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狂风不断吹打长廊之外的窗棂,呜呜的啸声伴着大浪不断倾覆,是山雨欲来的情形,貌似,是要下暴雨了。
隔绝着的静谧室内,谢嘉释正闭目倾听,将脑袋往后靠在椅背上。
这是一栋临海极近的嶙峋建筑,根据海风和地形的推测,以及对边野的试探,他所在的是这栋建筑的最高层,整个巨大又宏伟的奇异建筑由一块嶙峋厚实的山体整体嵌合掘凿而出,是之前的墨蓝城最出名的地标建筑,被称为“混乱之地”。
混乱,无序,放纵,犯罪违法为王。
上一个拥有这片地方的头号通缉跨国大罪犯,罪恶滔天背负人命,几年前刚被意大利警方抓住,并在死伤无数的抓捕中被枪杀。
“在想什么?”边野喝了一口骨瓷杯里的红茶,好奇地这么问。
“在想你什么时候下地狱。”他睁开眼睛,谢嘉释懒洋洋地回答。
被缚在身后的指尖掩盖于阴暗,灵活地绕开密密麻麻的绳结,逐渐脱出,他脸上神色如常,看着坐在不远处沙发上的边野,轻笑一声:“不过你这样的,下了地狱也会被恶鬼嫌恶吧,毕竟灵魂都这么脏了。”
边野毫不在意“哈哈”了两声,“嘴还是这么硬啊,colin,你这人明明实力很强,可就是心太软,什么人都要救,像那种行动缓慢又没用的老家伙,让他就那样死了不就好了,你却反回来执意去救他,才会被我抓住。”
“行动缓慢又没用?”他听到这微眯起眼睛,谢嘉释的眼底透过几分危险,眼底越来越暗,“你以后也会变老的,边野。而且,那是一条人命。”他说着,声音逐渐变冷生寒。
这是一个没有任何同理心的怪物。
不值得同情,也不值得丝毫的怜悯。
他早就该被枪杀,被扼制在法制之下。
他手指悄无声息地绷紧,内里蓄积着杀意。
边野浑然不觉,只是咯咯笑:“那又如何?那种没用的老家伙就应该死掉,colin,只有我们,正当年的男人,才值得活着呢,且最有用。”
“那么到了那个年岁,你就要去死了吗?”
谢嘉释微侧过身直看他,语带轻轻的嘲弄笑意,“哦,我忘了,你活的到那个时候吗?”
边野并不言,他转过头对身边的手下说:“之前的药效现在要过了吧?再给他注射一次。”
有人恭谨应声,随后拿着针管朝这边走了过来。
谢嘉释看着他步步走近,手骨骤紧,绷唇,他漆黑的瞳孔泛起危险的颜色。
他观察过,除了一个边野,这些守在最里层的人,他们并没有配枪。
也就是说,从里到外才最好突破。
——既然这样,就现在动手吧。
长睫扇动,低垂在暗处的眸子里戾气生寒,谢嘉释此时按在手心的绳扣早已解开,他紧绷着指骨,安静地把握时机,见对方举起针头就要刺入脖颈皮肤,他正要发力暴起,脚下隐隐蓄力下一秒想踹向那人胸口——
忽然外面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眼前的监控屏幕内,画面闪烁两下,就见女孩快的如同闪电般把一个手持刀具的男人踹翻在墙边,她利落地插起匕首踩着他的身体跳起来,破坏了安放在墙头的监控器。
那手下被吸引注意,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所有人浅淡地呼吸,一眨不眨地看着电子屏幕。
因为监控器被破坏,那个房间的画面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同时,好几个地方出现了本不应该在那里出现的主题n,竟然纷纷举起了手里的东西:玩偶小熊、泛黄的曲谱、破旧的孤儿院捐赠玩具,挡住了一些房间和回环走廊里的摄像头。
这是……怎么回事?
谢嘉释看着这一幕,他的瞳孔里现出几分错愕,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些人……为什么会帮助他们?
那些边野的手下见了也是一脸惊慌:“boss,要不要我们先下去干涉……”
而沙发上的边野先是愣了三秒,然后他仰起头哈哈大笑,笑到肩膀都发颤了,站起来紧走几步,激动地碰倒了桌案和桃红色茶几,包括那枚左轮手枪,金色的匕首,装着麻醉剂的玻璃瓶,许多东西哗啦啦地掉了一地,滚落到了地毯的各处。
整个脸庞都泛起不正常的激动的红色,边野的眼瞳睁大,他现在似乎很是愉悦和兴奋:“哈哈,我可爱的的小爱丽丝,她真的是超级超级厉害呢,真是让我着迷——”
直到笑到眼底泛起泪花,他这才开始解释:
边野说:“这也算是游戏的一部分,是我的主观里愿意帮助她通过关卡——当然,是不同时期的我的想法。”
谢嘉释闻言,蹙眉凝神。
他逐渐细细地思索着。
结合看到的东西,很快他就听懂了边野话里的意思。
——因为打倒了一直刻薄对待孩子的孤儿院院长,把长期受她暴力恐吓的孩子们从冰冷的禁闭室里放出来,所以那个经常遍体鳞伤的5岁小男孩才愿意出手帮她。
——因为一锤子打晕了长期家暴妻子和孩子的醉鬼瘾君子败类父亲,保护了已经濒临绝望的家庭主妇和她的孩子,还帮他把被扯坏的玩具熊给缝好,拍拍他的头说“一切都会好的。”所以那个8岁小男孩会愿意帮她。
——给被钢琴砸死母亲的小男孩唱一首哄睡的意大利歌谣,帮他擦干净眼泪并且愿意温柔地安慰他,所以那个十二岁就丧了母、无家可归的小男孩会愿意出手帮她。
及时制止意大利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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