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说来听听!”
容黎言止步,重新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透过屏风看着那道正襟危坐的身影。
那人道:“那肃王余孽同萧楚风之间存在着某种隐秘的联系,但萧楚风嘴巴太紧不肯吐露半点,我需要一个东西。”
“什么?”
“真言蛊!”
声落,容黎言不禁拧紧了眉头,“蛊?我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殿下没有不代表黎后也没有,你同她去要,定能拿到东西。”
那人语气平静冷淡,态度却十分笃定。
“我母后?”
容黎言心情复杂,“母后被软禁在清黎宫已经十七载,哪里来的这些东西……”
他话刚说一半儿,蓦地想起件事来。
容檀说他的生母乃是出身南疆,死在了母后手里,那后来被她从南疆带出来的《蛊经》和蛊虫等东西,莫非都在母后手中?
这件事,裴司影是怎么知道的?
他一直觉得这位鹰司首座和母后之间有种特殊的交集,否则当初怎么可能仅凭着他一句话,就能请动首座去义庄外刺杀安峰闲!
看来,有些事是时候去问个清楚了!
念及此处,容黎言再坐不住,起身道:“东西如果拿到手,本宫会让人送去鹰司。”
“那就静候太子佳音了。”
那人身形未动,如石雕般声音再度沉寂了下去,容黎言微微颔首,转身出了大宅……
且听风吟内,窗柩传来声细微的响动。
“什么事?”
容瑾笙凤眸微张,冷淡问道。
“启禀主子,如您所料,三皇子将姑娘给予密报一事告知了太子,今夜太子出府与人密会,属下等怕被发现不敢跟得太近,所以不清楚具体谈话的内容,只是他离开后,直往宫城方向去了……”
“继续派人盯着!”
容瑾笙吩咐了句,外面应了声,再度消失。
他凤眸清明,仰望着房顶的梁柱,嘴角勾起抹讥诮的弧度来,想让他同东宫鹬蚌相争吗?
有意思!
这盘棋才刚着手落子,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呢!
容瑾笙再度阖眼睡去。
一夜无梦。
纵然青镜司近来无案可审,曲蓁秉持着在其位谋其政的原则,待‘身子’恢复妥当后,还是按时出勤。
说是出勤,没有公务处置的情况下,也就只能品茗闲谈,无所事事。
“谢小姐来了,我家大人就在里面凉亭歇着,您自己进去吧!”
“好!”
随着脚步声靠近,曲蓁几人都回头望去,就见谢涵面上挂着笑快步走来,招呼道:“我去曲宅没见到你,就猜到你来了青镜司!”
“坐!”
曲蓁笑道。
大家都是熟脸,也不拘谨,径直让开位置后,倒了杯茶水递过去。
“谢小姐不是应该在招财馆坐诊吗?怎么这时候过来了?”
钱小六奇怪的问道。
谢涵端起茶盏灌了口,才叹道:“这话你应该问你家姑娘,招财馆在汴京做的好好的,为何要收缩撤离。”
“撤离?”
顾义等人也询问般看向曲蓁。
曲蓁面不改色,轻道:“只是暂避锋芒罢了,待朝局稳定后,会重新开张。”
“日进斗金啊,可惜了!”
钱小六忍不住嘀咕了句,想到从指缝溜走的银子,都替自家姑娘心疼的滴血。
相比他们,从小在明争暗斗的高门大院里长大的魏康安则明白曲蓁的考虑,郑重道:“没什么可惜的,招财馆是药谷的产业,姑娘又是药谷的少主,眼下朝廷纷乱动荡,举目皆敌,这种时候软肋还是藏起来的好!”
“他们会对招财馆动手?”
周木匠神色怀疑,咋舌道:“不应该吧,区区一个医馆,能做出什么文章来?”
“之前的教训还不够?”
魏康安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姑娘能为了我们不顾伤势去桃源县涉险,也能为了药谷的人牺牲,我们好歹有官家的身份,只要办事谨慎些不被拿住把柄,就能安然度日。”
“可招财馆不一样!三教九流,鱼龙混杂,真要想动点手腕有的是办法,出了事,姑娘还能不管?”
“魏兄说的是,关了就关了吧,只要人没事,总有重开的一日。”
顾义在旁附和道。
众人连连点头,这就好像之前那些人为了针对姑娘,要对青镜司下手是一个道理,那时候他们无能,只会能成为姑娘的拖累。
日后,他们定不会再重蹈覆辙!
一行人唏嘘不已。
曲蓁含笑看着,短短时日,他们这些部曲奴隶、世家公子、捕快杂役都在经过斗争与洗礼后,逐渐成熟,变成稳重而谨慎。
撑起了青镜司!
甚好!
“你们倒是看得开,我好不容易找到个活计,凳子都还没坐热呢,就被辞退了,真造孽!”
谢涵双手托腮,胳膊懒懒支在石桌上,双眼发直的叹道:“哎,这下好了,我又不知道该去哪儿了!”
“要不做我青镜司的特聘官医?”
曲蓁心想,他们平日里训练摔打总有伤损,硬扛着不肯说是不想给她添麻烦,而官衙里的事情也不好往外传,索性就找个大夫入驻。
这样也能省去许多麻烦。
谢涵就是个好人选!
“这……”
谢涵迟疑着看了眼围在身边的顾义和钱小六等人,她是隐约知道他们在密训之事的,每隔段时日不见,再见时又是脱胎换骨!
不仅是身姿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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