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籍记载,这世间存在着一种植物,白天时只有绿叶,入了夜之后叶子便会自然卷起,并且开出紫色的花朵。.qiuye这种植物本身并没有毒性,也没有香味,但若是以人血作为滋养,只需短短三天,夜里花开的时候便会散发出奇异的香味,这香味就是一种杀人于无形的毒液,从让人产生幻觉到麻痹人的四肢再到夺取人的性命,仅仅需要一刻钟的时间!”
七叔这话一出,夏雪儿立即就回想起了那晚在老殿主的农家小院里所见的景象。
院子左边的药圃外围的矮篱笆上爬着的一种藤蔓植物,不见叶子,只有紫色的花朵,也是散发着异香,并且同样会让人意识涣散、昏昏欲睡。
莫非那晚自己亲眼所见的与苏寒给师兄的这药粉中所含的是同一种植物?
顿时觉得全身汗毛竖起,与此同时,心里也多了些悲凉、痛楚以及愤怒,苏寒是她的异姓哥哥,是苏祁的亲生兄长,可他竟然在毫不知会的情况下将这会害人性命于无形之物交予苏祁,究竟是何居心!
三人各有所思,一时间屋里倒是沉寂了下来。正巧这时,里间的丫鬟却是匆匆跑了出来,口中还喊着:“不好了!竹公子又吐血了!”
这丫鬟的声音响起才使得三人回神过来,这也才想起了里间还躺着命悬一线的竹瑄,而他们并不是讨论暗夜殿的设摄魂哨究竟是怎么回事,而是要看苏寒给的这药粉到底是不是解药的!
天哪,三个人竟然同时将命悬一线的竹瑄给抛诸脑后了!实在是罪过!
听见竹瑄吐血的消息,夏雪儿应该算是最着急的一个,转身便急匆匆的冲进了里屋。.qiuye
屋里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还带了轻微的恶臭钻进鼻腔,的确很是刺激人的嗅觉!竹瑄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双目紧闭,身上盖的被褥上沾了血迹,果真如七叔先前所说,已经不再是殷红的鲜血了,而是呈现出快接近于暗黑的紫黑色。丫鬟正拿了帕子替他擦去由嘴角顺着脸颊淌下的血,而他却是源源不断的往外吐着,也着实是急坏了侍候在侧的丫鬟,虽说是身负武功,可这样的情况她们也从未遇到过。
听见夏雪儿匆匆而来的脚步声,丫鬟抬了头,看着似乎是被惊住了的她,心急的说道:“从方才开始就一直在吐血,夫人快想个办法,否则如此下去可怎么才好啊!”
其实夏雪儿也已是六神无主,她并不懂医术,更不知解毒之法,而恰恰身边最好的大夫都已经束手无策,她又能想出什么办法来呢?
不等她开口,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靠进,转过头去,七叔与苏祁也进来了,七叔直接往病床边赶去,嘴里还不忘吩咐着:“不能平躺,快扶了坐起来!”
丫鬟听见也就忙将竹瑄扶了坐起,与此同时七叔也已经打开了诊箱,取出银针往竹瑄的头顶扎了进去,竹瑄登时就睁开了眼睛,却是呆滞而没有一丝神采。
见此情景,夏雪儿紧张得伸手去抓紧了苏祁的手,而苏祁也是握紧了她的手,同时也伸出了另一只手去将其半拥入怀中,给她坚强的后盾。
七叔的针灸之术是不容人置疑的,也甚少有解决不了的难题,这样子紧张的满头冒汗的情况,夏雪儿和苏祁均是第一次看见,又不免替竹瑄捏了一把汗。
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竹瑄的情况算得是暂时稳定住了,七叔一根根的拔掉了所有的银针,他那瞪圆了却并无聚焦点的眼睛便也就缓缓闭了起来。将其平放着睡了,又掖好了被子,七叔这才有空闲下来抹去了额头上的汗珠。
“应该是动了气的缘故,体内的毒性又更深了几分,情况着实不妙啊!如此恐怕还挨不到明日午时!”
听他如此一说,夏雪儿心里一沉,却也是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只陷入了思索之中,不多时,抬了头看向七叔说道:“用吧!”
“嗯?”什么意思,七叔有些不明所以。
夏雪儿深吸了一口气,复又开口说道:“用药吧,暗夜殿的药粉!”
七叔一听顿觉不可思议,还当是自己听错了呢,于是提醒到:“可那里边有……”
话还没说完,见夏雪儿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的坚定,登时像是明白了什么似的,更加吃惊的问道:“你是想以毒攻毒?!”
夏雪儿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不试试怎么知道,或许那真就是解药呢,或许它真的有用呢?”可也有可能那根本就不是解药,反而加速了竹瑄的死亡进程!夏雪儿心里十分清楚用药之后会出现的情况,可她却又想要相信苏寒一次,似乎自己也有相信他的理由!
她说完之后,在七叔正准备开口之前,苏祁却是适时地插了一句话:“对了,他在给我这东西的时候还说过一句“照顾好伤者,别让他轻易的死了”。”
听了他这句话之后,夏雪儿却是更加坚定了早前的猜测。
与苏寒打交道了两年,他太清楚他的做事方式了,虽然在这期间自己一直被蒙在鼓里,也一直被当做一个利用的道具而无所知,可当她知晓了事情的真相的时候,更何况是老殿主告诉她的来龙去脉,不得不说,她却是对苏寒这人更加了解了!
她虽猜不透他心中所想,也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出什么让别人刮目相看的举动来,可她知道,苏寒既然能忍了二十年不去找苏祁一决高下,而是通过安插霜儿进安国侯府和获取她的信任等等这些进程很慢,并且效率似乎不太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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