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曲蓁奇怪接道。
容瑾笙未语,缓缓俯身,额头抵着她的,止了笑,低声道:“心猿意马……”
“哦?”
她不冷不热的应了声抓,指尖紧抵着他腰际最柔软的地方,语气危险:“现在能静的下来?”
“不行!”
容瑾笙眼眸含笑,凝定的望了她良久,缓缓俯首。
竟是半点都不将那威胁放在心上。
随着他的动作,曲蓁指尖蓦地僵硬,无措的看着在眼前不住放大的容颜,只要她手下稍一用力,任凭他武功再高,也会有钻心之痛。
“蓁蓁,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容瑾笙轻笑。
曲蓁蹙紧了眉头,眼见那薄唇贴近,呼吸可闻,那双凤眸底燃烧着的火焰似是要将她生生融化,扒皮拆骨,吞入腹中。
她是冷情,但并非无知。
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种种状况在脑海中飞速掠过,就在唇齿相碰的刹那,她放弃了抗拒,悄无声息的收了那只手,转而攀上他的腰际。
然而,她做好了一切准备。
却万万没想到,那薄唇轻点即止。
曲蓁眸光轻软,微怔的看着他,“容瑾笙,你……”
“傻瓜!”
俯撑着身子的容瑾笙墨发自耳畔垂落,一双眼幽幽的看着她,轻笑道:“文定未过,婚聘未成,我怎么舍得委屈你,再等等!”
“嗯?”
这话说的好像是她迫不及待!
曲蓁眸光骤然清明,还不等反应过来,覆在她身上的人影便翻身而下,背对着她坐在了床榻边,着手整理起自己略显凌乱的衣衫。
见状,曲蓁一阵无言。
“所以,你这么做就是为了作弄我?”
她思忖片刻,轻道。
此刻容瑾笙已经平复了狂乱的心跳,闻言摇头,“听血手说,这几日你房中的烛火都是熬到半夜才熄,我想让你早些歇息。”
说着,他理了下被角,嘱咐道:“睡吧,我陪着你。”
看他的神情不似作假,曲蓁放软身子,那些不自在也逐渐褪去,蓦地想起一事,轻道:“华延亭的事风愁跟你说了吗?”
“没有。”
容瑾笙毫不犹豫的答道。
她意外的挑眉,旋即道:“许是忘了吧,那夜太子府暗影和华延亭在血浮屠内密会,责问其往北戎走私兵器和黑火一事,根据白莲花提供的消息,东宫和锦绣城之间应该存在着超过三年的盐铁交易……”
女子的声音清冷而恬静,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容瑾笙含笑听着,时不时询问了三两句,然而曲蓁却没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没什么或是惊讶或是疑惑的神色,而是平淡如水。
像是,早已知晓。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早已熟睡,容瑾笙端详好久,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径直去了书房。
紧接着又是一阵商讨议论,直持续到破晓时分,才四散着离去,容瑾笙靠坐在太师椅上小憩片刻后,换了朝服,入宫议政。
曲蓁醒来后没发现容瑾笙的身影,便自行去查看卷宗,不多久,血手寻来称有人登门拜访。
“谁?”
她从一堆书中抬起头,错愕的问道。
血手抱拳道:“是二皇子,还有……皇子妃,说是请姑娘看诊,属下已经将人安排在正堂了。”
皇子妃?
就是威远将军的独女,黄珊?
曲蓁合上手中的案卷,起身道:“走,去看看。”
两人前后脚出门,往正堂赶去,刚跨过照壁,就听里面一道清爽利落的女声传来,“妾身早就听说宸王府景色乃是汴京一绝,竹海飘香,松涛阵阵,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
“多谢殿下允我同行!”
“对了,王府规矩众多,不知道可有什么忌讳?殿下要多多提点我些,免得我心直口快犯了错,连累殿下受罚!”
“……”
话音还在继续,曲蓁只听她一人滔滔不绝,没有回应也不在意,乐此不疲的唱着独角戏。
没想到容溟的皇妃居然是这个脾性!
和他一静一动,正是两个极端,有趣!
念落,就听容溟声音轻淡的道:“宸王府没什么规矩,只一条你记着,那就是别得罪影壁后站着听墙角的那位!”
“啊?”
女子惊呼,好奇的望来。
曲蓁不好再多躲着不露面,抬脚绕出影壁,笑道:“一段时日不见,殿下的功力又精进了。”
容溟露出抹笑意,搁下茶盏,站起身来,“是你没有刻意隐藏气息才对。”
两方见礼,各自落座。
紧接着一道热烈而好奇的目光落在曲蓁身上,让她想忽略都办不到,她抬眸望去。
那是个极为英气的女子。
一身暗绯色绣花罗裙,盘了个简单的发髻,上缀着几颗白色珍珠,浓眉大眼,正满揣着好奇审视着她。
见她望去,女子起身,笑吟吟的屈膝一礼,“我早就听闻曲姑娘大名,奈何上次匆匆见了眼,隔着人山人海也没机会详谈,今日能见到,实属缘分,妾身姓黄名珊,姑娘要不介意,唤我‘珊珊’‘珊儿’都行。”
曲蓁有些意外:“我们之间见过?”
“当然!”
黄珊重新落座,笑道:“曲姑娘是贵人事忙,自然记不住我,那是我随父亲升迁到京城,第一次参加皇家围猎的时候,太子置办小宴,我随各家贵女坐在席间,目睹了你来找太子的全过程!”
也是那时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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