巢友儿最烦他这衣服不痛不痒冷冰冰的木乃伊样子,他越说她越过分,手臂把他的脖子越圈越紧,“七位数。”她默默在心里算了算,嘴立即撅了起来,软了嗓音,有点娇滴滴的,“可是我没有钱还你怎么办?”
封斯年的剑眉越皱越紧,别过脸,他的喉咙滚了滚,他放柔声音,“好了,你松开,我不让你赔偿。”
巢友儿还在自说自话,“张衡真的是烦死了,我去哪儿他要知道,我交什么朋友他要过问,连我现在出来旅游,跟人交往他都要管,太窒息了!”
“我决定了,以后不再用他分给我的钱了。”
巢友儿抬起头安静地盯看了他几秒,双眼有些泪朦朦的,仿佛盖了一层锃亮的水波,她一把抓住他的衣领,突然凑近,呼吸交缠,“没有钱赔你,那我以身相许怎么样?”
——
最近镇上百货大楼里的辛彤老板娘失恋了,很多人都挺诧异的,似乎谁也没见她跟谁恋过啊。
入秋的某一断时间,又听说百货大楼的老板娘继失恋后,又跑去南边的一座古城里旅游找艳遇去了,哈哈,真刺激。
张衡,家在祖国最东北的一个不知名的村子里,因为爱好摄影,十六岁时拿着一只二手的微单相机北漂,他一边自学导演专业的知识,一边在北城给人打工维持生计,偶尔去剧组跑一跑龙套,晚上就在一家电影院里给人放碟,闲了就看一些镜头剪辑的书籍,折腾了五六年,突然有一天撂挑子不干了,据说是炒股赚了笔钱,也有人说是因为认识了一影视公司的贵人,在他艰难的求生路上扶了他一把。
大火是在零五年左右,一部微电影将新锐导演这个名词跟张衡这个名字牢牢拴在一起,也是张衡第一次走进大众的视野。
在之后的那几年里,张衡赚点钱就立马观测市场走向,把所有钱都投进去,别人都说他爱冒险,估计也只有张衡自己知道,他怕穷,所以才拼了命的想要钱生钱过好日子。
巢友儿是在他真正富起来的时候认识的,没什么特别的邂逅和爱情童话,无非是一个文青遇上了愤青,莫名的合拍,天雷勾地火。
张衡也相信,他们在一起的那些时光应该是愉悦的,没有芥蒂的。
但一切在那个天雷滚滚的午后翻天覆地的变了。
张衡出轨了。
出轨对象是北城舞剧院的一个舞蹈演员。
一切都源于一个电影的选角,当时试镜的人很多,林恩赐是唯一一个不够资格还没有阅历的非科班演员。
其实之前这是被媒体猜测报道过,但以张衡的势力和对太阳宫的影响,这个新闻很快就被压了下去,巢友儿也见过了八卦新闻,并没有在意。
而当时她自以为跟张衡如胶似漆,量他也没有这个胆子。
那女孩子大概也就二十二三岁的年纪,花样年华啊,如果真要用身体去交换什么物质条件,张衡还真的不是什么首选对象。
并且以张衡平平无奇的皮相和三十多岁快奔四的尴尬年纪,如果有妞儿能在短时间内对他有什么真爱,那还真的是挺操蛋的。
但事实却就是这么操蛋,就是这么令人无语至极。
巢友儿好歹跟他也相处了几年,了解那种娇滴滴的妹子应该是他以前最讨厌的一款。
哎,她也会说以前。
原来人的口味是能随着岁月变化的。
变得还那么令人……难以接受。
记得当年他们闹离婚的时候还轰动了整个娱乐圈,从发现出轨到上法庭判离婚,头条新闻的第一版永远乐此不彼出现的是他们二人的名字。
好好一导演,竟也混到这般田地。
被小三整的真的算是身败名裂了,名声臭到人人唾沫的地步,等那什么林恩赐被曝光后,那女人为了‘脱罪’,再一次将张衡告上了法庭,什么猥亵罪潜规则偷税漏税一大堆罪名,这两个女人是铁了心要毁他。
离婚,净身出户,也算是活该。
巢友儿表面上光鲜亮丽得了财产也走的潇洒,也只有身边几个朋友知道,那天晚上她骂的有多撕心裂肺。
“妈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只要外面有个女人,还有对方有个洞,他就想钻,林恩赐?操!是不是水多也特别紧有点欲罢不能?张衡,你他妈不是人,你就是个畜生,只知道草人的畜生!”
赖沈靖只见哭过那一次,第二天就恢复了正常。
包括后来的这些年,巢友儿开跑车玩公司,闲了做美容跟富婆打麻将,日子越过越好。
但好景不长,听说张衡出狱那天起,改头换面,开启了追求巢友儿的行动,有点疯狂,也有点恶心。
“对,我就是恶心他,就算他在我面前像倪香为陆飞祈福那样磕一千个响头,头磕破了脑浆磕出来了,我依旧恶心他!”
……
同年的十月金秋,倪香跟赖沈靖日常聚会,听到旁边那桌有人讲八卦,大概是说前太阳宫总裁封斯年回北城了,在北郊漏了个面,第二天又消失了。
有人猜疑说是回来追女人,还有人说是回来追昌茂海洋的老板娘倪香。
这三角恋的关系链差点让当事人把嘴里的咖啡给吐了出来。
回去把这事儿当笑话给老公听,她在一旁哈哈大笑,陆飞的脸色黑的像炭,颜色跟那个锅底灰似乎没什么差别。
真的是气的把火全发泄到了她身上,后来倪香也被他折腾生气了,掐着出去愣是没让泻进去,床上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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