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锤定音,不容置喙!
容黎言反对的声音哽在喉间,不上不下憋得难受,最终只沉沉的吐出一字,“遵旨。”
众人附和。
晏晔趁机询问道:“陛下,方才微臣所说的旁听一事,可否允准?”
“你身为狼军主帅,当有旁听问审之权,准了!”
景帝丝毫不顾太子等难堪的脸色,一并应下,晏晔忙拱手谢恩。
“行了,都去准备吧。”
景帝发话,阮舒白等不敢耽搁,躬身退了出去,太子等人也正要离开,就听景帝道:“等等!”
“父皇有何吩咐?”
容黎言忙问道。
景帝的视线越过他,落在容珩身上,“有件事方才忘记说了,老四卸了巡查的差事后,不好在府无所事事,正巧大理寺有个空缺,你便随着小九去磨砺一番吧。”
“儿臣遵命!”
容珩垂首,眼中掠过抹笑意,刑狱乃是朝廷重中之重,向来难以插手,如此良机是可遇不可求啊!
他余光瞥向容黎言,果真见那刻板的外皮下,隐蕴的怒火,不禁讥诮一笑。
“都去吧。”
景帝再度摆手,随即看向曲蓁,:“你留下!”
她起身的动作生生遏住,看了眼容瑾笙,坐回了自己的位置,随着众人退去,御书房剩下他们二人。
景帝仔细打量着她,良久,蹙眉道:“清瘦了。”
“多谢陛下挂怀,微臣……”
她下意识就要打官腔,撞见那不悦的视线,又改了措词,“我没事。”
“然后呢,就没什么旁的想同朕说?”
景帝凝视着她,目光温和。
曲蓁心想莫不是在问桃源县疫症的事情,为自己辩解道:“赈灾毕竟由二殿下主理,汇禀之事我不好越俎代庖。”
“不是这个。”、
景帝眉头微压,隐有不悦。
不是?
她思索了良久,都想不出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是需要回禀的,迟疑道:“请陛下明示。”
“南疆!”
短短两个字,成功的让曲蓁变了脸色。
“陛下知道南疆?”
她苦于没有证据,不敢再提此事,以免引起无端的麻烦,万万没想到景帝居然清楚。
面对她的惊讶之色,景帝眼底浮现笑意,故作威严道:“怎么?你真以为朕的鹰司是个摆设?”
鹰司为眼,监控百官,收集天下消息,手段不比那些江湖门派差。
“陛下派人去了桃源县?”
曲蓁心中微微发紧,她竟然没有察觉还有人暗中跟随?
"不是监视你!"
景帝清楚她的脾性,解释道:“他们只是远远跟着,保护你周全罢了,只是恶龙岭时瞻前顾后,致使你身陷险境,实在难恕!”
“陛下息怒,那时形势所逼,他们也是没有选择。”
她心中五味杂陈,只觉得师父说的不错,果真是情债难还,就为了年少的纠缠,景帝竟然能做到这般程度!
“不谈这个了。”
景帝早有决断,移开了话题,"你放心,南疆敢对你出手,这笔帐,朕迟早都会给你讨回来,眼下,先放他们再逍遥段时间!"
曲蓁不知如何答复,索性没有说话。
气氛诡异的沉默下来。
景帝有些头疼,她脾性寡淡,不似小六那般娇俏活泼,黏人爱闹,他也没有哄孩子的经验,不知该如何处理这种尴尬的局面。
想了想,试探道:“枯坐着无聊,不如你陪朕下盘棋?”
“我棋艺不精,还是不浪费陛下时间了。”
高手以棋观人,她不喜这些玩意,所以粗通一二,并不热爱。
“那……”
景帝苦思冥想,不想放她离开。
曲蓁也许是不想拂他的颜面,也许是心软于他的关切和照拂,清声道:“陛下若是愿意,我倒是想问问关于二殿下的事情。”
“老二?”
景帝怔了下,疑道:“你怎么会对他的事情感兴趣?”
“医者总喜欢研究疑难杂症,你就当成是某种奇怪的癖好吧。”
她道。
心病还需心药医,她总要知道容溟的症结在哪里才能想办法用药。
“这桩事……”
容溟和那些事早就随着时间被他埋在了心底,要不是香雪海刺杀将他牵扯进来,或许都记不起还有这么个儿子。
旁人在他面前从不敢提与之相关的一切,但她既然问起来,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这桩事还要从乔家说起,乔阁老的孙儿乔灿阳文韬武略样样精通,被选作伴读陪在了老二身边,两人关系甚密,后来老二结识了乔家小姐,青梅竹马一道长大,互生情意,本是桩好事。”
“可惜啊!”
景帝叹了口气,说出了容溟截然不同的一段过往。
情谊是真,奈何乔家借着与二皇子的纽带,在朝中年贪污受贿,网罗群臣,竟意图推翻东宫,重立储君。
更是瞒着容溟做起了倒卖私盐和精铁的生意,被咋抓了个现行。
证据如山,满门抄斩!
容溟不肯相信这个事实,跪求重审无果后,不知为何突然发疯,大闹刑场,混乱中失手杀了乔灿阳。
又几经周折打听乔月儿的消息,将她救回府中,不料被她刺杀,再醒来时乔月儿自戕在他面前,容溟就彻底疯了。
竟与她冥婚!
之后种种如流言所说的那般,自言自语,神情疯癫……
彻底沦为废人!
曲蓁看得出景帝所说并无虚假,如此说来,就是容溟
喜欢权医妃华请大家收藏:(m.iuu123.com),爱优小说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