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我会担着,不会连累你的。"
曲蓁再三保证,影卫才哆嗦着双腿答应了,转身太急还一头撞在了柱子上。
"砰!"的一声,声音沉而响亮。
她听着都疼,刚想问下他怎么样,就见他后知后觉的揉了揉脑袋,仿佛没有痛感,换了方向又走了……
全程僵滞,犹如行尸走肉。
"真有这么可怕吗?"
她自言自语的说了句,很快这就将此事抛诸脑后,转身进药房继续炼药了……
次日清晨,潇湘馆内一片死寂,静的连蝉鸣和风声都听不见。
"棠越!"
屋内传来一声轻唤,庭院外的某处,棠越被四五个黑云骑的人压在地上,嘴被死死的捂着,听到这声音他身子扭得更厉害,"唔唔唔……"
"别叫,免得坏了姑娘的事儿。"
有人低声警告道。
见他快要挣脱了,连忙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气喘吁吁的抱怨:"你到底吃什么长大的,这么大力气!"
棠越闻言瞪了他一眼,拼命扭动着,该死的,能他回去了就告诉公子,让公子把她们都丢回鬼蜮去!
而容瑾笙穿戴好后,听着门被吱呀一声推开,脚步声传来。
他何等敏锐之人,这脚步声沉,呼吸重而长,分明就不是习武之人。
"是谁?"
容瑾笙声音一沉问道,他的规矩所有人都清楚,不得吩咐私自入内者,杀!
没人敢以身试法!
"奴婢前来服侍王爷梳洗。"
陌生女子的声音让容瑾笙瞬间浑身杀意暴涨,如道道利刃般穿过屏风,直逼那女子而去。
"哐当"一声,水盆砸落在地,那身影慌忙跪下,伏在地上。
"谁让你进来的?"
容瑾笙声音冷沉。
潇湘馆外影卫重重把守,一个不懂武功的婢女也能随意进入他的寝殿了,好,极好!
"是,是曲姑娘吩咐的。"
那婢女显然早就预料到了这场面,虽然害怕但早就有人嘱咐过怎么保命,赶忙答道。
一听和曲蓁有关,容瑾笙愣了一瞬,想起昨日在玉粹楼答应她的,强压下火气,"出去!"
"是,王爷。"
那婢女捡起铜盆赶紧退出去,一直出了潇湘馆才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眼泪断了线的往下掉,她再也不去了!
那一瞬间她都以为自己要死了。
屋内,容瑾笙眼底飓风涌动,怒意未平。
这就是她说的有办法?
送个婢女来他身边伺候?
"滚进来!"
他一声厉喝,可怜容瑾笙芝兰玉树的翩翩君子,名门世家的典范,王侯公府的标杆,连滚这个字眼都吐出来了,显然是怒到了极致。
黑云骑几人赶忙放开棠越,跟着他跑了进去。
"公子,就是他们偷袭我。"
棠越指着几人告状。
"棠越,你都多大了还跟主子告状……"
有人低低的嚷了句,察觉屋内气氛不对,连忙闭紧了嘴,跪倒在地。
容瑾笙一贯浅笑温和的眸子阴沉的淬了冰般,扫了他们一眼,"你们,好得很呐!"
几人拼命挤出个笑脸,"主,主子,这都是曲姑娘的吩咐,她身为王爷的主治大夫,说的话属下也不敢不听啊。"
他们早就商量好了,一旦主子发怒,就把曲姑娘搬出来,主子就算要罚,也不会罚太重。
曲姑娘三个字一出,容瑾笙的怒意也稍减了些,阖眸掩去眼底的波澜,再次恢复往日的从容。
"没有本王命令,不许起身。"
他说完,一掌拍在塌边,身子拔地而起,轻飘飘的落在轮椅上,"棠越,去玉粹楼。"
"是,公子。"
棠越答了声,路过他们身边时得意的扮了个鬼脸,赶紧跟上了容瑾笙。
黑云骑几人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罚跪而已,这根本算不得惩罚!
"瞧见没有,都这样了主子还没重罚我们,足以说明曲姑娘在他心里地位特极重,宸王府能不能添个当家主母,就看曲姑娘了!"
有人压低声音说道。
"王爷多重规矩的一个人,这都为曲姑娘破了多少禁了。"
"就是说啊,咱们王爷丰神俊逸,云端谪仙,又是位高权重的超品亲王,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也不知道曲姑娘在犹豫什么,还不赶紧把王爷收了。"
"什么收了,说了多少遍了,是被王爷征服,征服知道的吗?这差别可太大了……"
几人你来我往的争执着,为素来冷请的潇湘馆添了一丝人气。
容瑾笙到潇湘馆的时候,曲蓁刚梳洗完,正坐在院中吐纳调息。
听到动静缓缓的睁开眼,就看到容瑾笙坐在不远处正凝视着她。
"棠越,你先去玩。"
"哦,好。"
棠越暗中对着曲蓁挥了挥拳头,以示警告,足尖轻点就上了屋顶,瞬息消失在周围。
"蓁蓁,你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他音调不高不低,状似平静的问道。
她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出,所以早早的在院子里等着了,"王爷答应过要配合。"
"我是答应过,可也不知道你会……"
派个婢女进他寝室!
曲蓁目光平和的迎上他薄怒的眸子,认真道:"王爷的病症是异性肢体接触恐惧症,而恐惧症是心理障碍的一种,要治疗的话有两种办法,一种是药物治疗,一种是脱敏治疗。"
"是药三分毒,尤其是神经类的药物,会有很严重的副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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