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
薛静琅奇怪的看他,“什么东西?”
容瑾笙没答,温声对外吩咐道:“好,拿去书房放着吧,我这就过去。”
“是。”
说罢,他看向薛静琅,“没有其他事的话,本王先去忙了。”
薛静琅:“……”
忙?太常寺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他虽接手了曲家送尸的案子,但眼下也并未正式开始审理,有什么可忙的?
还不肯与他明说。
此事,有异!
容瑾笙却没再理会他,控制轮椅出了且听风吟,往书房行去,将他一人在屋中,凝视着那背影离去,微握了下拳,
半响后,薛静琅回过神,足尖轻点跟了上去。
他倒是要看看,连北戎的近况都撂下不管的宸王殿下,有什么可忙的!
等薛静琅到的时候,书房的门紧闭着,唯留悬窗一角可窥些颜色,窗外几株墨竹在细雨中挺立,叶尖托着水珠轻颤着滑落,撞在底下的石头上,发出‘叮叮’的轻响。
庭中幽寂,暗香浮动,烟蒙的水雾将高阔的楼阁半遮半掩,衬得犹如仙境。
然而,薛静琅无暇欣赏这美景。
走近就看到棠越坐在屋顶上,端着盘暨南新进贡的赤霞珠,见他来了,扮了个鬼脸,自顾自的吃东西去了。
风愁和暮霖挤在廊下,好奇的透过悬窗往里面看。
“你们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他在二人肩头上轻拍了把,还想再问,就被二人一把捂住嘴,往后拖了两步,离书房远了些,这才松手。
风愁心有余悸的往后瞥了眼,压低声音道:“嘘!小声点,别吵着我们主子!”
“里面做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薛静琅抬眼望去,顺着窗户的缝隙,就见那抹雪色的身影走到书案前,拿起个檀木长条状的盒子,打开后取出一物!
那东西……
好眼熟!
薛静琅在脑海中搜索了一圈记忆,眸光顿凝,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指着容瑾笙拿在手中把玩的东西,对二人问道:“那是什么东西?”
“镯子啊!”
风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理所应当的应了声,疑惑的打量他,“薛公子出去一趟怎么连眼神都不好使了。”
薛静琅瞪他,沉怒道:“我还能看不出那是镯子?我是问他想做什么?”
那东西不是一直由晔叔收着吗?
怎么突然到了阿笙手中?
他总不会天真的以为他这位表弟是拿来姑姑的遗物睹物思人的,他不是这种性子的人!
“还能做什么?这是女子的物件,我家主子总不会是拿来自己戴的!这东西自然有它的去处,薛公子就不必操心了。”
风愁笑眯眯的说了句。
薛静琅面色更沉,知道他是没规矩惯了的,也懒得理会,转向暮霖,“你说,究竟怎么回事?”
暮霖相比风愁更显沉稳,思忖了下,答道:“今日是姑娘生辰。”
他虽未言明,但到底是什么意思彼此都心知肚明。
薛静琅目光阴鸷的像是要吃人,怒道:“胡闹!那物件牵扯甚广,可不单单是个饰物,怎能说送人就送人,况且那女子的身份,压根就配不上!”
怪不得不肯与他明说!
原来早早的就开始防着他,这东西一旦给了那女子,就相当于承认了她的身份,日后但凡族中之人皆见此物如见阿笙!
难道,难道他当真要将所有人的身家性命都托付在一个来路不明的女人手里吗!
薛静琅怒不可遏,作势就要闯进去夺回镯子,说什么都不能让他这么送出去,他刚迈开脚,就被风愁和暮霖两人齐刷刷拦住了去路。
风愁狭长的眸微眯了下,面色不善:“我说薛大公子,你急什么?这东西是我家主子的,他愿意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谁也管不着!”
身份算什么!
他们主子又不需要靠政治联姻来稳固地位,在某种程度来说,他们和薛静琅并不是一路人,薛静琅希望主子能助他报血海深仇,不择手段,不计得失。
而他们,只想主子顺遂平安,随心而活。
薛静琅一再被拦,心里清楚有他们在,今日是怎么都进不去的,听了这话,更是火气直蹿,直对准了两人。
“阿笙任性也就罢了,怎么你们也跟着胡闹?药谷的少谷主难道还能比得上相府千金?他连池清姿都不屑一顾,偏偏如此折下身段去讨好什么少谷主,还说要娶她为妻!这种乡野女子好厉害的手段,短短时间就能把阿笙迷得晕头转向,我倒是小瞧了她!”
丞相府那位千金对阿笙用情至深,他也曾劝过,要不就将人娶回府中摆着,也算是将丞相府拉拢过来,结果被阿笙一语否决!
直言自己注定一生孤寡,不想耽误旁人。
可眼下这般殷勤,岂不是笑话!
原以为他们眼高于顶,定会附和这话,没想到风愁一开口,就让薛静琅怔住了。
“怎么比不上!我们姑娘比丞相府那朵中看不中用的娇花可强多了,主子要娶姑娘为妻的话,那可是天大的好事!”
风愁喜笑颜开,盯着他饶有兴致的追问道:“主子可说了何时下聘?何时迎亲?对,他们庚帖还没换呢,这样说来,我们还有好些事情要抓紧准备了,最要紧的就是聘礼,等总管回来,一定要让他……”
他话还没说完,薛静琅气的拂袖而去,身形几个起落消失在视野中。
暮霖收回视线,瞥了眼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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