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含章失了请酒的兴致,虽然木邦一直挑动果敢内乱,可是就整个地势而言,木邦还是为果敢守着门户在。.qiuye如果英吉利在木邦得手了,那么果敢将要直接面对英吉利。更有甚者,要夹在满清和东印度公司之间左右为难。
赵含章摩挲着手里的小瓷杯,想了很久才缓缓道:“木邦危险了,他们根本支撑不了几天的。”
“赵大人难道不想帮上一帮?”岑毓英问道。
“怎么不愿意帮?只是,在木邦人看来,咱们之于木邦,与英吉利没有区别。更有甚者,他们对咱们的敌意有可能更甚。再说了,英吉利人一天不动手,木邦土司就一天不会相信英吉利人对他有敌意。”赵含章苦笑着说道。
“这倒也是,即使英吉利懂事,想必困桑董红也未必真就与之对抗了去。说不定直接就投降完事。只是到那个时候,你也未必有这个能力支撑吧?”岑毓英道
“那就要看大人愿不愿意帮含章一把喽。”赵含章恢复过来,给几个杯子里斟满酒说道。
“哦?那你说说看。”岑毓英道。
“要想与英吉利作战,这粮草、弹药、枪支缺一不可。不知大人能否帮衬一二?”赵含章拱手道。
岑毓英摇头道:“不可!”
“那到对战之时,只怕大人也碍于朝廷不会给喽?”赵含章阴沉沉道。
“那是自然不能给了。”岑毓英道。
“大人莫非是在欺我?”赵含章心头火起。.qiuye
“我有一个办法不知道合不合适?”岑毓英道。
“那岑大人说说看。”赵含章呵呵笑道。
“我有一批造林明敦子药的机器,只可惜云南地处偏远,洋务难以维持太大规模,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买过去?”岑毓英问道。
“哦?不瞒大人说,果敢一穷二白,只怕难以出到令大人满意的价格。”赵含章闻弦歌而知雅意。
“只可惜,这造火器的机器又不能随便发卖。我看就以一钱银子一斤卖给你们吧!”岑毓宝接口道。
这个价格就便宜了,机器哪怕是再便宜也不止这个价格。往来运输都不知道耗费了多少钱。洋务运动虽然在各地都有兴起,不过云南显然没有进步道如此程度。估计手工设备居多。想必花费不了多少钱去。
赵含章赶紧道:“要……当然要了。不知道这工人能不能也给借用一些。”
“这个倒是可以,不过工钱就只能赵大人自己想办法了。另外书籍也可以给你们一些。不过……”岑毓英道。
“大人请将!”赵含章知道肯定是要提要求的,赶紧应承道。
“不过,这果敢土司只怕还是需要姓杨的人来当吧?毕竟涉及朝廷颜面,不然我云贵总督府可不好向上面交差。”岑毓英道。
赵含章颇有深意的看了看不远处的人群,站起来作揖道:“这是自然,不过杨国正祖孙二人已于不久前生病暴毙。含章也是悲痛不已,现在该怎么做,还请大人教我。”
岑毓英顺着赵含章的目光过去看到杨国正爷孙两人就在人群之中,颇有深意的道:“杨氏族人颇多,想必应该不会一个没剩下吧?”
杨国正一脸紧张的看向这边,身旁胡一刀虎视眈眈的看着,做声不得。只能企盼岑毓英认出他来,能解得困局。
赵含章笑道:“我翻了翻杨氏族谱,倒是发现还有一位在世,只是回果敢不久,我怕……”
岑毓英向北拱了拱手道:“只要是杨家之人,我自会向朝廷上奏,再行册封。”
“此人名讳嘛……上含下章。”赵含章坦然道。
“哦……?我记得杨氏没有含字辈吧?而且族谱上似乎也没有这样一个名字。”岑毓英道。
“岑大人,救我!……下官是杨国正啊,求您救救我们祖孙吧!”杨国正哪能不知道赵含章想要干什么,着急的大声呼喊道。
岑毓英兄弟低头仔细瞧着杯中美酒,一言不发。
赵含章气急,怒视胡一刀,伸手点了一点。
胡一刀大为尴尬,咬牙和身边一人将杨国正的嘴死死堵住,连着滑竿拖到林子里面就是一阵耳刮子。
“额……天气近来一直不错。就是日头太毒了些,我师爷都被晒出失心疯了。”赵含章左右看看满是树荫的林子道。
“行了!杨国正我们还是认识的,他这几年来一直跟洋人眉来眼去的,老夫岂能不知道他?杨大人还算仁慈。”岑毓宝道。
当然仁慈了,夺了人家的位置,要换个人早就把杨国正祖孙俩种地里了。赵含章一直因为不想对小孩子动手的缘故,哪怕是杨国正将钱款死不说出来,赵含章也没有动他们两的心思。可是,现下土司府缺钱,要是不能从杨国正手里挖出来点,所有计划就无法开展了。
赵含章从周作同手里接过一份折子双手递给岑毓英道:“大人,杨国正早于月前中风去世,其孙杨文泰因杨老大人去世悲痛过度,也随着杨老大人去了。杨家旁支杨含章不得不出来勉力支撑,这折子里都一一说明了。还请大人明察。”
岑毓英单手接过放到桌子上轻轻拍了拍道:“也好,果敢若是需要什么,大可以到云南府来采买。关防那边我也会打招呼。”
“含章耳闻川省灾民不少,而果敢尚有不少荒山可以开垦,含章不才,愿为朝廷分忧。”赵含章道。
“何止川中,黔省也有很多流民无法安置。我看杨大人不如接受黔省流民来替朝廷分忧。”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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