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必须要先找出妖魔兽异变的根由,守住这风雨飘摇的天下。
至此人算是都到齐了,在烛龙谷天堑不远处站着,鸿达至尊是带头人,她在说着大义凛然鼓舞人心的废话,众家宗主各自心怀鬼胎,除了齐满月,谁也不听王八念经。
温泽阳好容易抽出时间,从主将军帐中纵马赶来,送温蓉蓉入魔兽领地。
他的马匹与他一同征战多年,快要成精了,根本不怕白虎坐骑这等庞然大物。
温泽阳纵马贴近,他不是个善言辞的人。
但是他盯着温蓉蓉看,看着这个他小时候被缠的厌烦,到长大一些生疏,直至现在终于成人,却无形中背负起了太过沉重,不该她来承担的重担的小妹,几度唇动,几度无言。
温泽阳为家中亲人,在战场上舍生忘死这么多年,这一次,他才是被保护的那一个。
温泽阳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情,在某些地方,他其实同南荣慎一般的心死嘴笨。
好在南荣慎难得聪明了一回,虚虚环着温蓉蓉,对温泽阳承诺,“我定然至死护她安然,大哥放心。”
他从未叫过温泽阳大哥,战场上曾经两个人各领一军,同为军将,乃是平级,军中可不是个论岁数的地方,而是看军功。
现如今他这一声,乃是站在温蓉蓉夫君的立场上叫的。
温泽阳看向南荣慎,对着他点了点头,温蓉蓉看不懂两个男人之间这一点头,达成了怎样无声的协议。
只开口道,“大哥你放心吧,”
温蓉蓉拍了拍自己的腰侧鼓囊囊的储物袋,“我肯定没事的。”
她现在堪称移动的军/火库,还带了那么多的妖奴,最安全的就是她。
温泽阳对着她勾了勾唇,最终说道,“小妹,我答应了母亲,今年我们一家,一起过年。”
温蓉蓉笑着说,“你可算舍得回去了!好!不许反悔,母亲与二哥虽然不常说,但是都要想死你了!”
温泽阳点头,然后拉着缰绳调转马头,朝着他营帐方向急奔而去,他身为主将,实在是不能离开太久,昨晚西南方遭受魔兽袭击,今天他要重新调配……
而众人在鸿达至尊一通“念经”之后,便朝着天堑边上进发。
天堑乃是千年前烛龙帝尊的尸身所撞出,这些年天堑之下经年不息的大火,亦是烛龙尸身在燃烧着。
而魔兽屡屡越过天堑的原因,便是龙尸化为的龙焰,已经随着时间慢慢减小,甚至有些地方已经熄灭了。
妖魔兽就是从龙焰熄灭的地方越过天堑,温蓉蓉他们也须得从那些地方深入魔兽领地。
一路上温蓉蓉南荣慎走在最中心,在鸿达至尊的身后,最后面是战斗力比她强点,但是也不太行的穷极阙公山珺。
温蓉蓉他们算是在中心了,毕竟南荣慎是活体地图,而温蓉蓉始终是个凡人。
前面的宗主们呈环绕之势开路,为首的是齐满月,温蓉蓉盘膝坐在白虎之上,腰上环着南荣慎的手臂,帮助她稳定身形。
她到现在不得不承认,齐满月烦人是烦人,但是她是真的能打,大刀在她手中灵活若游龙,靠近天堑这一带,全都是低阶妖魔兽,因此齐满月实打实的物理打击,就非常地奏效。
温蓉蓉摸了摸自己腰侧的储物袋,打算等过了这一段,到危险的地方,就把她带的高阶斩魔刀给齐满月和她带的人。
再怎么厌恶,温蓉蓉为人至少不能看着他们送死,何况他们是开路先锋。
而从烛龙谷开始朝下走,一直走到天堑的底部,再开始向上攀登至顶峰,才能正式进入魔兽领地。
而这一段路,因为最贴近天堑底下的龙焰,灼热非常,路并不够宽敞,且这路并不是用坍塌的土堆积而成,是用妖魔兽的枯骨堆积而成。
他们之前智力并不够用,为了越过天堑寻找食物过冬,数不清的妖魔兽葬身天堑,不知道多少年,才生生堆积出了这一条白骨之路。
这里还有许多新死的妖魔兽,尸身之上啃食的焱啸鼠和到处乱飞的食腐魔鸟,唧唧嗡嗡像驱不散的阴霾,拢在他们身侧嘶叫。
温蓉蓉摸出块布巾,把自己的口鼻捂上了。
足有拳头大的异化蝇虫,见到他们成群结队地疯狂攻击,虽然伤到也绝不致命,但实在恼人得紧。
他们脚下不光凹凸不平,一个不慎马匹或者徒步的人便要踩进缝隙,缝隙之中恶臭扑鼻,一滩滩不知道是被这天堑之下的热度焚化,还是自然腐烂的魔兽血肉,居然有可怕的腐蚀效果。
有马匹不慎踩入其中,挣扎不出,将其背上的修士甩落,这种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的马匹,绝不会惊叫嘶鸣,只是不断地尝试着重新站起。
但是被腐蚀掉的马腿并不会重新生长出来,它已经无法再行走。
骑着它的修士乃是穷极阙的弟子,见状心疼得不行,却又无法把它扔在这里活活受罪。
他手中握着匕首,迟迟下不去手,穷极阙乃是衍宗,平日学的便是五行推演之术,虽然也修习剑术,却根本没几个真的上过战场,平时都只是同宗门弟子之间对战打斗。
公山珺本来在前面,察觉之后翻身下马,温蓉蓉手中持着弩,本来欲要帮忙,却见公山珺走到那马匹近前,一匕首便利落的结果了那匹马。
死是对它最好的归宿,留在这里它才会被各种生物啃噬痛不欲生。
温蓉蓉看着公山珺面无表情的转过身从袖中抽出帕子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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