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祁文渊对上血手那冷峭的面色,臊的脸红,厉色道:“当然不是,这些雪狼都是诸位的猎物,祁家商队任何人都不会占有!”
言外之意就是谁敢再打这主意,就不是祁家人!
是威胁,也是警告!
听了这句话,曲蓁等人面色稍霁,而来报信那人脸上却是一阵青一阵白,最后只能不甘心的叹了口气,对几人一拱手,转身去传达祁文渊的意思。
“夫人!”
祁文渊满面愧疚的对他们抱拳,“底下的人不懂事,给你们添麻烦了,你放心,那血狼皮我让人处理好,晚些时候就一件不少的送过来。”
血手不着痕迹的点头。
这位大公子倒是个拎得清的,就是……心太软了些,祁文钊那厮明显心怀不轨,他不以为意,熟知养虎为患终成大祸啊!
想归想,不过旁人的家事他不会干预。
“这皮毛……”
血手看向曲蓁。
“我等急于赶路,带着也不方便,大公子自行处置吧。”
曲蓁摇头拒绝了这提议,祁文渊再三推拒无果,也明白他们的不便,思索良久,低道:“那这样吧,我以市场价折算成金票给诸位,可不要再拒绝了,我祁家已经占尽了便宜,再推却,那我如何都不能舔着脸收下这些东西了!”
“那好吧!”
她只能应下。
祁文渊这才有了些笑意,商议道:“我此次出来货物还没有交易,所以身上金票不多,请几位留下个联络的地点,待我回潜关之后,就着人将剩下的送去。”
“好!”
血手说出了曲水流觞名下的一家酒楼,“东西送到这儿就好,自有人接手处置。”
“劳烦诸位了。”
祁文渊心下微定,再不打扰,转身欲走。
“大公子!”
曲蓁突然开口叫住他,对上那双疑惑的眸子,轻声道:“身居高位难免遭人惦记,还是要多提防身边人!”
“多谢夫人提点。”
祁文渊愣了下,也不知是听明白了还是没听明白,含笑应了下来。
目送他离开后,许久不曾出声的祭酒说道:“他要还是这般性情,往后的日子就难过了。”
“是啊,那祁文钊明显就是利用雪狼皮挑拨祁文渊和其他人的关系,即便雪狼皮本该是我们的,但当他这么选择后,就与其他人站在了利益的对立面,谁能抵得住这么大的诱惑做到不恨不怨?”
当怨恨积累到一定程度。
便会成为一把利刃,深深的捅进他的心脏!
“但愿他方才真的把主母的话听进去了吧!”
血手不住叹气。
曲蓁默然,没有再多说什么,静等着风雪停下动身赶路,不论是何种境遇,唯一无法影响的人就是棠越。
他趴在毡子上玩手指。
突然开口,“好久没给公子写信了。”
是啊!
自从原上起了风雪,他们被困于此断绝了与外界的联系,已经五六日不曾写信了,汴京那边恐怕要着急!
“再等等吧!”
曲蓁轻声安抚了句,思及某人,清冷的目光软了软,放任思绪飞涨,脑海被回忆填满。
唯有这种时候,她才能静下心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
他们总是这般,聚少离多!
风雪飘落,渐渐将原上蒙成银白。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北戎的大雪吹不过大盛的潜关,也断不了那绵密的想念。
汴京皇城中。
容瑾笙秉烛夜谈,遣散了朝臣后,披上外衫走到窗边,任由那冷风拂面,使得略显疲倦和混沌的头脑顿时清明。
“风愁,几日了?”
“回主子,已经七日了。”
身后人恭敬答道,怕他忧心,忙补了句,“听闻北戎遭遇暴风雪,恐怕是被困住了,以主母的机敏,定能顺利脱险。”
“我自是信她的。”
容瑾笙凤眸微敛,声音凝寒,“只是,她又要遭罪了。”
“据主母的行进线路,属下已经与风月楼那边联系,派人前去支援汇合,如果赶得快,近两日就会有结果。”
心疼无法避免,风愁只能避开那话题。
心下更忧。
“主子,这场暴风雪之后,牲畜饿死,百姓饥寒,北戎的情况只会更糟糕,到时候汗王未必还有耐心周旋试探,必有大动作,我们还需早做准备才是!”
“尧阳关如何了?”
“大统领与黄将军坐镇,还算安稳。”
“南疆那边呢?”
“国师已经与迦楼圣女取得了联络,不久后就会动手,另外……”
顿了下,风愁迟疑道:“离战的尸身已经被送回大离白苏城了,听闻离王大受打击,已经卧榻数日,扬言要踏平南疆,还要召回国师问罪……”
国师与离战同行。
最后离战身死南疆,于公于私,离王都不会放过他!
容瑾笙思忖片刻,低道:“不必理会,大离朝中自然有太子周旋,国师不会有事的……”
镇国公凤氏一族倒戈,成为了离墨淞的最强臂助。
这对于双方制衡的局面而言,是颠覆性的变化,如果在这样的优势之下还让离王动了手,那只能说明离墨淞无能!
“对了,凤廷那边安置好了吗?”
“回主子,今日刚收到医盟的信,已经安置妥当了,据线人回报,白公子虽然骂骂咧咧,但还是应了下来。”
想起白莲花跳脚的场面,风愁不由觉得好笑。
他们都还在汴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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