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石破天惊。
别说是掌柜,就连曲蓁都被吓了一跳,蓦地抬头朝那人望去。
“官爷,你在胡说什么!我没做过的事情,怎么承认!”
掌柜的回过神,声嘶力竭的喊了声,挣扎着站起身来,旁边的衙役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按在石桌上,斥道:“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动!再乱动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好啊,我算是明白了!你们这些天杀的查不出凶手,就想随便拖个人出来顶罪,来人啊,都来看看啊!官府的人草菅人命啊——”
掌柜被按压在石桌上,脸都挤得有些变形,边骂边拼命挣扎着。
他扭动幅度大,却并没有任何效用。
这巷子本就安静,接连发出声响,惊得旁边店铺的人也探头探脑的往里看,没多久,就聚了好些人。
“大人,怎么办,人越来越多了!”
守在外面的衙役见状,忙进来询问晏峥。
他们便服出行,就是为了秘查此案,免得提前泄了风声出去,引起幕后之人的忌惮。
没成想这两嗓子,倒是直接把百姓给招来了!
晏峥还未答,就听有人道。
“怕什么!”
先前截断曲蓁的那名差役随意摆摆手,在掌柜的身上拍了下,神色得意:“人我们都已经抓到了,带回去审讯一番,这案子也就结了!干嘛还遮遮掩掩的!”
“听见了没大家伙儿,你们听见了吗?衙门办差抓不到真凶,竟要抓了我去顶罪!”
掌柜的听了那话,拼命仰起头,冲着外面大喊,像是要激起民愤。
外面也如他所愿,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
那几名差役忙捂了他嘴,将那些声音全都堵回去,那人厉声骂道:“闭嘴!谁给你的胆子敢抹黑官差!”
掌柜发不出声音,只有‘呜呜呜’的抗议着,一双眼瞪得血红。
这场面,实在有些混乱。
晏峥看向满面寒霜的曲蓁,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鬼丫头,你真觉得掌柜是凶手?”
这一声,声音并不大,却叫整个混乱的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众衙役看向晏峥,面露异色,衙首怎么会这么问!
难道他也觉得掌柜是冤枉的?
众人又看向曲蓁,想着她总不可能替掌柜的开脱才是,他们忙活了这么久,早已是精疲力竭,都想赶紧抓到凶手,交差了事,安安稳稳的睡一觉。
毕竟,是她找到的证物!
掌柜也抬头看她,但那动作似乎极为艰难,没多久又重新垂下,自顾自的挣扎着。
在一片紧张的气氛中,曲蓁缓缓开口,冷道:“你们好好回想下,我何时有只字片语说过掌柜是凶手!”
一语出,众人皆惊!
努力的回想了番她说的话,她性情清冷寡言,开口次数不多,却每次都直戳要害。
这么一想,他们才发现,从始至终,她都未曾说过‘掌柜是凶手’之类的话,只解释了拿出案板和斧头的原因。
是他们心中对掌柜有所怀疑,一有‘证据’就按照心中所想将事件串联起来,形成了所谓的‘真相’!
有衙役蓦地出声质疑,“那,那先前小姐为什么不说清楚,你要说了,就不会有……”
“快别说了!”
旁边的人赶紧扯了下他的袖子,低声道:“刘柳,你还嫌不够丢人啊!”
曲蓁注意到开口之人就是最先打断她的话,且撺掇着拿下掌柜之人。
怪不得不服气!
她冷冷问道:“我话未说完就被你截断,你给我说清楚的机会了?”
被称作刘柳的衙役面上一僵,回想了下,当时她确实像是要开口,不过他沉浸在人犯落网的喜悦中,直接忽略了。
想到这儿,刘柳脸上一阵臊红,气氛尴尬的可怕。
还是他身旁那人赔笑道:“这人就是个驴脾气,一根筋!性子急了些,有时候说话不过脑子,小姐千万别和他计较,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曲蓁瞥了眼刘柳,视线下移到被他按着的掌柜身上,提醒道:“还不松开?”
刘柳拧眉,按着掌柜的手松了些,待他挣扎站起身,改为揪着他的衣领,坚持自己的想法,直言道:“小的还是觉得他太可疑,不说见了我们吓得跟丢了魂儿似的,就单看那刀和案板,谁家平日做菜剁肉能砍成那样,分明有鬼!”
闻言,掌柜不禁叹了口气,无奈的看他,“我说这位官爷,小姐都说了不是草民,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做什么非得跟我过不去?”
刘柳揪着他的手蓦地用力,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看向曲蓁,似是等着她的回复。
曲蓁迎上他的目光,平静道:“你说的对,他的确心里有鬼!”
这话说完,众人更是糊涂,搞不清她究竟是何意思,怎么一会帮着掌柜脱罪,一会又肯定刘柳的话?
他们到底该信哪句?
晏峥微挑了下眉头,没出声,双手环抱静静看着,压根就不担心她会吃亏!
这女人心比针眼还小,手狠嘴毒,即便没他护着,汴京城里也没几个人是她的对手!
他啊,看着就好!
许是有先前的教训在,这次没人插嘴,曲蓁径直解释:“不过,他心里的鬼,和这案子没有关系!”
刘柳有些不服气的质问道:“姑娘凭什么这么说?”
事关命案,有疑就问,有错就查在曲蓁看来是好事,也就自动忽略了态度的问题。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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