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澈扛着阮妤缓步走入熙鸢阁时,正打盹的长命百岁一惊醒便瞪大了眼睛。
“殿、殿下!您这是在宴席上动手了?这、这……”长命惊呼起来,还以为容澈是改变主意了,没想到最终还是将阮妤杀了,但在众目睽睽下动手,这恐怕难料后事啊。
百岁也慌乱不已,喜怒无常如他,容澈总是不断带给他们惊吓:“快,咱们赶紧着手准备一下,殿下今日可有人瞧见您动手了,咱们……”
容澈面露不悦打断两人的慌乱,沉声道:“没动手,人还活着,在门外守着。”
长命百岁顿住身子,皆是一头雾水,这又是唱的哪出?
不敢多问,眼睁睁看着容澈将人抗进了屋,两人面面相觑,也只能老实站在院门前守着。
屋内烛火点亮,柔软的暖光映照在阮妤惨白的脸上,仅是过了不到半柱香的时间,毒素便已侵入她全身,面露惨色,嘴唇乌青。
感觉到阮妤的身子已逐渐热烫,容澈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
定眼看向阮妤,容澈伸出手来将她散乱在额前的碎发拂开,动作算不上轻柔地用指尖撑开阮妤的眼皮,眼中已是布满血丝,狰狞可怖。
似是并不太想与阮妤有过多的肢体接触,容澈仅用两根手指拈起她系在腰间的衣服细带缓慢拽开,这便坐下身来将她的外衫掀开。
衣领大开,容澈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
裹胸布?
外衫仍被阮妤的身子压在身下无法完全脱去,但仅是露出的身体前面并不是衣衫下男子平坦的胸膛,反而是不知包裹了几层的白布,层层紧绷缠绕,却仍能看出她的胸膛并不完全似男子那般平坦,微微隆起一些弧度。
容澈皱起眉头,抬起阮妤的身子将裹胸布层层解开,床沿边落了一地的白布,而当布料全数解开后,一大片白皙出现在眼前,容澈只觉得眉心直跳。
她竟是女子!
未见阮妤时,容澈自是早已打探过有关她的消息,一个不学无术的败家子。
初见阮妤时,容澈只觉这名男子太过白净斯文,与想象中相差甚远,但就阮妤的的确确打下一场艰难的胜仗而言,容澈就全然没作他想,女子怎可能会有如此能力。
然而眼前的一切令他讶然,之前的刻板印象全数颠覆,随着阮妤微弱的呼吸,带动着身前的柔软上下起伏着,容澈别过脸轻舒了几口气,将自己的呼吸平顺下来。
沉默了片刻,容澈将人靠向他的胸膛,女子的柔软撞了满怀,与他生硬的肌肉形成鲜明的对比。
容澈顺着衣袖露出根根银针,在阮妤胸膛前的各个穴位上一一刺入,无色的银针逐渐染上了黑,再取出重新换上一根。
如此重复多次,直至银针不再变色,床榻边已是掉落了一地的黑针。
容澈细细思索着阮妤女扮男装的缘由,听闻曾经北城老城主膝下是一儿一女,名为阮煜和阮妤,战事的突然扭转始于少城主临阵脱逃,如此情形下最终却还是打了胜仗。
那么打仗的,便是眼前的女子,原本的少城主怕是早已入了土。
容澈眼中闪过一丝隐晦的情绪,拾起地上的裹胸布为阮妤层层缠绕回去,替她重新穿好衣服再将阮妤柔弱无力的身子放回了床榻上。
除却一地的黑针,此时的阮妤安然静躺着,仿佛刚才什么也未曾发生过。
看着阮妤的容颜半晌,已无法将她的脸与男子重合在一起,这下倒是全然打乱了他的计划。
细想阮妤之前的行为,本还有些不解此人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竟要对他这个不得宠的公主这般关怀,敢情是将他当做她的同性一般怜惜了去。
嘴角微扬,容澈慢悠悠道:“阮煜,阮妤,更有趣了,骗我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阮妤自是不会有半分回应,脸色逐渐好转,容澈伸出手来探了探她的额间,温度也降了下去。
收回手,容澈起身转身走向屋外。
一开门,便见长命百岁不知何时将仓库中的铁铲和木桶拿了出来,闻声转过头来,连忙抄起家伙一副就要办事的模样。
长命伸长了脖子往屋里看去,似是想看看这么大半天容澈究竟是在屋里干什么,却被容澈的身影挡住了大半视线,只看见了一地的黑针,心下一惊,殿下这下手也太重了。
容澈顺着长命的目光看去,瞥了眼床榻上的人影回首淡然道:“你们这是做什么?”
百岁率先直立起身子来,一脸坚定,像是要为容澈赴汤蹈火一般:“殿下,这事交给我们,保准滴水不漏!”
容澈衣袖一挥,将房门带上隔绝了两人好奇的视线,并未过多解释,随着迈开步子,眼底逐渐漫上丝丝寒意:“去搬张椅子到院子里,人应该快到了。”
两人不明所以,长命替容澈搬来一张软椅后退至容澈身后,还未张嘴发问,只听一声闷响从院外传来,随后便是凌乱的脚步声。
声音逐渐逼近,伴随着像是被捂住嘴发出的呜咽声,一声男人的呵斥打破沉寂:“老实点!”
熙鸢阁门前,一名身着黑衣的高大男子拧着五花大绑的侍女,毫不留情将人一把扔进了院中,他三两步走上前单膝跪在容澈跟前道:“殿下,人带来了。”
此人是容澈身边的影卫朔烈,他鲜少在人前露面,长命百岁这些年也未曾见过他几次,每次出现便必是有大事发生。
侍女惊恐抬头,只见她嘴被白布堵上,身上捆着粗麻绳动弹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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