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杰等到埃尔薇拉面色缓和过来,他转移了话题问道:
“我的内政大臣,下午大会的报告你准备好了吗?”
“至少比你摊在书桌上的‘第二个五年规划’准备得充分。”
罗杰尴尬地摸鼻子,埃尔薇拉“咯咯”地笑。
然后她继续落井下石,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
“罗杰,我们干嘛不用你执政后第一次开会的那种形式?
“我觉得那样很有感觉啊。比现在围着长桌吃吃喝喝聊天好多了。”
罗杰脑海里瞬间想起五年前,那次让他印象深刻的大会。
那时,他已经执政一年,阿德莱德觉得他已经足够成熟,可以独立执政,就将大权彻底归还给了他。
那时,罗杰觉得自己已经彻底掌控了西西里,并且还掌控了,法理上应该是他上级公爵领地的卡拉布里亚。
那时,他觉得自己已经有资格放飞自我,按他的心意,召开一届“成功的、胜利的、东方式”的大会。
......
“穆帖仪,我让你写横幅,你怎么......”
“大人,那不就是吗?横在主席台正上方的。”
“可为什么是白布?我不是说了要红布吗?”
“夫人说红布写字看不清楚,还是白布好。我也这么觉得。大人你看,黑色的拉丁文在白布上多么清晰。”
“那主席台边上这么多白布横幅是什么意思?”
“都写着字呢,我琢磨着,光用拉丁语,有些人看不懂,但是一条横幅上又写不下。
“于是我就准备了这些白布,上面分别是卡斯蒂利亚语、希腊语、阿拉伯语、巴斯克语、意大利语、......”
“亨克,我叫你在主席台上放桌椅,你怎么就放这么小的?”
“就大人你一个人坐在上面,我觉得放一个小方桌、一个凳子够了。大人你又不可能一个人坐两张凳子,放多了也没用啊。”
“你这傻缺居然也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可你没觉得我坐这小方桌后面,露出上半身就像挂墙上的黑白照片吗?”
“呃......大人,你说的词,我听不懂。”
“埃尔薇拉,你干嘛要在主席台前放个香炉?”
“亲爱的罗杰,房间里太闷了,你不觉得烧点乳香会舒服很多吗?我们卡斯蒂利亚教堂里都是这么干的。”
“阿德莱德夫人,请你解释下,为什么这里会有花圈?”
“我最近正在学扎花,这是我新学会的花样,你觉得怎么样?”
“可是干嘛要放在这里?”
“怎么?你不满意!”
“不,妈妈,你高兴就好。”
罗杰铁青着脸,像个雕像似的坐在主席台上的小方桌后面。
他看着边上微微飘动如同挽联的白布条,以及正前方袅袅的白烟,还有周围刺眼的花圈。
他看着台下穆然肃立如同前来吊唁的众人。
他听着大臣们一个接一个如同念悼词般的汇报。
他好不容易熬到会议结束。
他用颤抖的嘴唇吐出一个词:
“散会。”
罗杰第一个逃出了他精心准备的会场。
从那次之后,他再也没有别出心裁地,带着这帮西方佬,开什么“东方”式的大会。
......
罗杰收起回忆。
他吻别了埃尔薇拉,又坐回书桌,继续写他的“第二个五年规划”。
当初夏午后的阳光,让王宫花园里的橄榄树,投下浓重的阴影时,罗杰移步,来到王宫底楼的会议室。
会议室其实就是餐厅,空旷的房间里,一张巨大的长方桌摆在正中央。
桌上铺了印有奥特维尔家族徽记的白色桌布。
放置了装饰用的鲜花。
镶金的银盘里盛满了干果、甜点。
镶嵌着宝石的银杯里倒满了加糖的薄荷茶。
雕刻有精美图案的希腊靠背椅,整齐地摆放在长桌周围。
罗杰看到手下的亲信们都已经在座。
他走到长桌顶端的主座坐下。
罗杰扫视一点都没有自觉,还在嘻嘻哈哈聊天打趣、或者自顾自喝茶的手下们。
他右手边第一个座位,坐着他的妻子,同时也是接任阿德莱德,担任西西里伯国内政大臣的埃尔薇拉。
埃尔薇拉右手边,坐着罗杰任命的海军大臣,被他戏称为“海军大元帅”的克里斯托杜勒斯。
不过这个“海军大元帅”现在手里总共只有七条船。
其中三列桨帆船只有一条,其余都是小型的加列战船,水手合计只有400余人。
这还是杜勒斯这四年来努力的结果。
他原先好不容易拉起来的,拥有两艘三列桨帆船和七艘中型加列战舰的船队,被阿德莱德带走后就没有回来。
现在这个希腊人只要说到耶路撒冷的鲍德温,就会生气地说:
“哪有吃了人家送的饭食,连盘子都不还的?”
罗杰再看他的左手边,第一个座位坐着他曾经的侍卫队长,现在的军事大臣丹尼。
当年丹尼在伊比利亚受到了重大打击。
一方面是因为他的弟弟维克多;
另一方面,丹尼旧伤爆发之后,身体始终没有恢复到原先的状态。
回到西西里后丹尼很是颓废,他以不再胜任为由,辞去了侍卫队长的职务。
但是罗杰知道,若是这么放丹尼走,估计他就会自暴自弃一蹶不振。
罗杰不想失去这个忠心的属下。
于是他搬出以前在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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