒颤。
面对已经陷入疯魔的景帝父子二人,众人只觉得齿寒,不管怎么说,晏国公自汴京之后就始终跟着他,鞍前马后的效力。
晏世子征战沙场,兄弟反目,更是几经生死!
到了这最后关头,容珩竟然还要拿家眷来威胁,实在是丧心病狂!
可谁敢说什么?
他们都是叛臣,城破了,谁都难逃一死!
殿内突然死寂下来。
容珩残忍的勾了下唇角,“诸位大臣都听清楚了,大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所以该怎么做,都明白吗?”
“臣等明白!”
群臣齐齐打了个寒颤。
容珩笑得更猖狂,透过殿门望向那城外,自言自语道:“皇叔啊皇叔,有本事你就杀进来,大不了大家一起下黄泉!”
“传本宫命令,让毒人大军大开杀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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