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也齐齐回头望来。
场面一度有些尴尬。
还是白莲花最先反应过来,扯了下满是褶皱的衣裳,跳下椅子,神色有些不自在,“你怎么来了?”
“远来是客,我自然是要来看看的!”
“多事!”
白莲花嘴上这么说着,却也没有怨色,撩起袍子坐下,随意的瘫软身子道:“反正我话说的很清楚了,那老头自己也答应给我一年半载的自由,怎么能出尔反尔?”
“这,这不是事态有变嘛!”
其中一个老者赔着笑脸应了句,随后转身对曲蓁微微颔首道:“这位就是宸王妃吧?老朽廖客轻有礼了!”
“前辈无须客气。”
她与容瑾笙订婚之事传遍大盛,没什么好避讳的,所以称呼也就没去在意,作了个‘请’的手势,“有什么话慢慢说吧,来人,上茶!”
“多谢!”
众人纷纷落座。
白莲花斜眼睨了他们下,收回视线埋着脑袋喝茶,一副鹌鹑做派,还不着痕迹的往曲蓁的方向挪了挪!
“早闻宸王妃大名,今日一见,果真是英雄出少年,令我等心生敬佩啊!”
廖客轻见无人说话,笑吟吟的打破了僵局。
他们的坐位很有意思,大堂门口、后堂入口、走廊处都被占据,将这会客堂堵得是滴水不漏,似是怕白莲花趁机逃窜!
曲蓁瞧出这意图,但笑不语。
如今听他这么说,很是谦逊的回道:“前辈过誉了,晚辈不敢当!”
“哎!这话就自谦了,你都敢同古青旸那个老顽固打赌还赢了他,放眼同辈,也算是第一人了!”
另一老者笑着附和道。
“是啊,古兄向来眼高于顶,甚少服气谁,唯独提起王妃你那是赞不绝口,念得我们这些老兄弟的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就是,托他的福,王妃如今在医盟的名声可不比我们这些老东西差,要不是路途较远,大家还都想与王妃切磋一番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道,大多是夸赞之语。
白莲花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一群马屁精!”
这声音纵然小,但在场的都是高手,谁还能听不清楚?只是他们早就习惯了自家少主这恶劣的性子,练就了一副厚脸皮,全当没有听到,继续同曲蓁说笑。
人家客气有礼,曲蓁也不好发难,只能与他们客套。
而躲在一旁的谢涵的听到这些话,险些泪流满面,被她强行拉着躲在廊下的棠越见她神色怪异,蹙眉道:“你怎么了?中风了?”
“你才中风!小屁孩会不会说话!”
谢涵咬牙剜了他一眼,“我是嫉妒啊,看不出来?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你别看这些老爷子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实则在外面那都是拿鼻孔看人的,白莲花旁边那位看到了吗?”
“看到了啊!他怎么了?”
“他是人称‘骨手’的李家老爷子李安山,一双摸骨正骨的手法无人能出其右,还有他旁边那位,你猜是谁?”
“谁?你老爹?”
棠越满不在乎的问道。
谢涵没好气的瞪着他,“什么我爹,那是‘解毒圣手’叶飞华,是大离最出名的大夫,就连离王曾出面聘请他入宫为御医,许以重金,可惜他老人家不为外物所动给拒绝了。”
“哦,怪不得他这么穷!”
“穷?他哪里穷了?”
谢涵无法容忍他这么放肆,准备耳提面命的告诫他该尊师重道,对长辈要抱有虔诚敬畏之心。
棠越撇嘴,学着她的姿势半蹲着身子,一脸认真道:“他屁股上有个口子……”
“什么?”
“真的,就在左边屁股蛋上,就剩了块布料挂着,要是动起来还能看到白花花的……”
“你给我闭嘴!”
谢涵面色赤红,忍无可忍的一把捂住他的嘴,往远处拖去,“长者为尊,你怎么能议论这些羞耻的事情……”
“羞耻吗?”
棠越无辜的瞪大眼,“难道你没有屁股蛋?”
“我有,呸……你管我有没有,棠越,你真是……”
谢涵想了许久都没有找到合适的词儿,急得嘴里冒火,棠越乖巧的接口道:“真是什么?”
“真,真是……”
谢涵盯着他半响都挤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攥了攥拳头,也没了看戏的心思,愤愤离开……
“女人心,海底针,难呐难呐……”
棠越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学着风愁习惯性的动作,摩挲着自己光洁的下巴,摇头晃脑的叹了两句,随即做了个鬼脸!
“你不去算了,我自己去!女人就是麻烦!”
他悄无声息的靠近正堂,挂在廊柱上凑近去听里面的动静。
“说了这么多,还是要让我跟你们回去?”
白莲花很是不满的嚷嚷道。
“少主,您看您也在外面玩了这么久了,该回去了,我等临行前老盟主再三嘱咐过,要是不把您带回去,让我们也别回去了!您就当发发善心,别再闹了成不?”
廖客轻扶额叹道,满面疲倦。
这种你追我赶的游戏他们实在是玩倦了,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旁人谁不是儿孙绕膝,行天伦之乐,就他们还在外奔波……
哎!
“不成!”
白莲花脸蹙成一团,很是无所谓的道:“不回去就不回去,你们也在汴京呆着好了,这儿好吃好玩的很多,还有不少的漂亮姑娘,李长老,我记得你不是喜欢喝花酒吗?你肯定喜欢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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