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堂满座,朝廷大员,皆在这一声声质问里,哑口无声!
死寂良久,她忽然冷笑了声,“原来,所谓刑部复核,不是纠错查冤,而是盖棺定论,卷宗上没写,你们便也不必问,总归能交差就好,只要死的不是自家人,是谁又有什么关系!”
“你这女子,说话怎的这般难听?”
此话一出,刑部众多官员都怒了,但也有些人默不作声,低埋着脑袋,若有所思。
曲蓁冷冷的扫视一周,“更难听的话我还没说呢,要是不想在这儿浪费时间,耽搁查案进度,就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儿了?”
她总有种不详的预感。
话题转的太快,别说刑部的人没反应过来,就连曲弈都不由得愣住,原本以为她要吃亏,没料到最后哑口无言的是刑部这帮人。
这些人可都是文官,能把他们逼到这份上,她可算是头一人了。
曲弈知道一旦遇上正事,她是寸步不让,再僵持下去,就什么都耽搁了,出声提醒道:“怎么,诸位还打算在这儿理论吗?”
终于,对面的人群中传出道低低的声音:“是,是大牢出事了!”
“什么?”
曲蓁眼皮猛地一跳,“快带我过去!”
刑部大牢的确是出事了,蔡卓死了!
她赶到的时候,关押死囚犯的牢房被人堵得水泄不通,曲弈护着她挤进人群,就见牢房外守着几名差役,而牢房内,一穿着囚衣的人背对他们躺在石床上,旁边站着一脸阴沉的阮舒白。
“世叔!”
曲弈唤了声,引起了阮舒白的注意,吩咐差役放他们过去。
阮舒白看着逐渐走近的两人,尤其是那青衣蒙面的女子,竟觉得有些羞愧,这案子说起来是三法司审理,但都是凭她一己之力查到了现在。
偌大的刑部,却连个人都看不住,竟还死了,他这个刑部尚书,着实有些无颜见她。
“这件事我……”
“怎么回事?仵作验尸了吗?”
曲蓁没打算听他反思忏悔,单刀直入的问道,可谓是不留情面。
阮舒白知道她动了怒,又是自己有错在先,没多辩解什么,答道:“今早过了辰时蔡卓还没起身,看守的人觉得情况不对,就打开牢门去看,结果就发现他割腕自尽了。”
“自尽?”
她诧异的看了眼阮舒白,转身在牢房四处查看。
阮舒白接过话道:“对,就是自尽,仵作也验看过尸身,是死于昨夜卯时,除了手腕动脉被割断,其他地方并无外伤,现场无打斗痕迹。”
“另外蔡卓自从转移到刑部大牢后,单独关押,四周没有囚犯,狱卒轮班值守,每隔半个时辰就会入内查看,在这样严密的监控下,没人能进入牢房杀了他。”
曲蓁未置可否,四处走动查看了一番,往外瞥了眼,“昨晚负责的巡视的狱卒和留守刑部的官员都在这儿了吗?”
“巡守的人在这儿,至于留守的官员……”
阮舒白面色微变,“他们和这件事情有什么关系?”
“阮大人先把人找来我们再慢慢说,记住,是昨夜所有留守在刑部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她俯身验看着蔡卓的尸身,头也不回的叮嘱道。
这番架势把候在外面的人吓得不轻,忍不住面面相觑,低声交谈着。
阮舒白见她神色凝重,忽有些不好的预感,连忙吩咐了下去,没多久就把所有人都召集在一处。
“姑娘,到底是哪里不妥?”
他忍不住问道。
曲蓁在墙角蹲下身子,没人看得到她在做什么,片刻后,她站起身,轻拍了下手,正色道:“这人并非自杀,而是他杀!”
“不可能!”
刑部侍郎想也不想的出口反驳,“刚才尚书大人的话想必姑娘也听清楚了,若是他杀,蔡卓怎么可能没有反抗,再者说了,谁能闯过大牢里的层层把守,悄无声息的把人给杀了!”
“这牢狱并非固若金汤,而没有反抗,也不代表就一定是自杀,如果他失去了意识呢?”
曲蓁在他们的注视中,俯身从墙角拎起一只老鼠,往众人走去,好叫他们看的更清楚些。
“说蔡卓呢,姑娘拿个死老鼠来做什么,也太恶心了些。”
众人看着曲蓁那双极漂亮的手拎着那老鼠的尾巴,还在半空中轻晃了下,只觉得反胃。
这牢房阴暗潮湿,又脏又臭,她一个姑娘家跑来这儿也不知道图什么!
“你们看清楚,它爪子和胡须上还沾着残余的饭粒!”
曲蓁提醒道。
“所以,是饭菜有毒?”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句,阮舒白立马否决,“不对,如果真如姑娘判断的是他杀,那凶手做出这一系列的假象就是为了混淆视听,断不会在饭菜里下毒。”
“可这死老鼠又怎么解释?”
有人置疑道。
这姑娘拿出老鼠,不就是为了说明这饭菜有问题吗?那她到底是想证明是自杀,还是他杀?
众人一时间被搞糊涂了。
曲蓁拎着老鼠的尾巴,从怀中拿出个小瓶子在它的鼻尖晃了晃,就见原本没什么反应的老鼠,突然在半空中扭动了下。
“吱吱吱吱……”
她俯身松手,那老鼠仅一眨眼的功夫,就溜了个没影。
“活的?那饭菜里的东西,是méng_hàn_yào?”
这次总算是有人猜对了,曲蓁点点头,附和道:“对,就是méng_hàn_yào!”
“光凭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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