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姜氏住在铺子的第一天,用上等的白酒二两,面花二两,细棉三尺。生化汤丸、桂枝茯苓丸各三枚。三斤重的老母鸡一只,百年人参半根,当归、红枣、枸杞各二两,共计银子三百五两。
第二天,生化汤丸,桂枝茯苓丸各三枚……”
木通一天天念下去,不过才念了两天,那银子就花了近一千两银子。这要让他念完,只怕没个几万两,这人他们是别想带回去了!
陈桐油的脸色越来越黑,陈婆子气得险些晕死过去,怒吼道:“够了,不要念了。”
“你这个强盗,你这是在抢劫。”
沈云烟对木通的表现很满意,微笑着道:“不用念了,你就把账本交给他们自己看吧。”
木通将账本一合,递给陈桐油道:“嫂子在我们铺子里统共住了十四天,统共花了三千一百两。来,陈大哥看一看账本。”
陈桐油脸上胡子都快被吹飞起来了,眼珠子瞪得比牛眼还大。虽然没最后花费没有几万两,可是六千两也是一笔巨款啊!
就他们陈家那个小油坊,几辈子也挣不了六千两啊!这孙家才给了三千两给他们,让他来把人接回去。他要是转头去说,要六千两人才肯放人。那孙家少爷不知道会不会把他打死。
陈婆子再次“哎哟”一声,痛苦的摸着胸口,整个人都摇摇欲坠,仿似要晕倒一般。
这次她身后那妇人再没有扶着她说一些暖心的话。她已经被这一翻变故惊呆了,满脸犹疑的看着陈桐油。陈大哥为什么还站在这里,他为什么没有愤而出走。难道还真留在这里等着接姜氏那个贱人回去吗?
为什么会这样?
她觉得她简直看不明白。
明明开始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这什么药妆阁的东家回来之后一切都变了。都怪这个女人,她愤怒的瞪着沈云烟。可沈云烟完全没有接收到她的愤怒,正笑得温和无比的与陈桐油道:“要是没带够钱的话,你可以现在就回家去拿。要是今天之内付清,我可以看在你们付钱及时的份上,把那一百两给抹了。也就是说今天之内接走的话,你应该付给我们的诊金是六千两银。”
她叹了口气,“我看你家娘子伤的不请,这要是再住下去的话,这少不得又要动针用药。”她为难道:“这动针用药就得收钱是不是?总不能因为你家可怜,就坏了规矩。”
简而言之就是一句话,赶紧接走吧!这住的越久,花的钱就越多。
陈婆子再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谁要你救?你休想再编排曲目来哄骗老娘的银子。”
沈云烟甚是不赞同的摇了摇头,“那怎么能行呢?这病人寄住在铺子里,我们总有一份责任是不是?要是任其自生自灭,出了点什么事,我岂不是无法跟你们交代?”
想到那六千两银子,陈婆子简直是恨死了姜氏,直恨不得她现在就死了才好,“你就让那个贱妇……”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桐油一把将其嘴巴捂住。
陈婆子还要骂,陈桐油忙给她使眼色。一面拉着她挤开人群往外走,一面回头对沈云烟道:“沈东家,我们这就回去筹钱。”
见人真回去筹钱了,围观的众人不免又有想法。这生个孩子就花六千两,未免也太贵了些。虽然说是救回了两条人命,人命不是金钱可以计较的。可是那是六千两啊!不是六十两、六百两,而是六千两。其实对于穷人来说,人命是可以用金钱来计算的。
如果为了救一个人,要让家里倾家荡产,只怕大部分人都会选择放弃治疗。
虽然倾家荡产的为其治疗更让人感动,但人财两空却会让一个家庭陷入绝境。
在场的看热闹的,大部分都是普通人家。别说六千两,就是拿出六百两来都难。没想到这陈桐油看起来不过是开个小油坊,做个不起眼的小本买卖。人家家底居然还挺丰,竟能拿出六千两来。
想到人家都这么有钱了,还为了不付诊金而到人铺子来闹,大家都摇摇头走了。
毕竟人家都这么有钱了,还这么努力,为了攒家产而不顾脸面的在街上大闹了三百回合。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上进呢?
沈云烟对于外面吵吵嚷嚷的议论声不以为意,吩咐木通道:“把人抬进去,铺子整理一下,重新准备迎客。”
不过片刻,药妆阁门口就恢复了正常。
人群散去,唯有一个人傻愣愣的站在大门口。
她眼里有不敢置信,有气恼,有愤怒,但更多的是不解。
此人正是在陈婆子面前做小伏低,与陈桐油不清不楚的何寡妇。
何寡妇与陈桐油说起来也算是青梅足马,可当年她为什么没有嫁给陈桐油,反而了嫁给了外来户的何家呢?还不是因为她娘觉得何家孤儿寡母家底薄,虽然祖传了榨桐油的手艺,可孤儿寡母光有手艺又有何用?没有油坊,空有一身手艺还不是只能去给人做工,一个月靠那几十来个铜板生活。
可反观那何家,虽然是外来户,可人家置办了宅子不说,还开了铺子,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所以何家的一上门说亲,她几乎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她嫁到何家不过半年来时间,何家老爷子就过世了。生意全都交给相公做,她开始还心里头高兴,觉得生意在她相公手上,少了管头,手头用钱也方便些。
她确实是过了几天手上不差钱的好日子,可没想到好景不长,她那个相公根本就不是做生意的料,生意交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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