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支步卒的抵达,高顺也立刻变阵,重骑兵后撤,而轻骑兵开始游击,正面的战场全部空了出来,而新加入的陷阵营以令人瞠目结舌的速度补上了重骑兵撤出后留下的空挡。
“高帅还是喜欢陷阵营啊!”文聘发出了这样的感慨,而一边刚刚经过的于禁发出了一声大笑道:“那可是高帅一手选拔训练的铁军,连主公都极为喜欢的部队,你还是莫要羡慕的好!”
文聘冷冷“哼”了一声冲着远去的于禁的背影叫道:“于文则你休走,且与我比比谁杀敌更多!”说罢也策马赶上于禁。
而高顺此时也下马提刀站在阵前,其实这场仗已经赢了,但徐济临行前早有交代,必须打出他徐济的气势来,这意味着徐济一改之前隐忍的作风。而高顺也很清楚,是时候展现一下徐济的气势了,否则这天下哪里有一席之地?
“众将士,可记得当年你们如何加入陷阵营的吗?”
“记得!”
“还记得陷阵营的号令吗?”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陷阵之志,有死无生!”
“今日便是你我为主公争光,向天下展现我等一腔热血之时,还记得临行主公为我等送行之时说的吗?”
“有战死,无投降,陷阵之魂也!”
“好,诸位,是否辜负主上一番期望便只看今日,与我杀!”
高顺平日里所说的话都很是简洁,唯有今日说了这么许多,而这也足以让陷阵营的这些士卒明白自己的主帅对今日一战的重视,但效果却是极好,这一席话让这些原本沉稳至极的陷阵营陷入了狂热,而这对黑山军而言却是噩梦一般的结果。
于禁和文聘这两支轻骑兵在侧翼的威胁使得黑山军无法维持阵型,之前因为重骑兵的冲击之下原本就溃败的阵型更是无法收拾了。但张燕最担心的事情却不是那支看着就令人心寒的重骑兵,这些身披重甲的怪物尽管威力惊人但却有着极为明显的短板,只要自己所部的这些士卒能“跑”起来对方是绝对无法对自己的士卒构成什么威胁的,而且一旦遇到地形问题这些杀器一般的重甲骑兵反而会成为拖累高顺行军和追击的麻烦。
真正让张燕为之心寒的是那游弋在战圈最外围的犹如胡人游骑兵的轻骑兵,这些精擅骑射之术的家伙犹如一匹匹嗜血的饿狼,一旦自己露出破绽他们就会毫不留情的上来狠狠的咬上一口,这种蚕食带来的威胁远比正面一波的好似莽夫一般的重骑兵可怕得多。
现在的局面是张燕不得不退,陷阵营的攻坚能力毋庸置疑,而且是休息之后“姗姗来迟”的精力充沛的陷阵营,这样一来他们的战斗力更是吓人。张燕也很明白自己现在是绝对不可能组织起正面的反攻的,而且张燕也看不到任何获胜的希望。
退,只能退。但如今的情形是自己的退路上有一群犹跗骨之蛆一般的轻骑,步卒是绝对不能逃得出这些机动力绝高的家伙的追杀的,只是这么耗下去自己这点家底就要全部赔在金乡了,这违背了张燕最初的打算,而且自己恐怕未必能够完成自己之前设定的目标了。
随着陷阵营压上来,犹如钢铁堡垒也似的军阵透出惊天杀气,而让张燕更感受到冰冷的是这些被重甲包裹着的士卒眼神之中的那冷冽好似玄冰一般的森冷,没有多余的声音,甚至没有喊杀声,有的只是一步一步好像踏在心上的脚步声。长枪在烈日下反射出的光芒让这支重甲步卒变得有些虚幻起来,好似从遥远鬼蜮里赶回来的冤魂恶鬼一般。
“陷阵!陷阵!”
随着陷阵营的接近,沉默的陷阵营发出了整齐的战吼,随后就是笔挺的枪林,配以两翼的刀盾,稳重的像是山岳一般的雄浑之气。这就是高顺的作战方式,没有任何的虚假,全都是实打实一刀一枪的拼杀,也正是这种铁血和坚毅才让他能在徐济麾下担任第一战将的位置。论武艺不论陈到还是典韦都要远远超出他,甚至是他带领的两员小将都未必不能胜他,但谈及领兵征战这方面,徐济麾下也唯有陈到有资格与高顺一较长短。
而高顺的这种作战方式恰恰是张燕最喜欢同样也讨厌的,喜欢的原因是他麾下的黑山军善于奔袭和游击,所以在他们擅长的场地以他们擅长的方式来作战他们有一千种击败陷阵营的办法,或者即便是不能击败但至少也能够互相消耗。最讨厌的原因也很简单,就是在如今的情势下他根本没有任何对抗这一支如同被钢铁包裹起来的野兽。
只能逃,但,往哪里逃?张燕不可能后撤,后边还有被他困在金乡引以为“诱饵”的刘岱,这边的阵势如此巨大想必刘岱那边也早已得到了消息,自己一旦退回去会和那些士卒只怕就要陷入腹背受敌的局面,而届时等待自己的就绝对是被高顺一点一点收割掉的局面,所以张燕只能选择从高顺来的方向撤走。
但高顺又怎么可能让张燕如愿?这一次徐济几乎是将他在陈留的所有力量全部派遣而出,必然不可能只是满足于打退张燕而已。徐济的谋划和打算实在是太大了,张燕只是这条路上一块小小的绊脚石,而兖州是绝对不可能让张燕染指的,所以张燕必须退出兖州,否则徐济绝不会姑息。所以即便是在人数上远远落后于张燕,但高顺还是坚决的选择了追击。
看一支军队是否是强军不止从一个方面看,高顺所带来的这一支士卒之所以是精锐就是因为他们任何方面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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