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轩龙找来了工匠,在原有的基础上又建了两间小屋,一间是他的卧室?6??而另一间则作为储物间来用,自此,他也搬上山来和夏雪儿同住,美名其曰方便照顾孕妇。.qiuye
这天,他在院里劈柴火而夏雪儿就坐在露台上缝衣服,小孩的衣物,总要自己制作才放心,况且他们也已经不是从前的富贵人家了,挥金如土的日子已然成了过去。
“呀!”
沐轩龙听见叫声后忙抬头望去,就见她手里的动作已经停了下来,眼睛却是没有焦点的望向别处,又出神了!
“扎手上了?”
高声朝露台的方向问了一句,夏雪儿这才猛然回过神来,转头看了看沐轩龙,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眼睛最终定在了左手食指上,指尖挂着一个鲜红的血珠,圆润清透得像红玛瑙一般,轻轻抹去可以看见一个针眼,继而又在往外冒血,似乎扎得挺深的。
瞧着血珠不断的变圆润变饱满,夏雪儿却像是再看别人流血一般,觉得刺眼,但同时也觉得刺心。
“怎么如此不小心!”
沐轩龙早已经放下了斧头来到了她的面前,拉过她的手,望着那出血的指头,不禁心疼地埋怨了一句,这已经是今天的第二次了!
夏雪儿却是急忙抽出了手来,慌慌张张的将指头上的血珠抹去。
“我没事,就一个针眼,不碍事的。”
绣着绣着,也不知怎么就走神了,直到针扎进了手指头,毕竟十指连心,哪有不疼的?可不知怎么了,心却是更疼!这种疼掩盖了指尖的刺痛,更将她的心神也给带走了,飘飘然,也不知去往了哪里。.qiuye
不知不觉中眼眶竟也开始变得潮湿,似乎就要流出泪水来,究竟是为什么呢?
沐轩龙看她精神状态不太好,只不一会儿,又出神了!不禁叹了口气,未免她在第三次扎到自己,只能端走了放在她膝盖上的针线小簸箕。
感觉到这一动作,夏雪儿木纳的抬起头来看他,眼中有迷茫,似乎在问:你为什么要拿走我的针线?
“改日再做吧,反正还早着呢!”
沐轩龙温柔的说了一句,继而将针线端进了屋里。心里也是一阵无力感席卷而来,从十一月到如今,一眨眼已经过去了三个月,可她还是不能全然的接受他,哪怕是当朋友说说知心话也好!
站了好一会儿之后才又出门。夏雪儿已经起身,背对他站在露台上,不知怎么,看她的背影总觉得透着股浓浓的哀伤,让他也不自觉的变得伤感起来。
“若是觉得累了就去睡一会儿吧。”
听见声音,夏雪儿转过了头来,只是不知为什么,脸上竟然挂了两行清泪!
沐轩龙皱住了眉头,自那晚韩府之中哭过一次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再未见过她流下过一滴眼泪!无论是在她受伤的时候,还是在她病倒的时候,她似乎总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又或者是强行的转移了注意力,总之就是努力的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的脆弱,努力的告诉自己也告诉别人,离开苏祁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她一样可以活的自在快乐!
虽然她口口声声说自己不是“夏雪儿”,可他明明和自己所认识的“夏雪儿”一模一样,一样的坚强,一样的善于伪装,一样的内心强大,一样的口是心非!
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去,替她擦去了脸颊挂着的泪水,夏雪儿见此也抬起了手朝自己的脸颊摸去,却又在触到泪水的那一刻惊住了,这是什么?
“为什么我的眼泪会情不自禁的掉下来?为什么我会觉得心痛?为什么突然感觉全世界都离我远去,为什么…….”
她面无表情,可泪水却是不听话的源源不断的从眼眶涌出,有如决堤的洪水!心里某个地方突然间坍塌了,埋没了些什么?
一双水润的眸子望着沐轩龙,似乎是在向他寻求答案,可是连她都不知道的事情,沐轩龙又怎会知道,她的心从来都不对他敞开,也不对他诉说。
向前一步,将夏雪儿搂进怀里,他开解不了她,能做的只有陪伴,只有在她需要的时候给她一个怀抱,给她一个肩膀。
……
马还未完全停稳脚步,慕容泽韬便跳了下来,弟子见了忙跑上前来跪下见礼。
“参见……”
话还未说完就被他一把给揪了起来,指着马背上脸色惨白、已经昏昏欲睡的苏祁吼道:“快把他抬进去!”
“素翎!素翎!”
慕容泽韬进了院子后便开始大叫,素翎是他的贴身侍从,可他忘了素翎被他派去京城打探消息了。
“回禀主上,素翎还没回来,您有何时可以吩咐弟子,弟子愿效犬马之劳!”
“给你一刻钟的时间去请个郎中来,哪怕是抓来的也好!”
“府里倒是有一个现成的,只是正在给黑煞换药。”
慕容泽韬听闻此话之后,神色才有几分缓和,忙朝那弟子吩咐道:“即刻让他过来!”
“是!”
那弟子转身匆匆走开了,而慕容泽韬也朝苏祁的房间走去。有弟子正在给他止血,可却是丝毫作用都不起,望着他那渐渐失去了血色的脸以及被血水沾染湿透了的衣衫和床榻,自己这心里是越发的着急和烦躁了。
“主上,郎中来了。”
慕容泽韬忙转身,只看了那郎中一眼,低喝道:“快去!务必要给我救活了!”
那郎中一听这话吓了一跳,忙弓着身子朝床榻边跑去,又是查验伤口,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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