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说。"
容瑾笙和曲蓁心照不宣的忽略了刚才的意外,各自落座。
黑云骑进屋后小心的打量了他们二人一眼,赶忙埋下头,收起了自己泛滥的八卦心思,抱拳一礼,紧接着道:"主子,我们的人查到顾大夫十六年前曾到过此处游历行医,小有名声后来不知发生了何事,隐姓埋名去了笋溪县。"
曲蓁搁在桌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紧张的冒汗,哑声道:"十六年前吗?"
爹爹死后,她查出下毒之人乃是他的旧相识且身份贵重,笋溪县肯定是找不出这样的人,要想接着追查下去,就必须查清楚他的过往。
但爹爹对这些似乎忌讳颇深,从未在她面前提起过以前的人和事,所以她托容瑾笙调查此事,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结果。
她不禁陷入了沉思,爹爹曾来过临江府游历?又隐姓埋名去了笋溪县?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他到底又隐瞒了些什么?
一时间无数个问题从脑海中蹿出,令她有些心烦意乱。
"对,而且……"
那人看了眼曲蓁,满面踌躇不知该不该提个醒,好让她有些心理准备。
这个消息对曲姑娘来说,也不知是好是坏!
容瑾笙轻轻摩挲着手指上的玉扳指,温声道:"有话直说,不必吞吞吐吐。"
得了吩咐,黑云骑也不敢耽误,转向曲蓁,神色凝重:"而且,根据我们传回来的消息分析,顾大夫此举,与姑娘有关。"
"与我有关?何以见得?"
曲蓁脑子有些混沌,突然发现事情的走向开始不受控制,心中隐隐有个声音告诫她,再追查下去,或许答案不是她能接受的!
"顾大夫现身临江府城中时孤身一人,且经查证,并无婚配,而从他失踪到出现在笋溪县,不过三个月时间,怀中就多了一个你。"
"因着那年南边水患,出现大批流民,顾大夫跟县衙小吏称自己流难途中刚刚丧妻,又拿了银两打点,才给你伪造了户籍,这是当年经手你户籍之人的供词。"
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过来。
曲蓁僵硬着抬手接过,手指不自觉的紧攥,信纸边缘皱成一团,那薄薄的一张纸,在她手中却重如千斤。
这张纸的存在证明了什么?
证明了她来历不明!
证明了她并非爹爹亲生!
证明了爹为了她这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背上鳏夫的骂名,为她尽毁前程,为她穷尽心血,为她……而死!
曲蓁缓缓合阖眸,捏着信纸的手垂在身侧,那袭身影清瘦的仿佛一阵风都能刮断似的。
容瑾笙也是头一次听闻这个消息,说不惊讶是假的,但他这些年什么事情没遇见过,内心如何翻涌面上也能不动声色。
一回头见她紧闭着双眼,水袖下的手攥的指节发白,温声道:"曲姑娘,你一向聪慧通透,该明白的,一张薄纸罢了,改不了什么。"
消息来的太突然,她需要时间来消化下。
至于其他事情,往后搁一搁吧。
"去吧。"
容瑾笙挥退了黑云骑,控制轮椅自己也准备离开,将这玉粹楼苑留给她冷静下。
轮椅刚动,就听曲蓁忽然开口唤道。
"王爷。"
容瑾笙回头,短短的时间,就看到她眼底的挣扎和茫然尽褪,已恢复了以往的冷静疏离。
他有些诧异,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刚刚得知相依为命多年的父亲并无血缘,哪怕心里承受能力再强,也不该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这需要多么惊人的自制力。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姑娘,再一次刷新了他的认知。
"怎么了?"
曲蓁折起信纸放入随身的香囊收好,神色平静的道:"酒宴的事情,王爷难道不给我一个解释吗?"
散宴之后,钱嫣儿一直在他们身边缠着,他们不得空说明清楚,后来卷宗到了,此事再度搁置。
她是不在别人的眼光和议论,但也不想无缘无故成为这些桃色艳闻的女主角。
"是本王疏忽了。"
容瑾笙停下动作,转过身,本想让她冷静会,看来是不需要了,她比他想象的坚强。
"酒宴之上,事急从权,本王先给姑娘赔罪了。"
他颔首一礼,语气诚挚。
即便是请罪,姿态也是极雅,举手投足间难掩贵气。
礼罢,他面色平静的问道:"姑娘已经察觉了本王身体的异样吧?"
他指的是哪方面的异样,二人心知肚明。
曲蓁轻轻的嗯了声,从他在府衙外刻意避开她的手,到棠越言明不允许女子近身三尺,再到要被打晕才能接受她诊脉施针时,她就发现了容瑾笙的异样,未曾说破罢了。
她淡淡道:"王爷有严重的异性肢体接触恐惧症。"
异性肢体接触恐惧症?
容瑾笙微怔,这词从未听过,不过,顾名思义,倒是很贴切,他轻笑,提起此事原本有些沉闷的心情奇迹般的好转几分。
"对,自幼时察觉此事,本王便定下了不让人近身三尺的规矩,世人都以为本王是洁癖成瘾,却不知其中缘由。"
这个秘密,他多年来只在她一人面前提起过,亲近如棠越,也只知他是极度厌恶别人的触碰,尤其是女子。
话说到这份上,他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了,继续道:"此症但凡发作,便会心悸,盗汗,震颤,呼吸急促,丧失行动力,严重时便会昏厥。"
曲蓁点头,这些她都知道,容瑾笙的症状,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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