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但我没来得及看清楚是谁!”
棠越重重点头,拍开按着他的那只手,“说这么多做什么,快去救人啊!”
他说着又要挣扎下床。
白莲花再度按住他,没好气道:“就你这样子连这房门都出不去,你能救谁?给我安静在这儿呆着别添乱!”
“不行,公子说了……”
“我不管他说什么,现在你在我的地盘上,就得听我的。”
白莲花不知从哪儿拿出根针来,以迅雷之势捻入棠越的睡穴上,棠越整个人一软,直接砸倒在床榻上,一双眼喷火似的瞪着他!
“坏东西!”
“随你怎么说,就知道你不会乖乖听话,先给我好好睡几日养养伤,那女人的事儿我再想办法!”
话音落,棠越还想说什么,却抵挡不住那浓浓的困倦,阖上眼直接睡死过去。
老盟主问道:“莲花,你怎么想?”
“不管带走她的是谁,都说明暂时不是敌人,还须得赶在南疆大祭司之前找到她才是!”
白莲花心中高悬的那块石头并没有因为这个消息而落地,人是在医盟的手里丢了的,眼看着传信的日子就要到了,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北境那边!
想到这儿,他再也待不住了!
“爷爷,你帮我看好棠越和凤廷,我带着其他人出岛去找,带着一个孕妇定然走不远,说不定还在这附近隐藏!”
话刚说完,白莲花风风火火的转身离开。
老盟主收回视线,望着床榻上棠越睡梦中都不甚安稳的神色,忍不住长叹口气,“医盟这次算是彻底搅和进来了!哎!”
天下乱局,已到决战前夕。
但愿都能平安吧!
念落,他俯身替棠越盖好被子,转而唤人来照看着,自己前去帮着收拾花岛的残局。
一连几日过,蛛楼和医盟高手尽出。
没有找到曲蓁的下落。
倒是无意间撞见了南疆的人,围杀俘虏不少,可惜那些死士牙关太紧,不等询问消息就会咬破毒馕自尽。
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谁都没找到人!
“瞧他们的动向,像是在往官道和汴京方向找!”
满盈缺指着地图分析道:“姐姐即将临盆,身子笨重,极为惹眼,如果出现过就一定有印象,但是我让蛛楼盘查了附近城池各个车行及零散车户,都说没见过她,这样一来,就肯定无法远行。”
“也没有入城!”
白莲花补充道。
“那个人救了她之后,想来为了避免行迹暴露走的都是偏僻道路,考虑曲蓁的身子情况,更大的可能是就近找个地方落脚。”
“所以,我们要改变方向。”
两人一拍即合,当即吩咐手底下的探子沿着附近的路线,往偏僻的乡村之地寻找。
不得不说,这个方向正在朝着曲蓁的所在地不断靠近。
那日在破庙短暂休息后,阴司琰带着她在半山腰处找到两间废弃的茅屋,蛛网密密麻麻的挂着,桌椅上满是灰尘,杂草长得几乎有小腿那般高!
“这附近有人烟,此地又相对偏僻,难以发现,比较适合藏身,就先在这儿呆几日?”
阴司琰看向曲蓁。
曲蓁点头,出门在外能有落脚的地方已经很不错了,又哪里有那么多讲究?
“简单收拾下吧!”
她挽起袖子准备动手。
阴司琰凉凉道:“行了,别逞能,等会真累出什么毛病还得本座冒险去找大夫,你找个地方歇着,本座自己来。”
“你?”
不知何时起,两人都默契的不再提起曾经的争锋相对,以命相搏,难得有了平和安宁的相处。
曲蓁打量着他,总觉得他和记忆中那骄矜傲慢的少祭司不太一样。
话中的狐疑阴司琰听得出来,他没回应,只是挽起袖子开始除草,动作之娴熟的确让她略有吃惊。
白皙的有些病态的胳膊上遍布着伤痕。
新的旧的交织在一起,在阳光和汗渍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狰狞,曲蓁靠坐在一块石头上,微眯着眼打量那些伤,她曾在阴司琰的前胸和后背也看到过,不像是寻常江湖中人打斗所伤,倒像是自幼遭受凌虐!
“你不是南疆少主吗?”
她忽的问道。
这话一出,曲蓁自己怔住了,有些后悔,阴司琰拔草的动作也僵了下,很快反应过来她是什么意思。
他记得那时沐浴,她也盯着那些伤疤看了许久。
手上的动作在继续,阴司琰的心里却没了最开始那般平静,沉默须臾,轻道:“南疆少主就一定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吗……”
曲蓁没有接话。
隔了三两息的功夫,她才听到那一贯阴柔的声音夹杂着些许的嘲讽在院中响起,“不是所有人都有你和满盈缺那样的运气,即便没了娘,也还有人愿意疼着护着……南疆阴氏之人伤残身,孤寡命,亲生离,寿难享……”
“窥天机之人,必遭天谴,是被诅咒的一族……”
“他不爱我娘,自然也不爱我……”
严谨些说,是根本不在意,不在意还有这么个儿子,不在意他的生死,那冷眼旁观的岁月里偶尔的嘘寒问暖,都是想牢牢把控住他这枚棋子!
可惜这个道理他很多年之后才真正明白!
“想明白了,可放下了?”
曲蓁轻声问道。
阴司琰念及往昔浮起的淡淡哀伤在这句话中悄然散去,他挑眉看着她,邪笑道:“你还真是每次都出人意料,寻常女子在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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