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皇后娘娘。.qiuye”
林苡兰温顺见礼,身后丫鬟附从之。
“妾身是来告诉娘娘,迎西祁太子宫宴的事,都已准备妥当。这些花礼册,还请娘娘过目。”
南月见她和丫鬟手里各捧着一沓鲜红刺金缝面的花礼册。
纸帛厚重,主仆二人身量轻盈,脸额上已有一层轻汗。
南月忙招呼传铃一起接过来,真挚地看着苡兰,口中忙道:“好了好了,给我就好,谢谢你们了。”
苡兰只温柔浅笑,笑意含在脸颊,颔首:“那妾身就先去了。”
“哎……”南月止住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就一直在这里等我吗?”
“苡兰五更来此。盛轩宫是禁地,后宫妃嫔,除娘娘之外,其余皆不被准许入内。妾身就只好带着半夏,等娘娘出门早朝,却不想,娘娘从外面回来了。”
“呃,我……本宫近日伤寒症复发。暂时没有早朝,没能在朝堂之上接见西祁太子,所以这次宫宴就更为重要,真的要谢谢你帮本宫这个大忙。”
林苡兰抿嘴浅笑,:“皇后娘娘贤德,必能安内攘外,替皇上和太后分忧。妾身这等人在宫里每日看闲云流水,倒不如做些事情来,既可以帮皇后分些忧愁,也是自己解了闷儿,娘娘客气了。”
说着行礼,敛眉而去。
南月看着晨光熹微里娉婷素洁衣角,不觉心有愧意。
有些自责地对传铃道:“亏我当时还怀疑这个静嫔娘娘是别有用心之人。甚至大费周章用世面上所有普通雪莲的成分来检验她送给我的那株冰苡雪莲。现在看来,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传铃利嘴快答:“那株雪莲我都快忘了,小姐确实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南月摇头:“没有。.qiuye却有安神养心之效,里面没有混有任何毒物。不过我平时也用不惯香料补品之类,就留在椒房殿给宫女打理了。”
说着把脸迎向阳光,闭眼深吸一口清晨大好空气,声音懒懒长长地道:“赏花呢,还是趁这大好的阳光,跑到野外田陵里去。”
“走吧,我们还要整理宫宴的事情。”
南月敛笑,欲抬脚,猛不然瞥见墙棱处一截褐色衣角。
宫墙后那人显然敏感而机灵,眨眼抽身,衣角迅速不见。
传铃眼疾手快,跃身赶往后墙处,堵在那那人前面。扯住肩膀,抬脚把他踢翻在地。
原来是宫里哪个不曾熟面的小太监。
传铃穿着绣花鞋的脚刚好得势压在那小太监脖子上。
南月默声打量那人一眼,心下惶惶。皇宫里的牛鬼蛇神,一点儿也不比宫外少。
传铃瞪眼竖眉:“胆敢躲在皇上的宫门做眼睛,说,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小太监被撂倒的瞬间虽然慌乱,但眼里闪过几重精光,并没有实言自己身份的意思。
南月对传铃使个眼色。
传铃气势汹汹俯视着那小太监:“如果你不说实话,本姑娘只要稍微一动脚腕,你可就一命呜呼了。”
那人起初的慌张却恢复了平常,只是无力而低声地弱弱回了一句:“奴才不敢苟求皇后娘娘饶命,只是我今日说了,回去也是必死无疑。”
南月冷冷瞧着他,平静而十分清晰地放出话来:“如果你不说,不管你上头的主子有多大能耐,立刻就可以在传铃脚下断气。如果你说了,本宫或可保你一线生机。”
传铃喝他:“你上头的主子就算再大,能遮天吗?”
小太监眼神有惧色,脸上神情开始变得犹犹豫豫。
南月笑:“看来你的主子,还真是强到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不过,即使你不说,本宫就一定不知道是哪一位吗?如果本宫自己查出来,你的死法就没有现在这样简单了。”
说着脸上笑意更深一层,用小女孩挑选糖果的轻松语气问道:“嗯,剥皮、车裂、凌迟、烹煮、插针、活埋……你喜欢哪个啊?”
那小太监只当南月位分再高,也只不过是个女人,甚至是个看起来稚气未脱的女娃,只当她主仆二人是唬作威严。但是眼下看着这皇后娘娘笑靥如花,嘴里却蹦出如此狠毒字眼,不由暗呼走眼。
“娘娘饶命,奴才悉数禀报,还请娘娘看在奴才所说的事机密重大的份儿上,给小的留条生路。”
奴才的脸已经变了颜色,额头出现大量的汗珠。
“奴才是……是……”
南月发话:“传铃放开他,让他起来好好回话。”
小太监脸前的压力一起开,连滚带爬地伏在南月跟前。
嘴里因为惊吓而变得吞吞吐吐:“小的……小的原是椒房殿新进的太监。偶然受内务府管事周大人抬举,现在,现在是为……为耶律将军在宫里办事。”
南月色变,缓缓蹲下身来,轻轻而无表情地问他:“耶律将军让你在皇宫里做什么事。”
小太监凑到南月耳畔低声细语面色谨慎地说了一通。
传铃疑惑地看着。
半晌,南月起身来,眯着眼睛,巧笑嫣然:“本宫说了,会给你一线生机。你既然是为首府将军府邸做事的,本宫命你现在就回你该去的地方,见你该见的人,说该说的话。”
小太监愣了一下,半晌反应过来,眼里机灵回复了些,小心翼翼地问道:“奴才斗胆,敢问娘娘,什么……是该说的话。”
南月笑:“起来听话。”
小太监站起来,佝偻着腰,凑到南月身侧,灵敏地竖起一只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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