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被挡在恶龙潭之外,小心的避开南疆死士四处勘查,寻求潜入的法子,但营地四周高手如云,想要穿过营地,极难。
而以此为中心的方圆五里范围都被监视,想要绕路怕是有要多上数日,迦楼和曲弈等不了那么久!
“我先潜入打探下消息!”
曲蓁下定决心,对祭酒道:“你在此留守,若有变故可灵活应对。”
“好,少主一切小心。”
祭酒深知他对南疆知之甚少,跟去极有可能会露出破绽,成为累赘与其这样,还不如在此监视他们的动静。
以备万一!
入夜后,星空璀璨,银光流泻,覆在静谧的栖月峡上空。
营地内点起火把,将恶龙潭周遭照得亮如白昼,四周巡守不断,曲蓁一直埋伏在不远处的林中,静待时机。
此地偏僻又有尿骚味,恐怕是这些人起夜的地方。
在此下手,可避开眼线。
直到下半夜都没瞧见半个人影,远处灯火明灭,人影攒动,而曲蓁栖与树上,小心的隐匿着身形,一动不动。
那双清眸幽邃而明亮,未见不耐之色。
她,有的是耐心!
终于有队人马脱离了营地,约莫三五人,纷纷打着哈欠睡眼惺忪的朝着林子走来,寂静的树林因多了他们几人,蓦地有了声响。
“我说耶图,早就告诉你晚上不要贪杯,起夜麻烦的很,你怎么就是不肯听,这下好了,非得把我们从床上拽起来,困死老子了。”
唤做‘耶图’的那瘦小男子不多话,捂着小腹加快了脚步。
旁边的同伴还在嘟囔抱怨,有人听不下去了,叹道:“行了,少说两句,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心情不好,他哥刚丢了性命,他借酒浇愁也能理解,对吧!”
“是啊,大家都是兄弟,别计较这些!”
“瞧你们这说的,倒像是我有多不近人情似的。”
先前说话的男子语气略沉了些,“打从来了栖月峡你我有谁睡过一个好觉?好不容易刚换下来,以为能喘口气儿,就这么折腾!”
“这不是没办法吗?”
劝和的那人唏嘘道:“先前有探子伪装成自家兄弟,混入了营地里,险些坏了少主的大事,自那以后,别说单独行走,就算是解手也须得同营的人陪着,好证明身份,以防再有人混入。”
“忍忍吧,等抓到圣女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
几人来到一处树根上,窸窸窣窣的解着裤子,唯有那瘦小的男子捂着小腹还在往深处走。
“耶图,你干嘛去?”
一人回头问道。
那瘦小男子停了下,哑声道:“晚上的樟子肉好像不干净,我有点闹肚子,不想熏着你们。”
“那你可别走远了。”
他们不放心的叮嘱了句,男子应了声,身影逐渐远去。
留下几人目送着他消失,低笑着打趣道:“这臭小子不仅憋不住尿肾不好,就连肠胃都不行,咱们这些常年风餐露宿的糙人哪里能这么娇气?”
“可能人心情不好,身体也跟着垮了些,我说涂莽,你以后别再挖苦他了,都是兄弟,至于吗?”
“大半夜起床谁没点火气?我也就是随口抱怨两句,再说了,谁家里没死过人?做了这行就要有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准备,要都像他那样浑浑噩噩,迟早要出大乱子。”
“这话你可别在他跟前说!”
“知道了,啰嗦!”
几人说着话解决了生理问题,又相携着往林边走去,背风站着闲聊。
而曲蓁此刻已经潜到了林子深处,找到了那男子,他背对着树木正在解衣裳,丝毫没察觉身后一抹黑影幽灵般的窜近。
等发现时,已经晚了!
“谁?”
“咔擦”!
惊呼尚未出口,便永远止于喉间,曲蓁接着树荫的掩映一手托住他下颌,一手摁住头顶,双手猛地一掰,刹那传来颈骨碎裂的声音。
从他察觉到毙命,不过瞬息功夫。
没有发出任何异响,曲蓁拖着他身子挪到树下,不久后,便换好了装束重新走出,已经是一身与他们无异处的黑衣。
她身量本就比寻常女子高些,再加上此人体格不如其他人高大,那黑袍和面具正好又遮去了她的容颜和身量,看上去与那人一般无二。
“怎么这么磨叽?都解决完了?”
到了林外,那几人闻声回头,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
曲蓁方才见着他们的相处,也知道那个叫耶图的人话不多,所以低埋着脑袋点了点头。
“那就好!”
“回营吧!”
几人又并肩往营地走去,曲蓁轻轻抬眼望着那逐渐逼近的营帐,清眸中闪过抹冷光,旋即很快垂下头去。
“小耶图,以后可要注意点,别再胡闹了,逝者已矣,活着的人总要好好活下去!”
脾性最好的那男子拍着她的肩膀说道。
曲蓁下意识想避开,生生忍了下来,没说话,只是继续点头。
“你呀,真是个闷葫芦!”
另一人没好气的说道。
好在几人都知‘他’的脾性,所以再没有同他说话,各自闲聊着走到了营地门口,守卫将他们拦下,“手令呢?”
“手令在这儿!”
涂莽从腰间解下令牌扔了过去,低道:“青冥永乐,神宫无极!”
那人拿着牌子来回打量了片刻,听了这话,重新扔给了他,声音隐有笑意,“快进去吧!”
“兄弟你也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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