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曲蓁应了声音,见他隐有动摇之色,冷淡问道:"王爷想说什么?"
"你有多少把握能抓到凶手?"
他迟疑着问道。
众人屏息以待,等着她的答案。
尤其是老夫人,目光冷嘲而轻蔑,撕破了明面上的窗户纸,也就懒得再伪装了。
曲蓁仔细思索着,这桩案子其实并不难,安平郡主深居内院,无复杂的人际关系,排除一切可能后,剩下的那个就是答案。
但她只给了个保守的估计,"约摸七成!"
七成!
这已经极高的概率了,容瑾笙并不意外这个答案,以她的手段,或许七成都是低估了。
他信,不代表旁人也信!
平侯听她大放厥词,忍不住嗤笑了句,"七成?你开什么玩笑!本侯和府衙查了那么久都没有线索,你这才查了多久就说有七成的把握抓到凶手?莫不是拿我们当猴耍?"
"那是你们无能!"
曲蓁面不改色的呛了句。
"你说什么?"
平侯脸色一沉,这句"你们"可是连他骂进去了,安平郡主出事后,平侯府也是昼夜不歇的追查此案,不管能不能查出,起码要摆出个态度。
"凶手作案的手法并不高明,甚至可以用粗劣来形容,临江府这么多官员,两年未缉拿到凶手,导致前后死了十三名孕妇,加上腹中未出世的孩儿,就是整整二十六条人命,我说他们无能算是轻的!"
"至于侯爷你,呵!"
她轻嗤了声,懒得跟他浪费唇舌,不客气的说这桩案子要是在她手里,根本不会拖上两年,枉死了那么多人。
简单的一个呵字,极尽嘲讽,瞬间点燃了平侯的火气,他气闷了半晌挤出了一句话:"那我就等着看曲姑娘大展拳脚了。"
曲蓁笑笑,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待会别忘了你说的话就好,定要睁大眼好好看!"
平侯冷冷的扯了下嘴角,不用说他也会的!
汝南王也被她的七成给吓住了,她到底是哪儿来的底气说这话?他狐疑的问道:"姑娘此话可当真?"
"当真!"
曲蓁点头。
听汝南王这么问,平侯忍不住乐了,又插了一嘴,"岳父大人,您该不会是真的相信她的鬼话吧?凶手真要是说抓就能抓到的话,大盛哪儿还会有这么多的悬案?"
他就是不相信,凭她能抓到真凶!断案追凶那是男人才干的活,凶手可不是靠着牙尖嘴利就能抓到的!
汝南王抿唇不语,场面再度僵滞。
就在此时,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响起。
"南王,本王陪蓁蓁过来走一趟,是因为她心软善良,怜惜你们夫妇丧女之痛,不是送上门来浪费时间的。"
容瑾笙转动轮椅移到曲蓁身侧,看着他们的眸中已经有了冷意。
汝南王听出了其中的不悦,他清楚容瑾笙的脾性,看似温和,实则说一不二,这姑娘是他的例外,也是他的逆鳞。
龙之逆鳞,触之,必死!
他心中定了定,深吸了口气再不挣扎,就当是为了云儿搏一把吧!
要是输了,他也认了!
在众人的注视中的,汝南王转向老夫人,一字一顿的道:"本王再说一遍,让开!"
老夫人紧拧着眉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居然还执意开棺!到底被他们灌了什么mí_hún汤?
"你就算不顾及云儿,也该为王妃想想,她真的还能受得了刺激?"
"本王自有打算。"
大不了到了要开棺的时候,就按曲蓁所说,打晕扛走,总有办法可想。
说完,他绕过老夫人进了内库,老夫人和平侯也没再阻拦,曲蓁正觉得奇怪,就见汝南王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一把抓住老夫人的胳膊,厉喝道:"云儿呢?"
曲蓁闻言,一个闪身进了内库,果真空无一物,她出来后对着容瑾笙摇了摇头!
人不见了!
众人脸色都不太好,合着他们在这儿争执了半晌,郡主的棺木早就被转移了。
"说,你把云儿的棺木放哪儿去了?"
汝南王手上的力道又重了几分,疼的老夫人脸色都变了,但依旧没有做声。
平侯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忙去掰汝南王的手,嘴里不住的嚷嚷:"岳父大人,你这是作什么?快放开我祖母,她也是为了郡主好!"
"云儿,云儿怎么了?我的云儿怎么了?"
一直躲在角落里神游的汝南王妃像是惊醒了一样,大叫着冲上去对着老夫人又拉又扯,"你把我的云儿怎么了?快说,还我云儿!把我的云儿还给我……"
老夫人的头发被连着薅了两把,终于疼的受不住了,失声大喊道:"在,在墓地!她在墓地,你快松手!"
"你把她葬了?"
曲蓁脸色一变,在这冰窖中,好歹还能保持尸身的完好,一旦入了土再开棺那就……
"对,昨晚葬的,要不是王妃拦着,早就该下葬让姐姐入土为安的,祖母也是为了……"
侧妃赶忙解释,但谁也没心思听她说完,汝南王一把撒开老夫人,揽着王妃就外往外走去。
曲蓁等人急忙跟上。
好在安家的祖地离侯府不远,快马加鞭也就一刻钟的路程。
守墓的老汉见了王府腰牌不敢阻拦,领着他们就到了一座坟墓前,上面的石碑用正楷刻着安平郡主武以云之墓。
"就是这儿了。"
他话刚说完,就见随行的侍卫二话不说,如狼似虎的扑到了坟前,拔出了随身的佩剑就开始……
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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