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窖外库,汝南王妃又哭又闹,众人怕伤着她,也不敢动手拉扯,幸好汝南王闻声赶来才将她安抚下来。
"内子痛失爱女又乍闻开棺的噩耗,不堪重负,冲撞了宸王,还请见谅。"
"南王客气了,王妃舐犊情深令人动容,谈不上冲撞,只是王妃来的突然,怕是辜负了南王怜惜维护的情谊。"
容瑾笙看了眼失魂落魄的汝南王妃,说到突然二字时,语气略重,意有所指。
南王剑眉一蹙,看着倚在他怀中战粟不止的夫人,顿时明白了容瑾笙的意思。
他同意开棺后,在府中是下了封口令的,任何人不得提起此事,夫人久病卧床,鲜少与外界接触,又是哪儿来的消息来撞个正着!
府中,有内鬼!
"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
是他上奏陛下请求派人追查孕妇被杀一案,哪儿能他府中的人又跑出来干扰查案。
开棺的事情,他既然决定了,就断不能容忍有人暗中动手脚!
"好。"
容瑾笙淡淡的应了句。
他们的对话传到在场之人耳中在,某人眼底浮现抹不安,很快又消弭下去。
"王爷,怎么不见你带来的那位姑娘?"
平侯老夫人突然开口。
"姑娘?什么姑娘?"
宸王是出了名的厌恶女色,身边何时多了个姑娘?
汝南王心生疑惑。
平侯搓着自己的胳膊在不远处走来走去,闻言,不满的嘟囔着:"就是宸王殿下领来说是验尸的姑娘,也不知道好了没,好了就赶紧上去了,这鬼地方能把人冻死。"
验尸!
听到这两个字,原本平复下来的王妃猛地掀开汝南王,撒腿朝着里面奔去。
"夫人……"
汝南王大喊一声,也阔步追了进去。
"公子,怎么办?"
棠越看向容瑾笙,他要不要进去一手抓一个,直接丢出来?
"去看看吧。"
半刻已过,她应该也查的差不多了。
容瑾笙被棠越推着扭转方向,转身的刹那,他那淡若琉璃的眸子不着痕迹的从平侯老夫人身上掠过,随即收回,进了内库。
平侯趁着众人不注意想赶紧溜走,没两步就被老夫人一把抓住胳膊,往内库的方向拽去。
"祖母你干嘛?我不想去!"
看死人多晦气!可别影响了他这几日的抓牌的手气!
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叱道:"混账东西,里面躺着的是你明媒正娶的嫡妻,当着你岳父岳母的面儿,就是装,你也得给我装出个人样儿来!"
"可是我还想去看香儿……"平侯不敢忤逆祖母,不情不愿的跟着走,嘴里嘀嘀咕咕的。
"闭嘴!别提那个贱妇!要不是她怀了身孕……"老夫人发现场合不对,猛地截住话茬,抓着他的胳膊,声音陡然凌厉:"你给我记住了安怀庆!平侯府绝对不能毁在你手里,你死也要把这份家业给我守住了!汝南王府,我们开罪不起!"
老夫人平时对他虽然严厉,但也没说过这么重的话。
平侯吓得连连点头,磕磕绊绊的道:"孙,孙儿知道了。"
"走!"
祖孙二人快步进了内库,却被眼前的场面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是,怎么了?"
平侯怔怔的问了句。
没有人答话。
汝南王妃红着眼挡在冰棺前,长着双臂,目光凶狠的死盯着容瑾笙的方向,歇斯底里的大喊着。
"谁也不能碰我的云儿,听到没有,谁也不能!我的云儿还活着,她没有死……"
而另一侧,容瑾笙一把拽住曲蓁发软滑落的身子,见她唇色发白,额上直冒冷汗,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蓁蓁你怎么样?"
蓁……蓁?
暮霖原本伸手要扶,听了这话,那手电光火石般的收了回来,瞥了眼他抓着曲蓁胳膊的手,不由叹气。
他们家主子从来都谨守君子之礼,人前人后不肯失了半分仪态。
遇上曲姑娘之后,是抱也了,亲也亲了,就算都是意外,那这句蓁蓁又怎么解释?难道也是意外?
依他看,主子这次是栽了!
"我没事。"曲蓁听了这称呼,也是一愣。
看了眼容瑾笙,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平侯和汝南王夫妇,心中顿悟,原来是在做戏!
她也就没说破。
"刚才为什么不躲!"
以她的身手,完全能避开的。
容瑾笙声音略沉,连他都没察觉自己声音中掺杂了多少紧张和怒意。
"躲不得!"
她哪里不想躲?只是汝南王妃朝她冲来的时候,速度快的跟炮弹似的,眨眼就到了跟前,那个站位,她要是躲了,那王妃刹不住脚一头撞在冰棺上,到时候情况会更糟糕!
两害相权取其轻,她被冰棺的棱角撞到顶多是后腰淤血,比起一条人命,算不得什么。
"你……"容瑾笙看着她,半响后幽幽的叹了口气,她到底是心软。
可他不是!
容瑾笙双眸微眯,倏地看向汝南王妃的方向,凝气于掌,正欲出手。
"王爷!"
"宸王!"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曲蓁反手抓住他的手,微微摇头,他的伤势,不宜再动用内力,况且,那是她的选择!
同一时间,汝南王闪身挡在王妃身前,警惕的看着他。
容瑾笙感受着那双柔软细腻的手掌紧紧的攥着他的手,温凉的触感顺着他们相贴的肌肤蔓延开来,整唤了他心底尘封许久的……
不,不可以!
他呼吸猛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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