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登时就慌了。
儿子的目光还算有所掩饰,只是有些不耐烦,三老爷的目光里就是赤*裸裸的冷漠威胁了。
她当然不可能带荆条!
虽然女神医在纸上写了要‘负荆请罪’,她却没当回事。她笃信自己去稍微低个头,那贱女人就会顺杆而下,不敢真正和她翻脸。
谁知道这女人竟嚣张跋扈至此!
难道她还真要负荆给这贱女人请罪!
那丢脸可丢大发了!
她竭力稳定心神,挤出一个笑,想要含糊过去:“神医,我这不是想着您宽宏大量,我道了歉就行了,就没带荆条……”
蒋明娇唇角勾起冷笑,转身就回了仁心堂。竟是直接摔脸,下了三夫人的面子。
三老爷与蒋奕武被点出了陈疾,对蒋明娇是信若神明,正等着赐药呢,见她直接走了,两人都慌了。蒋奕武忙不迭赶着追了上去,然后被将军府护卫拦了下来:“留步。”
蒋奕武不敢和凶煞护卫起冲突,高声嚷着:“神医,神医您别走啊,神医还求您给我们开药,救我们一命啊……”
三老爷则是一巴掌扇在了三夫人脸上。那掌风力道之大,足足让三夫人原地转了一圈,才摔在地上。
“你的荆条呢?之前那顿打是没打够是不是?惹怒了女神医,我现在就休了你!”
三夫人悲愤异常,恨不得对三老爷大吼:蒋正旭,你居然为了一个贱民打我!你个畜生王八蛋,我要杀了你!
在话出口前,她却生生忍住了。
还不到时候。
二房蒋正攸还没死,侯府爵位还没有落到三房。现在三老爷死了,爵位说不准就要落到哪里去了,她的盘算就全都付诸东流了。
她隐忍地垂下眸子,觉得自己如浸在数九寒冬的冰水里,浑身从内到外都冰凉彻骨。
她转身对贴身丫鬟吩咐道:“去找荆条过来。”
今日她且忍辱负重一回,这等耻辱来日她必定要找回来。
这贱女人。
三老爷!
咱们且行且看!
丫鬟本就被三老爷吓得魂飞魄散本,忙转身去找了荆条。
不多时,一小捆荆条便被拿了过来。
三夫人取了荆条,背在了背上,强忍着喉间腥甜,高声道:“仁心堂女神医,前几天让人打了您的铺子,是我做错了。我在这里给你负荆请罪了。”
话说出口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是被人剥光了,扔在了大街上,人群的目光与嘲笑就如一把又一把的刀子,凌迟着她的心。
三夫人心里憋恨愤怒,佯装气急攻心,一头栽倒了地上。
素闻这位女神医扶危济困,名声极好,因此这次她因打砸仁心堂负荆请罪,有不少人支持女神医。
但众人都同情弱者。
她被逼着道歉,和被逼着道歉导致急怒晕厥,这又不一样了。
她倒要看看这女神医还怎么仁善,被人称赞下去!
还有三老爷,毕竟是结发夫妻,她对三老爷的性格非常了解。他极其好面子,看着自己妻子晕在众人面前,会因为丢面子而大为光火。
果然,人群里立即出现了一些不好的声音。
“这女神医是不是太过了,把人都逼晕了?不是听说她人挺好的吗?”
“是啊是啊,毕竟是个妇孺呢。做错了事道了歉就算了,把人逼晕了,也太不仁义了。”
“真是看错了这女神医了,竟不知道她是如此不仁义的人,简直是逼人太甚啊。”
……
三老爷看见这一幕,脸上也不好看起来。连蒋奕武神色也有些不自然。
说到底,三夫人到底是他们的妻子/母亲,被逼迫得晕了过去,可算太丢脸了。
三老爷冷下了脸,刚想说这仁心堂的女神医两句,不要太逼人过甚。
蒋明娇就已拿着两个药方出来了。她将一张药方递给三老爷:“这是你的药方,一日三服药,日日不断,吃上一年,方有八成几率避掉那一场大病。”又递给蒋奕武一张纸:“这是你的。你与你父亲病症不同,须得坚持养上半年,再观成效。”
面子到底不如实惠重要。拿到方子,三老爷与二少爷登时忘了刚还想指责蒋明娇,笑得眉眼都挤在了一起,嘿嘿嘿直乐。
至于三夫人?
对不起。
这个人是谁?
将两张药方送出后,蒋明娇又对众人道:“既然蒋夫人已负荆请罪,此事就算过了。仁心堂的损失,我也不与她计较了。前些天,铺子里出了意外,给不少新老街坊带来了麻烦。最近快入秋了,我新配了一个降温祛火的茶方子,也不是什么值钱药材配的,大家要是不嫌弃,一人过来领一包吧。”
得了实惠谁还记得可怜人。人群登时也把三夫人抛在了天边脑后,没口子地夸着蒋明娇。
“我在这街坊也住了有十几年了,早就知道仁心堂良心了。这女神医也是真仁义啊。医术还好,这么好的大夫可真是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去啊。”
“是啊是啊,怪不得人人都说这仁心堂女神医是天上下来的女神仙呢。心地太善良了啊。”
“医术好,人也仁义。仁心堂女医真是要让人竖大拇指!”
……
对人群之前的鄙视怀疑,蒋明娇未曾动容,现在对其交口夸赞,蒋明娇亦没有得意。
她淡淡道:“事情已了,我最近忙于配置长寿补天丸,没时间多招待你们。事情已了,你们请自便吧。”说完转身就走。
三老爷迅速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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