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她的手俯身，谢嘉释凑近桑晚的耳朵，他的声音在这时候细碎而轻柔到不像话：“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顿了顿，他又压低声嗓轻轻补充：“之后也可以……把理论联系实际。”
桑晚听了，她的呼吸顿时一滞：“…哦。”
于是他按住自己的手，重新带回到那张独特的“答题卡”上。
刚刚不小心洒了水，就有点湿漉漉了。
她拿了张抽纸，不轻不重地擦了擦。
他不适地攥住她的手，沉吟，“快一点。”
她低头看了一眼，这张答题卡上的空白很大，因为她中途懈怠，解题思路变得模糊，又要重新算过一遍了。
男人形状薄美的唇珠轻动，谢嘉释的脸庞垂下，他将下巴搁在桑晚的肩膀，周身的热气将她整个人笼罩住。
“那么，继续吧。”
像是怕她又跑，他盯得严实，鼻息呼出的热气留连在她耳窝处，忽然朝她肌肤吹了一口，她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喂…不要影响我，”她看了他一眼，“我在沉浸式地解你出的这道难题，懂？”
谢嘉释失笑，正色：“懂。”然后勾着唇角。
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进入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感觉。
怎么说呢，他自己解题的时候，完全没有达到过这种惊人的程度，事实上，这已经超出他想象过的范围了。
是一种几乎让人头皮发麻的战栗，舒适，迷人，又让人疯狂。
他忍不住用另一只手描摹着她的侧脸，修长指尖留恋地滑过女孩的鼻尖。
她认真重复方才步骤的时候，他忍不住低哑地喃喃了起来：“小晚……”
小晚……
我一直，都想和你做这样的事。
层层剥开外表，然后让你看到我的心。
就算是解题。
以后还有更多…梦里想过的…不用依凭回忆或你的照片，我们都可以一起。
“我爱你。”
猛烈的欢喜汹涌泛滥时，视野模糊起来，也越来越热了，空调完全没有用，谢嘉释想。是坏了吗？…不管了。
疯掉吧，一起这样疯掉，他好喜欢。
“以后都这样，我要教你更多东西……”
呼吸变得急促，一下子握住她解题的手，笔尖因此掉在地上滚到沙发下，他忍不住心口汹涌的躁动而急急切切地张口告白。
“每一天都…可以吗？”
桑晚诧异地看着他眼底的情态。
“我很爱你……”他眼睫剧烈颤动，语尾轻而磁性，像是勾着猫儿的钩子，急促的热烈的，要钩到她心里去，“桑桑，小晚…再多爱我一点，唔嗯这样……好爱你。”
她手下一顿，一时没把握好力道词本的白纸上划出一道不轻不重的痕迹。
他轻轻“嘶”了一声，谢嘉释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
同时桑晚也写完了最后一个答案。
谢嘉释呼吸粗重。
桑晚看着他傻了。
他顿了好久，然后闭了闭眼，松开她的手腕。
“答题不规范，字写成这样，老师看了会扣分的。”他舒展眉眼凑近她，亲了一口她的唇，谢嘉释的声音里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餮足，懒散散地说：“不过谁让我大度，这次就不扣你分了，下次，多做几道吧。”
她的脑瓜子嗡嗡的，脸像只熟透了的番茄，桑晚扔下笔像个弹簧一样蹦起来，抬手狠狠锤了他一下，“你不要再说了！”
“乖乖，”他把女孩拉过来，脑袋搭在她肩膀上，轻轻地蹭了蹭。
谢嘉释的声音微哑，低柔得不像话，“我想陪你更久一点，所以，你要记得多爱我一点。”
每天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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