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瞥了眼老夫人,眸光狠戾讥诮:"媳妇?你们平侯府何时真的拿我云儿当成过媳妇?一个好色无能,一个蛮横刁钻,一家子豺狼虎豹,我云儿的死最好和你们没半点关系,否则,别说什么婆媳夫妻,本妃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事已至此,她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老夫人的态度他们都看的清楚,其中绝对有猫腻!
黑云骑再不耽搁,托起安平郡主的棺木就朝着景园而去。
曲蓁看向容瑾笙,"王爷……"
她想让汝南王府随着一起回去,安平郡主的事儿,耽搁了这么久,总要有个交代。
不等她说完,容瑾笙就会意的点头应允,"好!"
又是好?
曲蓁也懒得多问,对汝南王夫妇道:"王爷和王妃不介意的话,就请先移步景园吧。"
"好。"汝南王妃应了声,抬脚就走。
汝南王连忙唤道:"夫人……"
王妃下意识的停了脚步,水袖中的手不自觉的紧攥起来。
"王爷,我们先走吧。"
曲蓁和容瑾笙刚走到墓地口,身后就传来一阵歇斯底里的哭骂声。
"为什么?因为我恨你!"
"我恨你啊,你为什么要把云儿推进火坑,什么旧友故约,什么兄弟情义,都是什么狗屁东西,你把我云儿还回来,你把云儿给我还回来啊……"
"我早说安家不能嫁,你非要一意孤行,现在好了,女儿死了,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曲蓁回头,就见汝南王妃跪坐在地上,被汝南王死死的禁锢在怀里,对他又咬又抓,一埋头,就死死的咬在他手臂上,嘴角鲜血横流……
曲蓁收回视线,出了墓地。
平侯府的人从他们面前匆匆离开,正好这时去调兵的清风带着汝南王府的府兵赶来了,他对着容瑾笙就是一礼。
"属下参见宸王殿下,我家王爷他……"
容瑾笙抬了下手,指着那几道行迹匆匆的身影道:"你过去盯着点吧,这几日,把她们分别禁足在府中,别放走任何一人。"
清风疑惑的抬头,他就走了这么点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有些听不懂?
"去吧,安置好之后,来景园找你家主子。"
容瑾笙话落,清风迟疑了下,抱拳一礼领着府兵追去了长平侯府。
半个时辰后,汝南王夫妇走了出来,他们一道回了景园。
"王妃先去休息吧,等有了结果,我会让人去通知你。"
验尸的过程,也就不必他们再看了。
"好,有劳曲姑娘了。"汝南王妃也没坚持。
"嗯。"
曲蓁转身,刚走两步就听她幽幽道:"对不起。"
她指的,是在冰窖故意伤人的事儿。
曲蓁清冷的眸子暖了些,轻声道:"都过去了,王妃不必放在心上。"
她找人领路,带她往冰窖而去……
曲蓁离开后,汝南王夫妇也被婢女领去了客苑,容瑾笙则回了潇湘馆。
"暮霖,守着院子,别让任何人进来。"
暮霖抱拳应道:"是。"
他不由得奇怪,这个时辰,主子莫不是要小憩?
正想着,容瑾笙又支开了棠越,控制轮椅进屋,反手关上了房门。
暮霖等了会,也听见异常,就转身去做自己的事儿了。
却不知他刚离开,屋内容瑾笙紧绷的身子一软,"噗"的吐出口血来。
"好霸道的毒!"
他掏出帕子沾去唇角的血渍,扔手搁在桌子上,转身往书桌而去,淡淡吩咐:"拿去烧了,别让人看见。"
"是。"
暗处有人低低的应了声,空气细微的波动后,桌子上已经空无一物。
容瑾笙拿起桌上被他半道截下的方华斋账册打开,翻至十三页,上面某处用朱砂笔勾勒了出来,鲜红而刺眼。
他如玉般剔透莹白的指尖拂过那些名字,最终缓缓落在那处,眸中的云雾聚散舒卷,须臾,只留下一层淡淡的忧色。
"阮!"
临江府,姓阮的只有一户!
只等着那边查探清楚,两相印证,就可知道结果了,蓁蓁,你再等等!
曲蓁却不知容瑾笙为她筹谋,她正推开棺木,准备验尸呢。
安平郡主的尸身没了冷气镇着,又在土里呆了几个时辰,尸臭更加明显。
棺盖刚一推开,臭味扑面而来。
曲蓁早已习惯了,没什么反应,忽然想起自己忘了一件事,卷宗毁了,她得补个记录才行,以备将来归档,她扬声问道:"可有人守在外面?"
暗处立即飘出来一道黑影,"姑娘有何吩咐?"
"麻烦取纸笔来,我念,你记。"
她要动刀自然没办法一心二用,自然需要人帮手。
那人有些尴尬,"属下的字,有点丑!"
他说完,冰窖的入口处传来低低的笑声,显然暗处还有人在,那人也是窘迫的挠了挠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没关系,你记下来,我再誊抄一份送去府衙。"
曲蓁不由得莞尔,那人点头,很快取来了纸笔,站在不远处,"姑娘,开始吧。"
她应了声,将郡主的衣裳全部解开,声音清冷,"验,死者武以云,女,年二十三,死于七月初八日夜子时至丑时之间。"
死亡时间先前卷宗写的清楚,她上次查验完尸体后,推断的结果也差不多,此次开棺,她着重要验看的,是死因以及死前伤。
那人见她的动作,吓得连忙背过身子,开始动笔记录。
"头面目无损伤,颈部两侧明显扼痕,且右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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