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妨问问晏将军!”
风愁说之前特意看了眼自家主子,瞧不出异色后,才朝着容溟笑道。
他心里其实一直都犯嘀咕。
以前他们主子简直是闻“晏晔”色变,不知何时起,两人居然也有这般默契了,自他无意间提了句‘雪上急速穿行’,主子就上了心,重新制定了一连串的作战计划。
更为详细的却是召见晏晔将军详谈!
按主子的话说,“他必然知晓如何行事”,果然,在听完叙述之后,晏晔只用了半盏茶的功夫,便在纸上画出了主母曾训练他们时所用的那个雪板制造图。
有了板儿,能让他们在雪上如插上翅膀般,日行千里。
不过幸好他们和奴军众人有先前主母训练的底子在,加上都是轻身功夫的高手,经过几日指点练习后,才能达到要求,及时抵达指定区域,与大军前后夹击,攻破绥化!
“晏将军?”
容溟看向晏晔,晏晔轻笑道:“殿下若是感兴趣的话,不妨亲自去试试,那制作出来的板儿还有些闲置的。”
“好啊!”
容溟欣然答允,对容瑾笙抱拳道:“皇叔,容侄儿告退。”
“去吧!”
两人并肩离开。
容瑾笙望着那身影消失的方向,薄唇隐有笑意,“吩咐下去,除守城军外,黑云骑与奴军继续参战,给你们一个月收服四周失地,朝邺城进发!”
他眸光望向邺城的方向。
清清淡淡,却有种无法忽视的厉芒!
风愁知晓容瑾笙等的太久,已经有些着急了,当下应道:“属下遵命!”
他离开后,容瑾笙命人拿来笔墨纸砚,铺开花笺用玉印镇着,缓缓提笔,思索片刻后,簌簌的写着。
满满三张纸。
待字迹晾干,他唤了人来,“送去花岛!”
天机堂的人已经做了太多遍,早已十分熟悉,拿着信转身就走,容瑾笙凤眸笑意更深,须臾,收回视线,在坐到舆图前,已是满目寒意。
又过了许多日。
满盈缺回来,也拿回了北境的信。
“外面有处堂口出了点问题,我还以为很快就能处理好,没想到耽误了这么久,让姐姐担心了。”
曲蓁习惯性的揉了揉他的发,柔声道:“平安回来就好!”
“早说了没问题,就你心思重,食不安寝不寐的,真是自讨苦吃。”
白莲花在旁没好气的翻白眼。
棠越闻言咧嘴一笑,“你自己不也担心她,偷偷让厨房熬了汤嘛?我可都看见了。”
“闭嘴!吃你的饭!”
心事被人戳穿,白莲花有些气急败坏的抄起茶盏朝他丢去,棠越眼疾手快的一把捞住,端到嘴边抿了口,“正好我有点噎得慌,略略略!”
他扮了个鬼脸。
“怎么不噎死你!”
白莲花恨得牙痒痒,偏又打不过他,真是气的七窍生烟!
两人打闹早已是寻常事,曲蓁看了眼就没再理会,接过满盈缺递来的信展开,面上的笑意逐渐多了起来。
“有什么好事吗?”
满盈缺好奇问道。
曲蓁浅笑,“那解蛊的方子是对的,大军已经攻破了绥化城,正在朝邺城而去,他说……八月必归!”
算算日子,那之后不久后也该临盆了!
“那真是太好了。”
满盈缺也笑了起来,“爷爷和外公也在来的路上,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可以陪着姐姐,这孩子定是天底下最有福气的人,生来就有那么多人的喜爱。”
“你也是!”
曲蓁笑看着满盈缺,“小兰花,我们虽然都没有亲生爹娘照拂,但有幸遇到了这世间难得的真心和怜爱,所以都很有福气。”
她的顾家爹爹,不是亲人,远胜亲人。
满盈缺怔了下,随即扬起笑脸,“姐姐说的是。”
所以,他要好好的保护她,保护爷爷,保护外公,保护整个药谷,让这份幸运和温暖,永远的延续下去……
外界的战事依旧在继续。
曲蓁的肚子更大了。
五月的芍药,六月的半枝莲,七月的紫薇,她卧在竹林中,闲看流云落花,岁月弹指而逝……
数着日子!
原以为日子就会这样平淡的走下去,直到他归来,没成想,这夜冲天的火光和厮杀声扯碎了岛上的平静,她从睡梦中被一阵急促的拍门声惊醒,“姐姐,快,快起来,有敌人上岛了!”
曲蓁胡乱的披上衣裳拉开门。
白莲花,棠越,曲弈和满盈缺已经都聚拢过来,漆黑的夜幕火光冲天,亮如白昼。
嘈杂的打杀声忽远忽近,伴随着惨叫和兵器相接的声音。
“岛后已经备上了一条小船,你们乘船赶紧离开!”
白莲花素白的长袍上隐有血迹,面上不见平日的冷峭懒散之色,而是前所未有的凝重,领着他们穿过竹林往后面走,“靠岸之后会有人接应,不要回头,走得越远越安全!”
“那你们怎么办?”
曲蓁身子笨重,艰难的跟着他们的步伐,忙问道。
白莲花紧蹙的眉头略微舒展了些,难得温声软语的答道:“你就别操心这些了,保护好自己。”
“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
眼看着就要到湖边,曲蓁蓦地止步,蹙眉看着他,她在岛上居住了大半年的时间,盟主和诸位长老待她恩深义重,如今岛上有难,她独自逃走如何能过得了良心那关?
话还没问完。
白莲花蓦地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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