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之所以没有上山,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去面对那天将自己压得死死的马家兄弟两。.qiuye而大难临头之时,马凤英的选择,也让赵含章心中有了疙瘩。
哪怕是对杨国正上山求死,赵含章也并没有太多的想法。要不是经过了这么多事情之后,赵含章不愿意杨国正再继续活着,赵含章也不会为了给名不副实的老丈人报仇而对杨国正怎么样。不过,杨国正肯定是必须死,哪怕赵含章心中再如何不忍,杨国正一样必须得死。
“朱老爷子,你不能这样。我知道您孙子跟含章拜过把子了,按理来说我也应该叫您声爷爷。您要是就这样去了,我没有办法跟含章交代。”马凤英死死拉住朱老爷子的胳膊,苦苦哀求道。身后跪着一地的朱家族人,身上披着白布,想要起身阻止,却又不敢忤逆了老爷子,只能眼巴巴的望着流着眼泪。
“当年的事情是我们老朱家对不住二龙山,我朱家再怎么也是大明皇族之后,不能弱了太祖爷的威风。老头子我活了这么些年了,无惧一死。”朱老爷子用力往回拽着胳膊,手里的左lún_dà张着机头一点点够着瞄向脑袋。
马凤武过来帮着夺朱老爷子手中的短枪,同样劝解道:“朱老爷子,您别这样,事情咱们也差不多清楚了,虽然您也有份参与,不过,都是被那个杨老匹夫逼迫的。再说了,早些年间咱们互相之间有些摩擦也可以理解,我们是山贼,咱们两家之间相互有点什么也是正常。”
“老……老……爷子……唱,唱戏……呢!”赵含章一路狂奔,只感觉胸腔就要炸开一般。双手撑着膝盖艰难的嘲讽道。
“含章……?”英子听到赵含章的声音,惊喜的转头,又赶紧敛去笑容愣愣的看着一时不知该作出个什么样的表情合适。
马凤武则很是尴尬的看了看赵含章,脸上略微有些泛红,转身躲开几步。
赵含章只觉得血压升的厉害,脑袋里的血液一阵一阵的向外挤着。只觉得脑袋里如同开了一个水陆道场一般,嘁嘁喳喳,咚咚锵锵的闹腾个不休。
好不容易能喘上气了,赵含章缓缓站直了身子,走过去给朱老爷子下了枪,硬往后拖着往山下走。还不忘自顾自的说道:“好了好了,咱们别闹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
赵含章正往山下拽得起劲,袖子被人扯了两下,马凤英在身后幽怨的说道:“你不进去坐会么?”
“额……”赵含章回头一看,马凤英一脸期盼的望着赵含章,两人大眼对小眼的对视一会。
赵含章败下阵来,尴尬的举目四望,这才注意到不远处,老寨子的地方又重新起了房子,寨子里的人有些尴尬的看着赵含章,想要打招呼,却又不知道怎样称呼。
“原来是你呀!还好吗?”赵含章憋了好半天,终于扯动嘴唇问道。
马凤英动了动嘴,说道:“我……很好。你……”
“山上要缺什么就捎个口信,我让人给你们送来。我也很好,我有自己的兄弟了,是同生共死那种,额……就是公务有点繁忙,那个……我该下山了……”赵含章也想不出更多的话来。
马凤英的伤心是赵含章无法想象得到的,爱情这个词在这个时候还不是很流行,女孩子对婚姻的忠诚,又哪能是后世能比的。对着天地父母和对方一个头磕下去,那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而马凤英的羞愧更是赵含章连知道都不知道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大难临头作为妻子的马凤英却是跟着娘家人,让自己的丈夫独自面对所有的危险。在这个年代可是天大的错误,哪怕是这样做的人也有不少,不过再有势力的家族也会觉得理亏。
=马凤英看着赵含章一个劲的抹眼泪,口中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快手周拼命的做了半天眼色,周作同这才反应过来,大声道:“啊……事情都忙完了不是?我怎么就没有感觉哪里忙了呢?公务咱们都安排的差不多了。大哥,这都见到嫂子了,你们好好聚聚,不差这么一会功夫。嘿嘿……真不差这会子功夫。”
赵含章自然知道周作同的意思,可是心里却是对二龙寨在巨大的危险面前还揪着小事不放不肯同舟共济颇有微词。怎么说那也是亲戚啊,大难之时总应该先放下那些都说不清楚谁是谁非的过节,更何况赵含章还先低头了。
这样的亲戚赵含章是打心底里害怕的。家和万事兴,家乱出人命。对于马家的两兄弟以及以前口口声声叫自己“当家的”的喽啰们,赵含章是不愿意再面对的。而对马凤英,赵含章始终忘不了那个柔柔弱弱的影子,如此矛盾的心理让赵含章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心里只想离着二龙寨远远的。
赵含章摇了摇头道:“我们该下山了……”
赵含章转身就要走,周作同赶紧一把拉住用只能两个人听到的声音道:“这个二哥,其实嫂子都下山看你好几回了,每次想去见你却又不敢。嫂子做的是不对,不过怎么说也是你媳妇,回到家里关起门来怎么管教都行……”
快手周也是担心不已,一来希望命苦的马凤英别被赵含章给修了,这样都没法见人了。二来,以赵含章现在的慢慢强大起来的实力和果敢土司的名头,至少在果敢的地界上还没有哪个人长了那么大个胆子将马凤英娶了去。
担心之下,也顾不上赵含章两兄弟还在讲小话,凑过来帮腔道:“对对对,英子她妈去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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