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香笑,看着她调侃道,“大老板啊。”
“可不是。”
倪香抓住她的手,可劲儿地蹭,撒着娇,“等舞剧团不要我了,那拜托赖总收留一下我呗,公司里随便给个职位,别让我饿死就成!”
赖沈靖嫌腻歪,推开了她的手,改捏了捏她的脸蛋,“你还挺妄自菲薄,放心,就你这老天赏的身段,断断不会把你饿着了!”
倪香没吱声,是真的有点后怕,“你说,我选这条路是不是错了啊。”
赖沈靖眉头蹙了蹙,“嘿,你这人,越说越来劲了是吧,怎么了嘛,刚进舞团就打退堂鼓,没事吧您?”
赖沈靖比倪香大三岁,经历的自然多些,她伸手搂着她的脖子晃了晃。
“怕什么?你要身材有身材,要前途有前途,不就是一场演出,至于嘛?你刚进就想接活儿,那得看你够不够格啊,你总不想被别人戳着脊梁骨说你是靠封斯年的关系才有的这演出名额。”
倪香喉咙一堵,正想说没有,赖沈靖打断她:
“我自然知道你没有,但是被人不一定会这样想啊,你多沉淀一会不好嘛,等到让所有人看到你实力,名正言顺拿了这名额,头不是抬的更高?”
倪香垂下眼睫,轻轻叹了口气,“哎,道理我都懂,就是莫名其妙的不开心。”
赖沈靖就笑,抬手扯了扯她的耳朵。
“你呀你,哎,其实你这心理也挺正常的,年轻人嘛,总想着自己是最好的,一毕业就想往高处走,我刚毕业那年,也有过你这心理,应聘就只去世界500强,什么私企微小企业我放都不放在眼里,殊不知我老爸的公司就是个不入流的私有企业,往上窜的结果是什么?还不是没人鸟,连面试的机会都不给我,所以我只能乖乖回去继承家业了。”
倪香:“……我们情况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我说这话的意思是,每个人在毕业时都会面临迷茫期,那个迷茫期,就是一道坎,有的人过去了,有的人就过不去,其实啊,想想你今后几十年的道路,结婚?生儿育女?经营家庭?真的真的都是小事儿。你有没有经常看到那些成年人毕业后跳楼自杀的新闻?那都是活生生的教训啊,但是倪香,你仔细想想,这对你来说真的算是事儿吗?”
倪香一怔,抬头看着她。
赖沈靖:“你的人生还有很多比事业比你的演出还要精彩的事,你不能把你的未来局限于此,因为这事哭?虽然情有可原,但你刚才说的那是什么屁话?中年危机?晚景凄凉?有病!”
赖沈靖说着说着,突然乐了,“还有就是,你算个什么前途迷茫,你除了会扭扭腰,还会演戏啊,这么好的后路等着你去闯,说不定封斯年还在摇尾乞怜等着你去重新宠幸呢,巴不得让你踩着头上位,你说你,怕什么?”
倪香脸上一热,立即去捂她的嘴,“你别胡说,什么摇尾乞怜,而且我是那种人嘛,怎么可能啊……”
“哈哈哈,哎呦呦,害羞了?”
倪香瞪她,“这不是害羞,我跟封斯年,早没可能了好吗……”
赖沈靖起初看着她在笑,但笑着笑着,意识到她似乎真的挺坚定的,后来就不笑了,“对了,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
倪香转过头望她,“什么事?”
赖沈靖抿了口茶,满口醇香,这茶是大红袍,一般公寓不会提供这种名贵的茶,但倪香可能不懂,而提供给她这茶叶的人,估计只有那个人。
放下茶杯,赖沈靖叹了口气,“就是前几天晚上我接到一电话,陆飞记得吗,他打来的。”
听到这个名字,倪香感觉自己胸腔里的心脏跟着她的话用力抖了下。
看到倪香的表情,赖沈靖就猜到了几分,她盯着她的表情,试探地说,“你不会,真的跟他有什么吧?”
倪香没正面答,只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他问我,你跟封斯年的事。”
“啊?”倪香听到这话更紧张了,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提封斯年,更不明白,为什么会通过赖沈靖去了解这些。
“那你怎么说?”
“实话实说了呗。”
倪香莫名松一口气,“说清楚了就好。”
赖沈靖蹙眉,隐约察觉了什么,但没吭声。
……
机场,接机,很多人。
陆飞以前是最腻烦接机这种事,不论是被接机,还是给人接机,都觉得很矫情,门外就有出租车,伸手半小时后就能到家,用得着这么折腾?
但今天却是另一种心境,以前觉得讨厌的事,今天竟格外愉悦,甚至还有点兴奋。
陆飞昨天收到她的航班消息,特意去理发店修理了头发,花了他三十块钱,这可是近年来他理的最贵的头。
回去问闫绍好不好看,还被他怼了一顿。
闫绍:“左右都是那几根毛,好看个几把。”
结果被陆飞逮着狠狠锤了一顿。
陆飞视力好,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了倪香,她个子高挑,人又纤瘦,在里面尤为出众,好认的很。
陆飞走过去主动要帮她拎包,结果被她躲开了,说了句不用。
呃,当时一瞬的尴尬,他挠了挠头,竟有点不知所措,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攥着车钥匙轻咳了声,“那什么,好久不见啊。”
倪香:“我们上个月才见过。”
“……”
陆飞在前两天就想明白了为什么倪香不太想跟自己说话,百分之九十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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